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皇后?棄妃的美好時代
唔唔,她又傷了跡的心了。
月兒左等右等。
他一直都沒有回來。
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
月兒一個人在他的寢室里,張望著,可是也沒有他的身影。
倒是劉公公來了。
“娘娘——”
劉公公一聲喚,讓月兒倒不習(xí)慣了。
“我——我不是!”
“娘娘,您是呀,您就是以后的皇后了,其實老奴應(yīng)該叫您皇后娘娘呢。”
“我?我皇后娘娘?”
月兒指著自己的小臉,不可置信道。
劉公公一笑:“是的,您呀就等著皇上立您為后吧?!?br/>
劉公公含笑著,皇上的心,他還是懂的。
拋開皇上對著這個藍月兒的特殊外,如果要立白嫣為后,皇上豈不是早就立了嘛。
白將軍是大將軍,如果女兒又成了皇后,那么白將軍在朝中的地位——
他想,皇上是不想那樣的。
所以,并沒有立白嫣為后。
還有的原因,就是皇上,喜歡著眼前的這個善良的女子。
皇上,喜歡藍月兒!
“娘娘,您先用膳吧?!眲⒐f著。
月兒向著門口望了望:“皇上,他不回來了嗎?”
那個男人,不會真的生氣,然后——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吧?
月兒想到這,心里就開始亂亂的了。
唔唔,不會是真的吧。
軒轅冽痕可能性還小一些,雖然是小一些,但是也不可能是沒有的,他可是皇上啊。
更何況是本來就是玩世不恭的冽跡,被她這樣傷了心——
月兒的腳就邁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站在宮殿中,向著外面張望著。
劉公公一笑:“娘娘,您先用膳吧,皇上,該回來時就會回來的?!?br/>
瞧瞧,這是說的什么話?
該回來時,就會回來的。
“那他該不回來時,是不是也不會回來了?”
月兒的反問,倒是讓劉公公愣了一下。
“娘娘,皇上會回來的?!?br/>
月兒悶悶的,隨著劉公公,月兒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腦子里就想著那家伙剛剛負氣而走的樣子,吃不下去東西。
“我好了?!痹聝赫玖似饋恚拖蛑刈呷?。
他還沒有回來呢。
左等右等,月亮都高高的掛在天空的中間了,那家伙也沒有回來。
“劉公公——”月兒大叫一聲。
這劉公公就服伺在皇上的寢宮,如今皇上沒有回來,他自然也是沒有休息呢。
“皇上去哪了?”
“老臣不知?;噬献邥r并沒有交待呀?!?br/>
他也是在等呀。
他也不知道,皇上去哪里了?
如果皇上晚上去它宮就寢,是會告訴他的,可是今天,皇上走的時候,什么也沒有說呀。
“娘娘——你這是——”
月兒沖進了寢宮,抓住一件他穿的衣服,就套在了身上,大大的松垮的衣服,看上去是不倫不累。
褲腳,袖擺,都要挽起來。
“出宮?!?br/>
“娘娘,您要出宮?出宮做什么呢?”劉公公問道。
娘娘,才從宮外好不容易回來,這下為什么又要出宮呀,這要是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要是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可怎么辦?
月兒叫道:“劉公公,去叫些人來呀,多叫一些,跟著我一起出去,我還怕危險呢。”
劉公公反應(yīng)過來,可是還是問:“娘娘,要出宮做什么?”
“當然是找人。”月兒輕哼一聲。
“找人?”劉公公不解。
“好了,你不要管了,要是你們皇上回來,你就告訴他,我去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去找他了?!?br/>
“娘娘——”劉公公沒有攔住她。
不過,他派了好多的大內(nèi)高手跟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月兒一臉黑線,這至于這么多的人跟著她嘛。
這劉公公,還真的是怕自己有一點閃失。
那些技院的名字,月兒還是記得的,所以找起來也一點不麻煩,當然不麻煩了,這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地方,又是在繁華的街市。
外面看過去,里面的人影來回的晃動,穿著薄紗的漂亮女子不停的嬌笑著,應(yīng)酬著。
月兒的小拳頭都握了起來,軒轅冽跡,不要讓我在這里找到你,否則——
否則怎么樣?月兒握著拳頭,恨恨的想。
否則,姑奶奶我就閻了他。
月兒讓那些人,在門口等著,不要輕舉妄動,除非她半天沒有出來,否則,絕對不可以進去找她。
月兒穿著那不倫不累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面前的老鴇上下看量了月兒一番,那精銳的眸子沒有放過分毫。
這人是怎么回事?月兒心想。
難道要暴露她的女兒身不成?
這老鴇明顯的對著她有了興趣般,竟然,小聲的附到她的耳邊,“姑娘,要找人嗎?”
月兒后退一步,看著這老鴇,暈,居然就看出她要找人的?無所謂了。
月兒大方的就甩出一錠金子,“打開房門,我要挨個尋人?!?br/>
老鴇的眼睛睜得雪亮,那可是一錠金子呀,這——這得夠她多長時間的收入啊。
“大爺——”老鴇很識趣的說道,“大爺,房間可以隨便搜,只是有幾個房間,真的——真的——那都是有錢有勢的大爺要的房間,得罪不起呀?!?br/>
“噢?那就搜那幾個房間好了,其他的房間就免了?!痹聝哼€貼了兩抹小胡子呢,這回假裝的扶了扶。
老鴇既好笑,又為難道:“大爺——這——”
“怎么,嫌給的銀子不夠嗎?不讓搜,那么好,把銀子拿回來,我就不搜了。”
月兒就不信,她不讓搜。
這樣的女人,永遠把錢是放在第一位的。
果然,老鴇為難道:“好吧,大爺,但是不能進去,只要把門打開條足夠看清的縫,看一下就好了吧?如果有大爺您要找的人,再進去,可好?”
“好?!痹聝簲[擺手,她才懶得進去呢。
如果不是為了找人,她來都不愿意來這種地方,如今還要像個小偷似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嗚嗚——那入目的景象是人能看的嗎?
