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的小兵早就被穆沙修賀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嚇得雙腿發(fā)軟,本就跪在地上,如今更是一屁股坐到了腳跟上,繞是害怕,這個會令他死無葬身之地的消息還是要告訴太子殿下的。
“回殿下,沒……沒有……”
“砰——咚——”一個物體飛起,而后落地,進(jìn)而吐血。
嗚~~~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探子小兵無力地暈厥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好是第十三個倒霉鬼,帳外走進(jìn)兩個士兵默默地將地上的倒霉蛋拖了出去。
“殿下息怒……”左右副將雙雙跪地,一個月了,他們的主子不眠不休地尋找,簡直要把整個番國都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太子妃的消息,甚至連劫持太子妃的是誰都不得而知,現(xiàn)在的主子幾乎臨界于瘋狂了,再找不到人,他們的腦袋都別想保住。
“息怒?你們叫本王息怒?”穆沙修賀幾乎是用吼的,充血的雙眸瞪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恨不得一掌劈斃他們。一個月前的那次偷襲讓他始料未及,本以為是番國的反撲,只帶了五千精兵的他留下了五百人看守營地,帶了大部分兵力出去迎戰(zhàn),當(dāng)那些穿著番**服的士兵且戰(zhàn)且退,最后潰不成軍時,穆沙修賀才發(fā)覺其中有詐。
急速趕回,卻在半道遇見了前來報信的士兵,得知連翹被劫。一路急追竟連半個人影都找不到,甚至連腳印、馬蹄印都沒留下,這些人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的,又憑空消失了。
他整整找了她四十天,在這四十天里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腦子里除了她還是她,什么時候她在他心里已經(jīng)重到了無法承受的分量,他無法分辨,只知道他過了此生最不像人的四十天。
他暴戾血腥,他殺人無數(shù),他將所到之處變?yōu)闊o間地獄。以為是番國將連翹劫走,重新集結(jié)兵力以最快的速度,最野蠻殘忍的方式幾乎蕩平了番國的領(lǐng)地,甚至直搗番國國都,他自胸臆間勃發(fā)的震怒嚇得番國皇帝連夜棄都而逃,卻仍找不到她,他找不到她啊!
他急、他怒、他痛,卻無處發(fā)泄。在番國的皇城之下,他仰天長嘯!第一次被洶涌而來的無力感蔓延全身,湮滅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瘋了,因她而瘋狂,因她一怒為紅顏,因她一怒平天下,因她……他已不再是他!
得到了天下,卻失了她。心里某個地方破了,而且洞口越來越大,呼呼地灌著冷風(fēng),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握緊掌心,他能得到很多卻獨(dú)獨(dú)丟失了她。
“該死!”一拳捶下,桌子應(yīng)聲碎裂。每每念到她,穆沙修賀就恨不得將那些劫營的人挫骨揚(yáng)灰,更恨自己一時大意著了他們的道,沒想到這些天殺的竟是沖著他的女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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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桌子,兩個副將對視一眼,縮縮脖子,很孬種的想昏倒,這樣就不用繼續(xù)承受殿下的怒氣了。誰來救救他們??!
“殿下!帳外有人求見,說是知道太子妃的下落?!蹦艩枔]帳入內(nèi),激動得連行禮都忘了。太子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殿下都快急瘋了,一個多月來他們這幾個貼身侍衛(wèi)眼睜睜地看著殿下一日一日地瘦下去,一日一日地傷害他人更傷害自己,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