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除了主角兩人之外也算賓主盡歡,秦父成功抱上了祁家的大腿,而何妍也自以為搞定了祁昊白這個后顧之憂。特別是當(dāng)秦玉凌用酸溜溜的語氣告訴她,秦玉琨兩人在走廊吻得難分難舍的時候,她就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晚飯散了之后,祁昊白主動提出要送秦玉琨回家。兩家家長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也沒有給秦玉琨拒絕的機會。并且秦玉琨由于喝了點酒,開不了車,只能任由祁昊白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車上。
秦玉琨揉了揉額角,看了看正在開車的祁昊白疑惑道,“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祁昊白理所當(dāng)然地將一份文件甩給她,“結(jié)婚之前,我不會連一點功課都不做。至少我還沒有蠢到不了解自己要跟什么人結(jié)婚。”
秦玉琨抽出文件看了看,憤怒道“你竟然調(diào)查我?”
祁昊白無法理解她的憤怒,“這難道不正常嗎?提前了解而已?!?br/>
秦玉琨覺得這人簡直腦子不正常,私下里調(diào)查別人這種事在他看來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祁昊白不以為意地笑起來:“有多少法律工作者靠祁家吃飯,你會不知道嗎?”他看秦玉琨的臉色非常難看,決定還是放下身段哄一哄這個未來的妻子,“好了,我總不能不清不楚地就跟何妍提供的女人結(jié)婚,了解一下你的身世背景而已,再說我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br/>
秦玉琨不想理他,只想趕快到家去抱頭大睡。今天晚上幾個小時簡直比她工作一個月還累,應(yīng)付自己的家人還要應(yīng)付祁家的人,就算她長了兩個頭也要爆炸了。
車子進了她住的小區(qū),祁昊白嫌棄地說道:“你們家雖然不如祁家,但也不至于讓你住在這種地方吧?門衛(wèi)都只有一個,住得放心么?”
一個白眼翻給他,“你既然都調(diào)查過我,自然知道我在秦家什么地位,靠自己賺來這種住的地方已經(jīng)用了洪荒之力了!何況,你不要忘了那幾百萬的修車費!”說起來就覺得氣悶,遇見祁昊白這家伙就沒有好事。
祁昊白有些好笑地說道:“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那些錢就算了?!闭f著拿出她的工資卡,還給她,“這點錢還不夠買一個車胎的,拿去好好打扮自己吧,婚禮的時候再這么寒磣我可很沒面子?!?br/>
秦玉琨一把搶過工資卡,“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闭涠刂陌芽ㄊ蘸梅旁谧约旱陌?,頓時有種心安的感覺,這可是她自己的錢。
祁昊白突然覺得她這樣子還挺可愛的,笑著搖搖頭繼續(xù)開車。
車子在秦玉琨住的樓下停下來,秦玉琨立刻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連個再見都不想給他,只求這人以后少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次數(shù)多了她還要去洗眼睛洗耳朵。
然而如果能讓她如意,那么祁昊白也就不是祁昊白了。正當(dāng)她想頭也不回地走過去的時候,一直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拉到了懷里。秦玉琨鼻子撞上一個緊實的胸膛,撞得她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
她忍著鼻子的酸意,把眼淚收回去,剛想質(zhì)問祁昊白想干什么,祁昊白的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強制她抬起頭。低聲道:“雖然我們還沒有夫妻之實,但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名,難道不道一聲晚安再走么?”
秦玉琨白眼簡直要翻上天,什么夫妻之名,我們認識還不到兩星期!“祁少爺,晚安!”她不耐放地說出這句話,想要將祁昊白推開,“現(xiàn)在滿意了嗎?滿意就放開我行么?”
祁昊白勾起嘴角,“讓我告訴你怎么樣才算滿意。”他緩緩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秦玉琨額頭上。
秦玉琨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親吻的準(zhǔn)備,但是吻的地方實在是出乎她意料。以至于她瞪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祁昊白被她的表情逗笑,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怎么,一定要吻你的唇才行么?”
心跳加速,臉上像有一團火在燒,秦玉琨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慌亂地推開祁昊白,“少耍點流氓,有益身心健康!”然后就想被人追殺一樣,逃也是地跑了。這該死的男人,怎么能整天對她這樣那樣的,簡直是太過分了。
回到了自己家,秦玉琨總算是放松了下來。她現(xiàn)在住的房子雖然不大,但卻是她通過自己努力賺來的,完完全全屬于她自己的地方。她將包包甩到一邊,整個人對著寬大的沙發(fā)倒了下去。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成一灘。
自從那次車禍之后,她的人生軌道仿佛都跑偏了。莫名其妙多了幾百萬的債,莫名其妙地跟人聯(lián)了姻,聯(lián)姻的對象竟然就是她的債主。如果老天爺站在她面前,她都想問問是不是故意耍她?一切都脫離了她的控制,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很明顯祁昊白是個不能依靠的人,想想也是可悲,她想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可以全身心依賴的人。
算了,不想了,先睡醒再說!她連衣服都沒來及脫,就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