月兒的拳頭,緊緊的握著。
這群種馬男人啊。
“大爺,就余這一間了?!崩哮d說。
房間被拉開了一條縫,月兒小心地向著里面看去。
然后,頭馬上就縮了回來。
老鴇疑惑著,看著月兒。
月兒把頭又伸了過去,拳頭,越握越緊,月兒冷哼一聲,對著老鴇厲聲道:“你走吧,這里不需要你了?!?br/>
“大爺——”老鴇猶豫著。
“出了事,我負責(zé)?!?br/>
月兒冷冷地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那錠金子的話,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br/>
“不,大爺,有事就請吩咐,那就先告退了?!?br/>
老鴇扭著腰肢去外面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月兒順著門縫再度望過去,恨得牙都癢癢。門一下被著月兒給推開了,里面的幾個女人,倒都是吃了一驚的樣子,全部看向了門口。
只有那個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懶懶得看向了門邊,看到站在門口的月兒時,臉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反倒是唇角的那抹邪笑,越拉越大。
大手,一下就撈到旁邊的一個女人,直接給帶到了懷里。
嘴也湊了過去,唇就直接吻上了那個女人,女人吃語一聲,陶醉著,攬上了他的脖子。
月兒在那一刻,只感覺全身的氣血都開始往上涌。
可是,那個臭男人卻是吻得動情啊。
絲毫也不顧忌她的存在!
“唔唔——”
女人適時的發(fā)出醉人的聲音。
月兒握著拳頭,就沖了上去,狠狠的就拉開了那個可惡的女人,讓她閃一邊去。
這么仔細一看,喲,這不就是上次那個什么花魁嘛,當初,還抓她的頭發(fā)呢。
“你——你哪來的?你要做什么?”
女人,冷哼一聲,睨了一眼月兒,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你滾開,給我滾出去?!?br/>
月兒大喝一聲,看了一眼那幾個女人,插著腰,又是一聲吼:“你們都給我滾出去?!?br/>
無奈,雷聲雖大,卻是沒有人理會她,月兒瞪著那幾個顯然并沒有打算出去的女人,暴喝著:“你們——你們聽到?jīng)]有,都給我出去,出去聽不懂嗎?”
可是沒有人要走出去。
月兒真的是怒了,拉著那個花魁就往外走,那女人也不太明白,看著那個一副面無表情的男人,嬌聲道:“爺——這是怎么回事?”
“軒轅冽跡,你讓她們走。”
月兒指著軒轅冽跡,大喊一聲。
他并沒有開口,只是好整以暇的看了月兒一眼。
看好戲嗎?
月兒更加的生氣了,這男人,擺明了就是故意的,故意惹她生氣的,對不對?
背著她,竟然來這種地方?
月兒——真的想閻了他呢。
“出去,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br/>
月兒叫著。好嘛,那些女人,居然腳下像有了釘子一般,就是一步也不邁。
不走?月兒生氣的拉起那個可惡的男人,“你跟著我走。”
軒轅冽跡,倒也任由了她拉著她。
唇角的笑意,隱隱的加大,小月兒這是什么打扮呢?穿著他的衣服,竟然還粘了一抹小胡子。
真的是滑稽,可是卻也很可愛。
小丫頭,總是能做出點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他們要走了,后面的女人們不愿意了,尤其是那個花中牡丹,月兒撇嘴,心想是牡丹,還真的是抬舉她了。
像她那樣的女人,才不配呢。
“爺——您不要走嘛?!?br/>
一只手,緊緊的拉住軒轅冽跡的胳膊。
月兒嫌惡的打開了她。
其實,只有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他——其實是皇上!
可是,她是不敢說出去的!
其實,說不說的又有什么呢?只要他肯來捧她的場,她就是非常的榮幸了,她這樣的人,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和著他這般高貴的人有著什么交集。
只要銀子,足夠多的銀子,就行。
“爺,是呀,是呀,不要走嘛?!?br/>
其他的女人,一下子也都圍了上來,真的是像蒼蠅,月兒轟了半天,也轟不走。
一群可惡的女人!
“都放開她,你們這些女人不就是要錢嘛,給?!?br/>
一堆的銀子從懷里取了出來,真是的,多虧了帶了足夠多的錢出來,在皇宮里就是好,有的是錢啊。
月兒說要出來,要拿些錢,這劉公公就拿了好多的銀子給她,怕她不夠用,還給了她一些金子。月兒都懷疑,這公公哪里那么多的錢呢。
劉公公還有模有樣的算了一把,說什么回來讓皇上來報。
哈,報吧,報吧,不是罪。
錢呀,就是要花的。
只是嘛,給了這些女人,真的是浪費。今晚出來把身上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月兒嫌惡的看了那些撿錢的女人,月兒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地方,有錢是不能扔在這里的。
窮苦的人好多,有的窮苦人家的孩子連飯都吃不上,連衣服都穿不暖,多可憐啊。
既然拿他的錢這么好拿,她以后就要多拿,就接濟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們。
軒轅冽跡就看著月兒的小臉來回的變色,唇邪邪的勾起,小手拉著他的大掌,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好舒服。
月兒拉著她就往外走,直到風(fēng),吹在了臉上,那才是真實的感覺,出來了,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了。
好舒服??!
他輕輕的閉上了眸子,月兒正轉(zhuǎn)頭,怒視著他,就見著他剛剛好閉上了眸子。
“你這家伙,睜開眼睛,我有話要問你?!?br/>
月兒氣呼呼的小臉,瞪著他。
“問吧。”他閑閑的道。
月兒本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卻被他緊握著不放手,月兒冷哼一聲,指著對面,“睜開眼睛看看,那是什么?”
他睜開了眸子,隨即臉色變得難看。
“你——你竟然帶了這么多的人?他們——他們——”
月兒冷笑:“他們,可是都看到了他們的皇上,是在哪里出來的喲?”
“小月兒,你——你太狠了。”
“喂,喂——”
他擺得就拉著她,開始在路上飛奔,“喂,你做什么啦?”
他低笑一聲:“甩掉他們?!?br/>
“怎么可以?”
