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帝目光掃過不卑不亢的言書云和跪在她身邊的一大一小,語調平緩的說道:“免禮平身!”
“謝皇上!”言書云和雨同時謝恩,隨即起身,言書云起來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聞人御,對上他溫柔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然而在感受道聞人玨和聞人白的目光時,臉上的淺笑瞬間收斂了起來。
聞人玨自然是看到言書云收斂了笑容的瞬間,眸色瞬間沉了下來,心里那種悶悶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聞人白在看了言書云一眼后,目光落在她身邊的一大一小身上,在看到雨俏麗的容顏時,眼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沉默著沒有說話。
“崔福,朕不是讓你去侍郎府了嗎?人呢?”東臨帝目光沉靜的掃過殿下眾臣,最后落在身邊的崔福身上,沉聲問道。
崔福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稟道:“回皇上,奴才去了侍郎府才得知,余侍郎昨日不知怎的中了毒,據(jù)余侍郎的母親說,那毒甚為奇怪,京中大夫皆束手無策,就連宮中的御醫(yī)亦是如此?!?br/>
東臨帝聞言眸色微微一凝,“中毒?還有此事?宮中御醫(yī)也去看過了?”
“回皇上,是昨兒個余老夫人進宮,請求貴妃娘娘派去的御醫(yī)?!贝薷9Ь吹幕卮?,有些事情,他自然是要打聽清楚了。
東臨帝沉吟了片刻,對崔福擺了擺手,看著殿上的言書云說道:“言書云,朕聽寒王說,你昨日在街上救了一對賣身葬父的姐弟,可是你身邊這二人?”
“回皇上,正是。”言書云欠身行禮,神色從容的回答,然后不動神色的遞給雨一個眼色。
正在偷偷四下張望的雨對上言書云的眼神,立刻會意過來,拉著身邊的小辰俊上前跪下,揚聲道:“民女趙雨叩見皇上,皇上,民女要告御狀!”
東臨帝因為雨的話心沉了沉,神色嚴肅的說道:“告御狀?不知你要告的是何人?”
“回皇上,民女要告的是陳州知府余成乾,請皇上為民女一家做主。”雨的聲音里面恰如其分的加入了一絲憤恨,隨即從懷中拿出一份狀紙,“皇上,這是民女義父親筆所寫的狀紙,那陳州知府的罪狀皆羅列在這狀紙里,求皇上為民女一家做主。”
東臨帝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眼前這姐弟二人與那寫狀紙之人確實相關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狀紙上,對一旁的崔福點了點頭,沉聲問道:“你可知狀告朝廷命官有何后果?若你所狀告的是事實便罷,若不是事實,可是殺頭之罪,你可明白?”
“是,民女明白?!庇暾Z氣堅定,低垂著的臉上卻滿是不屑之色,心里暗忖,這皇帝真是啰嗦,什么時候才叫她起來?。窟@膝蓋都跪疼了。
東臨帝點了點頭,接過崔福呈上的狀紙打開,發(fā)現(xiàn)這狀紙的內容與方才那狀紙相差無幾,將狀紙疊好放到一旁,看著跪在地上的姐弟倆說道:“朕問你,你父親現(xiàn)下何處?可還活著?”
“回皇上,義父雖還活著,可身受重傷,還請皇上為我義父一家做主!”雨說著磕頭請求,心里卻不住的說著,快點叫我起來啊!膝蓋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