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少爺莫非是怕朕傷害三少爺不成?”陌景歌語氣冰冷,皇者威嚴顯露。
“皇上恕罪,三弟愚笨,我是怕他惹怒了皇上啊。”秦禮有些吃驚于陌景歌的容顏與氣質,總覺得和他父親所說有些不同,但一時又想不出來不同在哪里。
“三少爺生性純良,又怎會真的惹到朕。倒是二少爺你擾了朕的興致?!?br/>
“請皇上恕罪?!鼻囟Y想皇上一向懼怕他父親,連大禮都未行,草草敷衍。
“這秦少爺還真是好教養(yǎng)。”陌景歌剛想說話,這有些戲虐的聲音就已響起,原是一直在觀察陌景歌的靳淵。
“哼,哥哥的教養(yǎng)哪里有靳少爺?shù)暮?。在一旁偷聽別人講話,真是不要臉。”秦思思早就看見陌景歌又回了花海,心里對她的氣沒撒完,她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偏偏靳淵又來插了一腳。陌景歌有些奇怪靳淵會出言幫她,于是剛脆不說話,只是牽緊了秦允的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鬧騰。
“那么秦小姐豈不是與在下一樣了?”
“我只是剛巧路過而已,你別血口噴人?!?br/>
“秦小姐既然是剛巧路過,又怎知我是在一旁偷聽呢?”
“我,我就是知道。你這個無恥小人,今天我一定要收拾你?!闭f完,秦思思已抽出腰間之物,這倒是讓陌景歌有些微微吃驚,原來那別致好看的腰帶竟是一根長鞭。一鞭落下,未傷及旁人半分,只在靳淵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當然這是在靳淵有意避讓的情況下了。靳淵自問,若是無意識下被這么一鞭,他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的。還好他從不輕敵??匆娺@瞬間便發(fā)生的一幕,秦禮嘴角揚起。他父親不讓他參加每年的都城比武,于是每年都讓靳淵成了佼佼者,這下好了,他妹妹僅是一鞭便已讓靳淵受傷,這下傳出去,他倒要看看靳淵的臉往哪里放。他哪里又會知道,在秦思思抽出鞭子的時候,靳淵便已聽到了陌景歌的傳音“讓她傷你。”聰明如靳淵,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反應時間,但也足夠讓他明白,所以才有意的避讓不及。不然他一直觀察著秦思思,又怎會沒有足夠的時間躲開。
“看來你們都不把朕放在眼里?。縼砣?,傳御醫(yī),幫靳少爺包扎。”話語中的不滿,任是秦允也聽得出來。而隱于暗處的侍衛(wèi)也絲毫不敢怠慢的朝著正院飛奔而去。
“皇上息怒,妹妹不過是一時氣糊涂了?!?br/>
“皇上明鑒,我要當著您的面向靳少爺挑戰(zhàn)?!鼻囟Y與秦思思的話語同時響起,陌景歌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朕在朝中還有眾多事情仰仗秦將軍,自然不會真的怪罪你們。不過是看你們把我冷落在一邊,說說玩玩而已。至于這挑戰(zhàn),我看靳少爺已經(jīng)受傷了,不如讓朕替他接受你的挑戰(zhàn)如何?”正說著,御醫(yī)也被帶到了幾人面前,行過禮便為靳淵治療。
“皇上,這刀槍無眼,您要三思啊。”秦思思嘴上雖是勸說,但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在離憂國,比武而亡是常事,哪怕是皇帝,若因比武而身亡的,殺人者亦無罪。只不過一般沒有人敢像皇帝挑戰(zhàn),這如今陌景歌倒主動提出,秦思思自然樂意,她聽父親說過,陌景歌武功謀略平平,想來一定是手下敗將。秦禮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阻止,一來,若陌景歌真的因為比武而亡,倒也真的省事不少。二來,他知道他自己妹妹的手段。倒是靳淵想說些什么,在看到陌景歌嘴角的笑之后有所了然。
“無妨,秦小姐請吧,我們去武館?!闭f完,牽著秦允朝著武館走去。
武館陌景歌一行人來到武館時,寒梅一只腳正踩在一個打扮有幾分富貴的人身上。
“寒梅,你這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不過是比武罷了?!焙氛f完,這才飄飄然從武臺上落到陌景歌身邊行了個理。看到跟在陌景歌身邊的人,寒梅就知道陌景歌不再打算隱瞞身份了。而聽到寒梅道出陌景歌身份,武館中眾人皆兩眼放光。
“秦小姐,如果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蹦熬案锜o視眾人,慢悠悠的對秦思思說道。
“難得陛下賞臉。請吧。”說完,腰間的腰帶已在手里化為最有力的武器,人已在了比武臺上。聽著二人的對話,連寒梅都大吃一驚,但看著陌景歌戲虐的表情,也是淺淺一笑。
“寒梅,照顧好靳淵少爺和允兒?!苯淮煤?,陌景歌這才慢悠悠的朝著比武臺走去。然而她并未走上臺去,而是越過比武臺走向靠樹林的另一端,折了一支染樹枝拿在手中,這才越上武臺。染樹與柳樹很像,不同的是染樹有七個顏色,樹葉與枝條樹根都能碾碎泡于水中當染料。
“你既然用鞭,那我便以這染樹枝條為鞭吧?!痹频L輕的話讓人心驚,這皇上也太不給秦思思面子了,竟然用樹枝與她比武。秦思思一怔,緊接著憤怒便充滿胸腔。秦禮看見陌景歌嘴角的冷笑,心下暗道不好,但此時阻止比武想來也已來不及,只能希望陌景歌只是擺擺空架子,沒有真本領了。秦思思沒有過多思考就已出招,她還處于自信滿滿的狀態(tài),以為陌景歌想著她是皇上,而自己會讓她幾分所以才提出比武的。至于用枝條與她比,憤怒過后她只覺得這是陌景歌在為待會兒的失敗找臺階。自信的人,第一鞭便用出了十足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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