他們沒有看到她,是不會走的吧。
她可是說過,要等著她的命令的。
“你回來?!避庌@冽跡大喊道。
月兒回了頭,“天啊,他們——他們在追著我們,他們追過來了?!?br/>
月兒大叫著,“跡,不要這樣啊,累死了?!?br/>
月兒跑得氣喘吁吁的。
“小月兒,過來——把手給我。”
“?。俊痹聝簺]有反應(yīng)過來。
可是下一刻,她就已經(jīng)被他給抱了起來,他施了輕功,緊緊的抱著她,“小月兒,感覺怎么樣?”
呼呼的風(fēng)聲,從耳邊吹過。
月兒感覺,當然是美妙極了。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很好聞,可是,仔細聞一下,還有著那濃劣的脂粉味道。
那——就是那幾個女人身上的。
月兒一下寒了臉。
“你這個該死的,快放我下去?!?br/>
“小月兒,怎么了?”
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嘛。
“你這討厭鬼,放我下去啦,我不要你抱我,你——你——”
你剛剛還不是在抱著別人嘛。
他的臉色一凜:“小月兒,不讓我抱,你讓誰抱你,是他嗎?”
“什么他——你不要強詞奪理,你快放開我,你——”
“唔唔——”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樣。
他竟然吻她。
他怎么可以吻她呢?
剛剛他的唇,還吻了別的女人,真的是惡心死了,好惡心。
月兒抵死也是不讓他吻的。
“小月兒,你——”他暗啞著,帶著怒意的聲音中,夾雜著受傷。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親我,你剛剛才親過別的女人,你——走開啦。”
“走開?小月兒是讓我掉下去,是不是?”
月兒望了一眼,地上的建筑匆匆而過,小的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月兒忙使勁的拉緊他。
“是自己怕,還是關(guān)心我?”
感覺著她的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緊緊的,小臉上寫得除了怕意,更多的卻是緊張和擔憂。
“小月兒——”軒轅冽跡輕聲的叫著她,大手,緊緊的扶著她的頭。
長長的發(fā)絲,被她給挽出了一個如同男子般的發(fā)式,最滑稽的是,月兒還粘了一抹小胡子。
盡管是這樣,她還是讓他著迷。
“喂,軒轅冽跡,你又要做什么呀?”
他的大手,竟然一下就扯開了她那簡單的發(fā)簪,長長的發(fā)絲,垂落下來。
伴著風(fēng),在風(fēng)中揮舞著。
還有,她那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礙眼的小胡子也被著他給弄了下去,他弄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似怕她痛。
“小月兒——干嘛粘那么緊?你不要動?!?br/>
月兒小小的掙扎著。
他柔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要動——小月兒,不要動喲。”
那抹小胡子被他也給弄了下去。
接下來——月兒瞪著他。
他的大手,竟然滑上了她的腰跡,“你——你不許脫我的衣服?!?br/>
“你的衣服?”他哈哈一笑。
“小月兒,這是我的衣服,好不好啊?!?br/>
“反正現(xiàn)在是穿在我身上的,你不許動就是了。”
這家伙,太過分了,難道真的還想把她的衣服也給脫下去不成啊。
“哈哈——我哪里說要動你的衣服——”
他邪笑一聲,大手,沿著她的腰跡,緊緊的把她給拉到了他的懷里。
他環(huán)過她的手臂,聲音低啞地道:“小月兒,抱緊我?!?br/>
“我不要。”
“——”他凝著眉看著她。
月兒瞪了他一眼:“你的身上一股很惡心的味道,那味道直接導(dǎo)致我想吐?!?br/>
月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什么惡心的味道?”他突然好笑的看著她。
“胭脂俗粉。”月兒譏誚道。
“?。啃≡聝?,剛剛明明就是你抱過我,怎么會是這樣的味道?”
他紫色的眸子,調(diào)誚地看著她。
月兒瞪了他:“才不是,你——軒轅冽跡,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去那樣的地方呢?”
“嗚嗚——不要吻我了——”
月兒含糊著??墒沁@一次,他卻不給她逃開的機會了。
他的吻,熱烈,纏綿。
月兒呆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落下,向著地上落下,可是她卻不能有什么掙扎,身體變得軟軟的,只能完全的依俯在他的身上,隨著他身上的重力一點一點的下滑。
直到,他把她橫抱在懷里。
唇,才不舍的離開了她。
“皇上——”而月兒,也聽到了那劉公公的聲音。
月兒循著聲音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了皇宮中。
“劉公公,去準備水,我和娘娘要沐浴?!?br/>
軒轅冽跡吩咐著。
“是?!眲⒐珣?yīng)著,看著皇上懷里的月兒,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意,劉公公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對了,剛剛那么多的侍衛(wèi)是跟著一起出去的吧?”
月兒的小臉一紅,她——她怎么說?
這該死的皇上,抱著她就逃。
是他們把那些侍衛(wèi)甩開的。
軒轅冽跡也沒有理會,努了努嘴,抱著月兒大邁步的走進房。
“你這可惡的男人,快放我下來啦?!?br/>
都到了房間了,他還緊緊的抱著她干嘛呀。
“不放。”他懶懶地道。
“放開我啦,軒轅冽跡?!?br/>
“叫我跡——”他慵懶的迷人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叫我跡,小月兒,我喜歡?!?br/>
“我不喜歡。”月兒白了他一眼,“喂,你就打算這么的抱著我,不放下了嗎?”
月兒眼睛眨也不眨的怒視著他問道。
他的身上那胭脂俗粉的味道好重啊,她討厭死了。
“不放下?!彼Α?br/>
“我舍不得放下你,我的小月兒?!彼穆曇糇兊煤茌p,“如果我放下你,你是不是就會跑了——或者,再一次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的人,就是我了,是你愿意見到的那個他,而不是我——”
他的聲音一點一點的低下去,再說到最后那個而不是我——
“跡,你不要這么說啦。其實,我沒有?!?br/>
月兒嘆了一口氣。
對著這樣的他,她就是硬不下心來。
“小月兒,你叫我什么?”
