?再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正午了,年子木洗漱干凈抬眼便看見了桌上的核桃,連里皮都去的干干凈凈,年子木笑了,想著就不計(jì)較瑤淑姐姐有沒有給泡牛奶了。
“小姐小姐小姐!”
年子木從喉嚨里爬上來的笑意被硬生生的捏住,改成惡狠狠的對瑤淑姐姐說:“你早晚要在喊我的時候咬斷舌頭你看吧你!”
可憐瑤淑姐姐東南西北都摸不著就嚇得鐺一聲跪到了地上,倒是又把年子木嚇得夠嗆。
“唉唉哎你起來起來起來,說說說有什么事事事?!蹦曜幽居悬c(diǎn)虛弱,撫著起伏的胸(沒有的事)看都不想看瑤淑了。
“小姐小……郡王他們來了,和少爺正在清苑賞花,小姐……去么?”瑤淑姐姐特別小心的通風(fēng)報(bào)信完,偷偷瞄了瞄桌上白嫩嫩的核桃小兄弟。
年子木當(dāng)然把她的小動作看了個透,隨手拋了顆核桃肉到嘴里喀吧喀吧嚼,“郡王……”顰眉深思。
瑤淑姐姐怨恨了,“小姐還是別去了吧免得生非……”福身準(zhǔn)備出去。
“誰讓你走的,帶路。老子去會會?!蹦曜幽纠@到銅鏡前,仔細(xì)往嘴唇上抿了抿胭脂。換上一件白色的綢裙。
年子木就是想看看那個缺德人到底長了幾張臉,能把蟑小姐禍害成這樣。
瑤淑現(xiàn)在怨恨的更深了,并深深的后悔著通風(fēng)報(bào)信之舉,順帶感嘆小姐有這樣一副妖孽皮囊卻不好好珍惜。
確實(shí),年子木也覺得蟑小姐有一副好皮囊,顧盼生輝,一笑傾城。
好在清苑里年子木住的院子不遠(yuǎn),否則她已經(jīng)被沿途*辣*裸的審視逼去種雜交水稻了。
還沒有走進(jìn)清苑,女子?jì)擅牡男β暬熘凶忧邈鋈玺溆竦脑捳Z便漫了出來。
年子木悄身藏到苑門后,伸半邊眼睛偷窺。
瑤淑姐姐一路心驚膽戰(zhàn),生怕小姐干出什么天神共憤的事情來,看著小姐這個動作,瑤淑分外欣慰。
小姐真乖。
年子木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轉(zhuǎn)過頭看了瑤淑姐姐一眼,眼神迷離。
瑤淑姐姐嚇得又鐺一聲跪到了地上,這下好了,苑里的人都驚動了……
年子木腰都要閃了,扶著墻想著要不要嘔幾口血出來以示悲憤。
她完全沒有想好要怎么對付那個郡王,苑里只有兩個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個是他那個經(jīng)常神龍不見首尾的大哥年子睿,另一個肯定就是那個什么郡王了。
那男子半靠在椅子上,半邊臉掩在陰亭的陰影里,年子木卻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第一眼看過去的驚艷。
華服月白,烏發(fā)溫潤垂在袖邊,十指骨節(jié)修長潤白,酒杯在他指間璀璨如陽。
“什么人!”年子睿沉聲一喝,登時,一堆人都看過來了。
年子木顫顫巍巍的站出來,一抬頭就笑顏如花八齒齊露,快步走向亭間,順帶卯足勁兒踹了瑤淑姐姐一腳。
“原來是子木啊,你也真是,鬼鬼祟祟躲在清苑外作甚?!蹦曜宇Pα顺鰜?,眉宇間有一種和他年齡不符的老成?!翱爝^來見過郡王。”
年子木賠笑賠的笑肌都咬爛了,道:“小妹早前知道郡王將臨,早有準(zhǔn)備,不然哪敢來打攪啊,瑤淑,來,把你連夜準(zhǔn)備的歌舞獻(xiàn)給郡王大人?!闭f著走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瑤淑姐姐,做了個請的手勢,眼底賊亮賊亮。
瑤淑這回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地上虛弱。
“本王之前并沒有說過要光臨貴府一事,年小姐又是怎么知道本王一定會來呢。”華服男子輕笑,聲音如空靈的銅鐘,空曠悠悠。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轉(zhuǎn)過臉來。
年子木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雍容。
他周身仿佛繞有光環(huán),隔著青乳般清冷的霧靄。而他,卻又透過濃濃的霧,拉住了她的視線,望進(jìn)了她的眼底,年子木只覺得有細(xì)碎的光華在她眼前閃爍,仿佛看到了千里外奔騰的馬蹄踏起的紅塵滾滾。
“……郡王不說,也不代表小女子會不知道啊?!蹦曜幽舅阑罨亓松?,勉強(qiáng)對上了話,沖他嘿嘿一笑。
“這樣啊?!比A服男子輕輕挑了挑眉,眉下一顆精致的痣盛開。
“喚我城衣便可?!?br/>
(紫瑯文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