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他居然拿東西砸我!”
姜東昊一邊手捂著發(fā)紅的臉頰,一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整幢豪宅都響徹著他憤怒的吼聲。
孟璐沉默地坐在一邊,她淡然的目光投射到窗外,似乎對姜東昊的咆哮聲充耳不聞。
姜東昊猛地扭頭看向孟璐,他激動地上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搖晃著。
“你說,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我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替他說話?我讓保鏢轟他走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護著他?”
“我媽剛?cè)ナ溃抑皇遣幌胗腥嗽谶@里鬧事!”
姜東昊狠狠地瞪著孟璐,孟璐也毫不畏懼地回瞪著他。
“今天我會聯(lián)系醫(yī)院,你跟我去把肚子里的孽種給打了。”
沉默半響,姜東昊冷冷地說道。
“我媽剛走,最近好多事要忙,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以后?你該不會是想把孽種生下來吧?!?br/>
“沒有的事。我都說了最近會很忙,等我媽過了頭七也不遲啊?!?br/>
“好,那就等辦完喪事,一定要把這個孽種給弄掉!”
姜東昊冷哼一聲,轉(zhuǎn)身狠狠甩上房門離開。
等姜東昊一走,孟璐就好像泄氣的娃娃一般,無力地倒在床榻上。
她想要守護孟家,想要守護她肚里還未出生的孩子,所以在姜東昊面前她絕對不露出一點點的怯弱。
但姜東昊一離開,一點一滴的恐懼慢慢爬上她的心頭。
她好怕,她好怕無法再保護任何東西。
孟璐緊張地拽緊拳頭,掌心的東西烙的她肉疼。
孟璐慢慢張開握緊拳頭的手掌,一枚小巧的鉆戒赫然躺在她的掌心中。
這是剛才她趁玄關(guān)沒人的時候,在柜子底下找到的。當(dāng)卓宇宸將盒子砸向姜東昊的時候,盒子里的鉆戒滾了出來。
由于姜東昊被無端被砸處于極度憤怒中而沒有注意,但當(dāng)時地孟璐全部心思都放在那枚滾落到柜子底下的鉆戒上。
這枚小小的鉆戒見證著她五年的婚姻生活,叫她如何能舍去。
宇宸,好想見你!
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我還是只想待在你的身邊。
但是不行,我要守護這個家,不能讓姜東昊得逞。
我現(xiàn)在所能為你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護我們的孩子。
孟璐緊握著鉆戒放在胸口上,清澈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孟璐和姜東昊所約定的七天期限,一眨眼就過去了。肖柔潔的喪事也辦完,這天孟璐正待在房間里查看一些公司的資料,姜東昊突然闖了進來。
“姜東昊,你怎么可以亂闖女孩子的房間,你的紳士和修養(yǎng)呢?”孟璐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璐璐,很快我們就成為一家人了,又何必在意這些細節(jié)呢?!苯獤|昊扯著嘴角笑著說道。
看著姜東昊那硬生生扯出來的笑臉,孟璐強壓下心頭的厭惡,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璐璐,你難道忘了?現(xiàn)在肖總地喪事已經(jīng)辦完,該處理你肚子里孽種的事了?!?br/>
孟璐心頭一跳,她別開頭冷冷說道:“這件事以后再說吧,我現(xiàn)在要學(xué)習(xí)如何管理公司,很忙的。”
“以后?以后肚子就大了,你該不會想把孽種生下來吧?!苯獤|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陰狠地說道。
“怎么可能,我是真的很忙?!?br/>
“孟璐,你最好別給我?;?!我再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把你綁到醫(yī)院里去!”
姜東昊狠狠地落下話頭,轉(zhuǎn)身甩上房門出去。
孟璐臉色蒼白地癱倒在椅子上,眼前那堆積如山的資料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孟璐撫摸著平坦的小腹,眼里盈滿了悲傷。
“寶寶,難道媽媽真的保護不了你了嗎?”
………………
位于孟家豪宅二樓的書房內(nèi),姜東昊將書架里所有的書都搬出來,正在翻找什么東西。
之前姜東昊給孟璐看的遺囑是他偽造的,他以為單純從不會懷疑任何人的孟璐看不出什么。但很顯然他想差了,孟璐雖然單純卻不笨,如果不毀了真正的遺囑,總有一天會讓她懷疑的。
但肖柔潔這個老狐貍,會把遺囑藏在哪里呢?
姜東昊幾乎要把孟家給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突然姜東昊停下翻找的動作,他轉(zhuǎn)頭看向書房門口,只見許久不見的姜苓站在門外。
“哼,我以為你被卓宇宸甩了就自暴自棄,不會再出現(xiàn)了呢?!?br/>
姜東昊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許久不見的姜苓失了往日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倒是憔悴了不少。她倚著門口看著姜東昊,淡淡開口道:“哥,計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