“皇上,水好了。”
劉公公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知道了。”
軒轅冽跡應(yīng)道,唇角噙上一絲苦笑,“這公公來得還是時候。”
月兒唇角含笑,重復(fù)了一遍,“跡,你放我下來吧。”
“我不要?!?br/>
為著她叫他的一聲跡,而高興著,開心著。
他的心,永遠都在她的身上。
他的小月兒!
她——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愛上他呀?
月兒的小臉簡直爆紅——沐浴了,確實是沐浴了,可是他——他為什么不出去?
不出去也就算了,卻在這里不停的脫著衣服——脫他自己的衣服也就算了,他怎么可以也順帶著來脫她的衣服呢?
“軒轅冽跡——”月兒的小臉已經(jīng)是紅得不能再紅了。
他卻一下按住她的手,“不要動,小月兒,我喜歡你叫我跡。叫我跡,好嗎?”
“可是你——你能不能出去?”
他抬眸,看著她那紅紅的小臉,唇角一笑,用手執(zhí)起她的下巴,可是月兒卻不敢看他那紫色的眸子了。
“看著我,小月兒?!?br/>
她不要看,這樣一副美男的全部,一定會讓她流鼻血的,好不好?
“看著我,小月兒——小月兒——”
那般,他還在魅惑著她。
魅惑著這個,他所愛的小女人。
“你真的美!小月兒?!?br/>
他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小臉上,滿意的看著她那精致的,紅紅的臉蛋,唇角扯出大大的笑意。
這個小月兒,剛剛在他脫下自己衣服的時候,她竟然緊緊的就閉上了她自己的眼睛。
哈哈,害羞的小丫頭。
大大的浴桶里一個大的動靜,緊接著水往上溢了好多,不用說也知道,是誰進來了。
鴛——鴦浴!他竟然要和她洗——浴!
唔唔,月兒的小腦袋就向著水中滑去,她不要看到他——看到他——
可是,水中,那看得清楚,他的那個——那個——
唔唔,一口水差點就咽了下去,在他把她抓上來的時候,她一下噴到了他那俊美的臉上。
“你——你——你竟然都脫了?!?br/>
月兒,顫顫的聲音。
他抹了一把臉上拜她所賜的水漬,邪肆一笑,“你不也是嘛?!?br/>
月兒猛地看了自己一臉——那——完全的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的身體——
“啊啊啊啊——”一聲驚叫著,月兒的小手,直接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他竟然把她也給脫光光了。
“小月兒,好了,不要害羞了?!?br/>
說起來,他也是她的夫君呀,這小丫頭,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害羞呀。
小手,硬是被著他給拉了下來。
溫?zé)岬乃?,輕輕的灑在她的身上,“不要鬧了,快洗吧,不要水涼掉,就要著涼了?!?br/>
他的大手,輕輕的滑過她的肌膚。
月兒忙試圖往后一些,好離得他遠一些,“我自己來就好了。”
“我?guī)湍??!彼剿氖郑旁谒男靥胖?,“你也幫我?!?br/>
呃——月兒的小臉又是一紅,她才不要!
“好了,知道你也不會管我——他還是沒有停止為著她洗身子——
大手,滑過她的肌膚的時候,月兒的全身都輕輕的顫抖。”
終于忍不住了,“拜托你自己把你身上那惡心的味道好好的洗洗,我自己來就行了?!?br/>
這個男人,占盡了她的便宜了。
還說什么“幫她”,簡直就是占她的便宜。
早就知道冽跡最壞了。
那個大冰塊,想來是永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為著她此時可愛的樣子。
那氣鼓鼓的小臉。
他扶上去,滑滑的觸感真的很舒服:“小月兒,原來一直在意這個——”
“不要碰我?!痹聝捍蠛纫宦?。
他眉一凜,扳過她的小臉:“小月兒,我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件事,我并沒有碰任何一個女人?!?br/>
“騙人?!痹聝豪浜咭宦?。
她明明就有看到,她一進去,他還故意——故意的吻那個女人呢。
他凜聲:“小月兒,你在乎嗎?”
“我——”月兒咬著唇瓣,低下了頭。
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就露了出來,“嗯,我有吻過她們,摸過她們,還有——”
還有——月兒真的生氣了。
月兒一下就站了起來,瞪著他:“軒轅冽跡,你太過分了?!?br/>
“你做什么?”看著她的眸子,越發(fā)的幽暗。
“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地洗吧。”月兒就要踏出浴桶,只有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自己并沒有穿著衣服呀。
他看著她的眸子,越發(fā)的幽暗。
該死的,他竟然現(xiàn)在就有了想要了她的沖動。
月兒的小臉窘著,卻忘了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可他,卻一下把她給抱了起來。
干凈的浴袍,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裹住她的嬌軀,自己也拿過那件,隨意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彼此的發(fā)上,還都滴著水珠,他抱著她,就向著寢宮而去。
“軒轅冽跡——”月兒的小手,揮著。
“想要更多的人聽見嘛,這樣很好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皇上是如何的寵愛著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的?!?br/>
“誰無法無天了?”
“你沒有嗎?竟然敢對皇上大呼小叫的?!?br/>
“你才不是皇上呢,你是跡?!?br/>
月兒想也沒有想的出口。
而她,已經(jīng)被她給放在了床上,干凈的毛巾也讓他揉上了她那滴著水的發(fā)絲,他看著她,紫色的眸子,凝視著她,“沒錯,我是跡,我不是他?!?br/>
“跡,你——”
他的身體俯了下來。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小月兒,給我——”
他低喃一聲。
月兒怔著,看著他那妖冶的紫色的眸子,真的很好看,她沉迷其中,甚至不想自拔。
她——她的心跳得好快。
可是,他那放縱的一幕,又閃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竟然去找別的女人了呢。
頭一偏,月兒輕哼道:“我不要。”
“小月兒——給我——好不好?”
“不要——不要——”月兒睹氣般的聲音。
“小月兒——”他的大手,扶上她的嬌軀,月兒冷凝一聲:“拿來啦,你的臟手。”
“臟手?”他凝著聲。
“你——你走開,我不要你碰我?!痹聝哼€生氣呢。
她在意著,她竟是如此的在意著。
心底,慢慢的也有了一層悲涼,他——其實也是皇上,而他,又怎么會只屬于她一個人呢?
愛,有時,好沉重。
沉重到,讓人無法喘息。
“為什么?”他咬著牙,問著她。
還會是那樣答案吧?她緊緊的咬著她的唇瓣,她的答案,還是——她愛的人只有痕吧?
莫名的他就笑了——笑得妖冶至極。
笑得,心中卻是一片凄涼。
“我知道了?!?br/>
他起了身,再一次的向著門口走去。
月兒拉著衣服,試著要追出去,可是這家伙竟然又走了!用力的拉開門,門外哪還有他的身影——
那一刻,月兒喃喃地問著:“你到底又知道了什么?”
門關(guān)上的時候,月兒倚在門上,喃喃道:“我只是很介意你同那些女人在一起——或者那才是真正的你?!?br/>
可是,她介意,她真的是介意。
她的介意,管用嗎?
他還是會去找那些女人嗎?
剛剛,難道他又誤會了什么嗎?
月兒的心底有些亂,第一次的,為著軒轅冽跡,亂了心,分了神。
門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月兒驚喜的打開了門,叫道:“跡,你回來了呀?!?br/>
驚喜的小臉,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怔住。
深遂的,幽黑的眸子,凝視著她的人,告訴著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跡,而是痕。
“痕——是你!”
“是我!”他的聲音淡淡的。
這丫頭什么時候?qū)E這么好了?還有,看到他就不開心了嗎?那驚喜的小臉,一下子竟然變得悶悶的。
心中有著吃味,語氣也有了醋意,尤其是看著月兒那——只扣了兩個扣子的裕袍,春光不免乍現(xiàn),想象著剛剛,她和跡,是不是在一起——他的眸子里,微微的竟有了怒意。
“過來!”
月兒倒是很乖的,走了過去。
下一刻,他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呃——搞什么呀?
又是這樣的動作,剛剛是跡,只不過現(xiàn)在換成了痕,她——她有點無語問蒼天。
可是蒼天不回話,到時冽痕問她:“剛剛,你和跡在一起?”
“你們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藍月兒,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你知不知道?”
“不許讓他再碰你,不許!”
他霸道的就侵上了她的身子,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月兒掙扎著,可是他卻霸道的擁有著她,這家伙,就是這個樣子。
冰冷,霸道,雖然也有少有的溫柔,可是,他就是這么霸道的站有著她——
一點不像跡,是那么的在乎著她——她的感受!
一行清淚,從月兒的臉上淌了下來。
他停下了動作,臉色一怔,看著她,“藍月兒,你——”
他從她的身上離開。
“不愿意嗎?”
該死的,她竟然會哭。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要哭。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軒轅冽痕,看著她,冷聲問。
月兒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軒轅冽痕的眸子,變得冰冷異常,他站起身,冰冷的話也再次想了起來,“你記住,你只是我軒轅冽痕的女人?!?br/>
說完,他大邁步地就向著門口走去。
又是這樣?
一個他如此,另一個“他”還是如此!
一個不喜歡她喜歡另一個,另一個也是這樣!
可是,他們偏偏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
明明是同一個嘛,可是卻非要搞得你是你,我是我的,偏偏都來要求這個可憐的她,只用著一個鐘情。
月兒終于怒了:“你不是他嗎?他難道不是你嗎?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樣?”
停在門口的腳步,沒有再邁開。
他站在那里,聽著月兒接著大喝道:“明明你們是同一個人,可是卻要求著我,喜歡這個,不準喜歡那個。我——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想再陪著你們玩這樣的變身游戲了!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我受不了?!?br/>
他回眸,看著月兒。
“我不玩了——”
月兒低聲嗚咽道。
他慢慢地向著她走過來。
“藍月兒,我——”
“你走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們,你們都是怎么的家伙。你不要走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嘛?!?br/>
月兒拉開門,就要沖出去。可是卻被他一下給拉住。
“藍月兒!”他低聲喚她。
“放開啦,讓我走,還拉著我干什么?我做不到眼中沒有他,只有你,我也做不到,眼中只有你,沒有他。”
他扯唇一笑,“這不是一個意思嘛?!?br/>
月兒瞪了他一眼。
軒轅冽痕嘆息一聲,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做不到眼中只有我,而沒有他的存在,對不對?那么,面對著他呢?”
月兒喃喃一聲,小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我也做不到,眼中只有他,而沒有你的存在,和跡在一起,我總是會想到你,哪怕他擁抱著我的時候,我也會想到你的那雙幽黑的眸子,我總是有一種背叛的感覺,好像我是一個罪人,可——可是你們,是同一個人,對不對?痕,你告訴我,對不對?”
“我——我自始至終,都傷害了跡,一次又一次——”
“怪不得!”
他突然低低的開口。
月兒疑惑的看著他。
“怪不得,那個家伙現(xiàn)在經(jīng)常去——”軒轅冽痕,凝眉。
“今晚還是我把他給抓回來的呢,可是他又讓我給氣跑了?!痹聝合肫饋恚€在生氣。
明明知道,那只是另一個“自己”可是,他竟然還是會吃醋。
不過,聽到她說,把他給氣跑,他的唇角倒有了一絲笑意。
月兒譏誚道:“你這男人,笑什么?我氣跑的人,難道不是你呀?”
一句話,提醒了他。
是呀,他們是同一個人。
“喂,你要干嘛——”他拉著月兒向著臥床上走去,月兒警覺的向后躲。
他的眸子微瞇,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子。
他和冽跡這個樣子,竟然讓這個小女子有了這樣的反應(yīng)——
她——和誰在一起,都有了背叛另一個的感覺!
月兒要抓狂了!
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呢?
“藍月兒,你躺下睡吧。我不會碰你?!?br/>
他拉過她,把她給按在了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
月兒不太信任般的看著他,“真的?”
“真的?!彼f。
他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
月兒真的是累了,折騰了快一晚上了——困意漸漸的襲來了,月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沉沉的睡著了。
她做夢了!
夢中,站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子,一個紫色的眸子,一個黑色的眸子,他們都緊緊的凝視著她,一個拉著她的一個胳膊,誰也不肯松手。
一個說:“藍月兒,過來,你是屬于我的?!?br/>
一個說:“小月兒,過來,我是真心愛著你的?!?br/>
月兒左看右看,她——她實在是不想面對這樣的局面啊。
在左拉右扯中,月兒終于忍不住了:“都給我放手,既然我跟著誰都讓你們另一個不開心,既然我跟著誰我的心底都有犯罪的感覺,那么,我誰也不跟,我誰也不選,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聲音。
“為什么?”
在夢中的月兒還在問著為什么?
“因為,我愛你!而他——”軒轅冽痕沒有說下去,是啊,而“他”也愛她。
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愛上了她。
“我們都愛你!”
他的唇,吻上了月兒的唇瓣。
“藍月兒,我們都愛你?!?br/>
那個另外的“他”,其實也都是他自己嘛,軒轅冽痕也不明白,仇已經(jīng)報了,自己竟然還是舍不得那另一個“他”消失了,他本可以讓“他”消失,再也不出現(xiàn)的。
可是他卻并沒有那么做,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他們共同愛上了這個女子!
想了一整個晚上,他終于默認了這個事實。
“月,只要你能讓那個家伙不再出入于那樣的場所,我可以不再計較你愛他,但是你要保證,你愛他,要比我少一點點?!?br/>
月兒已經(jīng)睜開了眸子,那個壓在她的身上,邊輕輕的吻著她的唇瓣,邊說著這一番話的男子——是痕吧?
月兒已經(jīng)睜開了眸子,那個壓在她的身上,邊輕輕的吻著她的唇瓣,邊說著這一番話的男子——是痕吧?
“你——軒轅冽痕?”月兒輕輕地開了口。
“月,你醒了?!?br/>
月,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叫過她了,這樣聽他一叫,月兒倒覺得不習(xí)慣了呢。
“你剛剛說什么?”月兒低聲問道。
他揉著她的發(fā)絲,輕吻了一下她的小臉,“月,不要再有著犯罪的感覺了,其實——其實——”
他看著她的眸子,笑了。
他的笑容真的好迷人啊——
其實什么呢?月兒想。
“月,其實,你說的對,我們是同一個人?!彼馈?br/>
“所以呢?”月兒問道。
他的唇,又輕輕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他很享受她的肌膚那滑滑的感覺,很喜歡。
他是那么地喜歡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沉吟著,遲疑著,他看著她,緊緊的凝著她的眸子,還是道:“所以,你要愛我,也要愛他?!?br/>
這名話對于軒轅冽痕來講,是那么的艱難。
他的心,做了好大的掙扎,他才說了出來。
藍月兒,他愛她?!八币矏?。既然這樣,那么就讓他們一起來愛她吧。
真實的他,和另一個別樣的“他”。
“痕,你說的是真心話?”
月兒不確定地問道。
說不定,他下一刻就反悔。
他看著她,堅定地點了頭:“是,我不會反悔?!?br/>
他一笑,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一般。
月兒又問了一遍:“真的?”
“是。”他的唇,一下吻上她的唇瓣,聲音沙啞著,“月,現(xiàn)在,我們——”
“喂——軒轅冽痕——”
天,他不上早朝了不成?
“月,我好想你,這些日子——”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有著深深的浴望。
咚咚,有人敲門,“皇上,該早朝了。”
某人嘀咕了一聲,某女竊笑一聲。
哈哈,看著大冰塊這個郁悶的樣子,真的是很搞笑。
他去上朝了,月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反復(fù)的想著他剛剛所說的話,小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耶!真的是好棒!
他說了,要她兩個都要愛,因為那都是他嘛,嘿,本來就是嘛,兩個人非要你呀我的非得那么清楚,其實還不是一個人嘛。
月兒笑了,她一下子好像輕松了很多。
最少,她不再會有什么負罪的感覺了呢。
可是跡——想著他走的時候,她的眉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她是又讓他傷心了。
她是又惹到他了。
一直以來,她總是對跡不夠好,她總是讓跡傷心,月兒的小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她告訴自己,她也要好好的對跡。
等等!痕還說過什么?
月兒努力的回想著,好像還說過,讓她幫忙不要再讓跡去那樣的場所——
這小子不會受了刺激就又跑去那個技院吧?
說是上朝,可是都到了晚間人也沒有能回來,月兒在房間中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完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跡那家伙占著身體去技院了吧?
“娘娘——”劉公公正要敲門,叫著月兒出去用膳,就被月兒一下給撞上了。
眉頭,緊緊的皺了皺,月兒扶著那撞痛的肩膀,劉公公詫異道:“娘娘,您這是要去哪?”
月兒勾勾唇,“還是老樣子去找人,劉公公,你把那天那些人都叫上,跟著我一起?!?br/>
“娘娘,您要去找皇上?”
月兒聳聳肩膀,這不是廢話嘛,她不找皇上,她能去找誰呀。
劉公公接著道:“娘娘,皇上在書房——”
“什么,她在書房?”
月兒箭一般地就沖了出去。
“娘娘,書房在那邊啊?!眲⒐珕镜?。
這月兒情急中跑得就是反方向嘛,月兒停住,看著劉公公,“帶路啦,公公?!?br/>
她壓根不知道,這宮中書房在什么地方。
劉公公一笑,在前方帶路,到了書房門口——
劉公公剛要敲門,月兒就沖了上去,邊敲門邊大叫道:“喂,里面的人,快開門?!?br/>
這架勢——劉公公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居然,還不快點開門,他在里面干嘛呀?
月兒用力的敲,“開門啦?!?br/>
氣死她了,居然等了半天,才開門。
而且,門打開了,竟然看不到人,月兒正狐疑著,人呢?人去哪了?
向里面走了兩步,后面的門突然間就關(guān)上了。月兒警覺的回了頭,卻發(fā)現(xiàn)那一身白衣的男人,竟然站在門后。
紫色的眸子,就那樣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月兒輕聲道:“跡——”
“不要叫我?!?br/>
冷冷的開了口,他向著書桌旁走去,坐了下來,竟然拿了奏折來看。
月兒走到了他的近前,看著他,她知道他根本就是裝的,他根本就看不進去,那是跡呀,跡怎么會看得進去奏折呢?
“跡——我——”月兒咬著唇,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開口,心底里對著他就是有著愧疚。
他紫色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沒事,你就走吧?!?br/>
呼!這家伙竟然送客!
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她傷的他太深了嗎?
“我有事?!痹聝鹤谒膶γ妫粗?。
他挑挑眉,竟然不看她,繼續(xù)看著奏折,貌似還蠻認真的,月兒的唇角忍不住的扯出笑意。
“嘻嘻——”
“小月兒,你——”他冷著聲音,瞪著她。
月兒止住笑,小臉上有著一絲窘意。
“跡,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她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大掌上??墒恰谷槐凰幌陆o揮開了。
“跡——是我——是我不好?!痹聝阂е桨?,向著他承認自己的“錯誤”。
“跡——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月兒仰著小臉,看著他。
月兒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期待,她真的希望他,不要再生她的氣了。
他冷哼一聲,還是氣鼓鼓的。
“跡——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月兒再次道。
他冷著臉,就是不松口,紫色的眸子幽幽的閃著異樣的光,落在月兒的小臉上,搞得月兒心里七上八下的,卻是不懂這個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都承認錯誤了,他是喜?是怒?亦或是恨她?
僵持了好半天,月兒終于忍不住了,“軒轅冽跡,我錯都已經(jīng)認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嘛?!?br/>
冽跡紫色的眸子微瞇,邪肆一笑,眸底卻有著怒意,“小月兒,這就是你認錯的態(tài)度?”
“我——那你要怎么樣嗎?我都已經(jīng)向著你承認錯誤了嘛?!?br/>
“你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我不滿意?!彼浜咭宦暎F(xiàn)在這是什么態(tài)度,扯著小腦袋,踮著腳尖跟著他喊,理直氣壯的叫著說自己已經(jīng)承認錯誤了,他還要怎么樣。
好像他不松口,就是他的過錯一樣。
這小丫頭——真的是能惹他。
讓他又愛又恨,貌似,恨卻恨不起來。
愛吧,又愛得牙癢癢的。
“哼——”月兒冷哼一聲。
不滿意?她都已經(jīng)低聲下氣的向著他承認錯誤了,他還要怎么樣嗎?
難道,還要讓她跪下不可?
她才不要呢!
“軒轅冽跡,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月兒咬著唇瓣,再一次的向著他服軟。
小臉都紅紅的,要知道,多難為情呀。
他的唇角掠過一絲笑意,凝著她的紫色的眸子顯得很迷人,唇齒輕勾,他低低的開了口,“不好!”
“你——不好就算了。”月兒睹氣的就打開門,跑了出去。
本以為他一定會追過來的,可是她都跑出去有一段路了,他竟然還不追出來。
真的是越想越氣。
驀得,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
“跡——”月兒的聲音中,有著驚喜。
可是待看清來人時,她的臉色一變:“你——你——”
“藍月兒,過來!”
他的大手,一下就拉過她,把她給拉到了懷里。
“東方鴻,你好大的膽子啊,你怎么敢來這里?你——”
“我來看你!”
低沉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懷疑成分。他來看她,就是這么簡單,他想來看她,他就來了。
“東方鴻,你要帶著我去哪???”
月兒壓低著聲音,她知道,她如果大叫的話,所有的侍衛(wèi)都會來,要知道這可是皇宮,這可不是她當初在的那個洛宅呀。
這個男人,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呀。
“東方鴻,你得放開我,喂——你要帶著我去哪???”
書房中的軒轅冽跡,來回的在房間徘徊著,內(nèi)心在做著思想斗爭,哼,這么輕易就原諒那丫頭嗎?
她——她來向他認錯,無非就是心底有著愧疚罷了。
她不愛他吧?
原來,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會痛啊,好痛,好痛。
小月兒,不愛他,是不是?
他要問清楚,他不需要她的愧疚,她的同情,他要的,是她的愛呀。
如果她不能給他,她的哪怕一點點的愛,他——寧愿離開這里,從此,他再也不在痕的身體里出現(xiàn)了。
這些年,他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或放縱,或驚險的日子了,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可留戀的了。
只有小月兒,牽絆著他的心。
如果,她不能得到她的愛,那么,他寧愿消失。
成全,她和痕!
雖然,心會很痛!
可是,他已經(jīng)決定了。
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是的,他要對她說。
可是,那道熟悉的身影,為什么會向著宮外飛去?驀得,他的眸子冷冷的瞇起,不對。是兩個人。
他一下施了輕功就追了上去。
“小月兒——”
月兒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喊,向后張望著。
“是跡——真的是跡——”
他來追她了!這個大傻瓜,這個大壞蛋,為什么他不早點出來呀?
“他追不上我的,即使我還抱著你!”東方鴻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意。
“東方鴻,你放我下去吧。”月兒說。
“怎么?你想投入他的懷抱嗎?”
月兒怎么就感覺他的聲音,怪怪的,透著一絲寒意呢。
月兒說:“是,他是我的夫君?!?br/>
他邪邪一笑:“可是我不能看著你掉下去?!?br/>
“你——”月兒噤聲,她也知道,她掉下去了,一定摔個粉碎,可是,跡有那么遜嘛,他肯定能接住她的,除非,這東方鴻出手和跡打起來——
月兒的小臉不禁一變,那她真的就要掉下去了——
“我的輕功是一流的,向來沒有人能超過我?!睎|方鴻自信滿滿地道。
“是,你是一流的。你是最棒的,可是呢,朋友。這大半夜的你跑來把我給劫走,要干嘛呀?”
他邪意一笑:“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月兒皺眉:“拜托,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br/>
“再敘敘舊嘛。”東方鴻笑道。
月兒道:“敘舊?可是我哪有那個心情啊。”
“因為他?”他一笑,“后面的他,似乎離得我們越來越遠了喲。”
月兒向著后面望去,沒錯呀,跡離得他們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軒轅冽跡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該死的,那劫走小月兒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帶著小月兒,居然還這么地快。
這輕功還真的是了得呢。
死丫頭,竟然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氣死他了。
雖然離得遠,他看不清楚,可是也能感覺得到那是一個男人,而且,他們一直都在說話呢。
到底是什么人???
月兒無力地看著軒轅冽跡,離得他們越來越遠,小嘴也嘟了起來。
東方鴻似乎心情不錯:“好了,藍月兒,我們甩開他。然后繞道回家了?!?br/>
“什么家嘛,那是你家,好不好?”月兒有點無語。
“你也住過一段日子的,不是嗎?藍月兒,不要這么健忘嘛。”
“是?!痹聝耗暤?,勾勾唇角,“可是,東方鴻,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你這樣把我?guī)С鰜怼?br/>
“好,抱緊我?!?br/>
他朗聲道,對于月兒說的話置若罔聞。
“東方鴻,我已經(jīng)是有夫君的人啊呀?!?br/>
月兒大聲地喊道,可是這個家伙還是不理。
哎,心中低嘆一聲,一會兒她要好好的說清楚,這個男人,到底要怎么樣嘛。
他所謂的家,終于是到了。
把靠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著對面那個緊皺著眉頭的小女子,淡淡的笑了,“藍月兒,你坐下嘛?!?br/>
“我不坐。你送我回去吧。”
他的眉一凜:“你就這么的想著回去?”
“是,我得回去,東方鴻。”
月兒沒有想到,他竟然一下站起就走到了她的身前,大大的身軀罩住小小的她,大手輕抬起她的小臉,“藍月兒,我也想你了。”
月兒輕咳一聲,“你說什么呀。”
這個男人,說話根本就不經(jīng)過大腦。
“我說,我也想你了,藍月兒?!?br/>
“東方鴻——”月兒凝聲道。
“為什么會那么地像呢?”他喃喃著,“你真的好像她——”
“她?我像誰呀?”
“藍月兒,跟著我回沙利國吧?!?br/>
“什么——什么沙粒???”月兒搞得很糊涂呢。
“沙利國,那是我的國家,緊鄰著這個國家,是鄰國,藍月兒,你跟著我走吧。”
月兒猛的驚覺得后退著。
“藍月兒,跟我走吧?!?br/>
“你瘋了呀。東方鴻,我是有夫君的人。”
“我不在乎?!?br/>
“可是我在乎?!痹聝赫f,“一女不嫁二夫。我的夫君就只有一個?!?br/>
東方鴻一笑,“他很幸福。”
“東方鴻,你——你是鄰國的人?”
“是啊,藍月兒?!彼┫律恚粗桨l(fā)生動的小臉。
“怪不得,我一直感覺你都對這里的一切都滿不在乎的樣子,都是一副第三者的態(tài)度,原來你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人啊,那你是來這里的京都旅游的?”月兒問道。
“還有,那個她,是誰呀?”
他一笑,淡淡的笑容中,有著一絲苦澀。
“你先坐下嘛,要聽我說,也不能這樣站著吧,你不累,我也累?!?br/>
月兒嘟著唇,“那好吧?!?br/>
月兒坐了起來,看著他,“那么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br/>
“我——其實是沙利國的王——”
月兒驚叫一聲,“什么?你是沙利國的王?”
他白了她一眼,“王爺?!?br/>
“噢?!痹聝簯?yīng)了一聲,嘴角有了小小的笑意,嘿,是自己心急了。
剛剛還挺激動,以為他是沙利國的王呢。
“我的母妃,是你所在的這個國家的人,幾年前,母妃想念家,可是卻不能前來,她讓我前來尋找她二十多年來都斷了聯(lián)系的姐妹,母妃在這里已沒有什么親人?!?br/>
“那找到了嗎?”月兒問。
他淡淡一笑:“母妃所認識的姐妹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我輾轉(zhuǎn)的找到了她的女兒,那個美麗的,俏皮的女子——”
他似乎在回憶著,“我們相愛了,是那么的深愛著——”
“那后來呢?”
“后來?”他的眉,一下凝得很冷。
臉上也有了寒意。
月兒不解,還是接著問他,“東方鴻,那后來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沒有。”他淡淡地道。
“為什么?”月兒問。
“為什么?”他喃喃著,唇角的冷意,越來越深。
月兒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因為感覺他的臉色越來越冷,”發(fā)生什么事了?”
“就在我們約好,我回去向著母妃復(fù)命然后再向父皇說明我要娶她回來——可是,就在我回來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不在了?!?br/>
“為什么呀?”
“被逼入宮,她最后自盡了。我——還是晚了一步?!?br/>
“被逼入宮?”月兒喃喃著。
東方鴻冷笑,“是啊,那個老皇上,竟然每年都選貌美的女子入宮——這次回來我本就是來報仇的?!?br/>
“報仇?”月兒喃喃道。
“是,不過已經(jīng)報了?!?br/>
只是他不過是借了一個女人的手報了仇罷了,那個女人,楊貴妃,給那個老皇上服用的毒藥,是出自他之手的。
他慢性毒藥是來自于他們沙利國,而他能把它給著那個女人,而她卻并不知道給她藥真正的人是誰。
她到死也不會知道。
東方鴻的仇確實已經(jīng)報了。
那個老皇上也可以說是死在他的手上,可是,他的心還是不能平靜。
直到看到藍月兒的時候,看著她,他總是會莫名的就想到他所愛的那個人——哪怕她們只有三分相像吧?
月兒明白了,月兒輕聲道:“東方鴻,那個可惡的老皇上已經(jīng)不在了?!?br/>
想到那個老皇上,月兒當然也沒有多少好感的。
他一笑,透著冷意,確實,他的仇已經(jīng)報了,他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國家,可是他卻放不下眼前的這個女子。
“藍月兒,你過得幸福嗎?”
“我——我愛他?!痹聝嚎粗?,堅定地說。
東方鴻緊緊的凝視著月兒,“真的?藍月兒,你確定你愛著那個男人嗎?他會對你好嗎?”
他當然不會喜歡她所愛的那個男人,說來那也是那個老皇上的兒子。
他不想月兒跟著現(xiàn)如今的這個皇上,哪怕他帶走她。
“我確定,我愛他。他——他對我很好。”
“你對很好也要猶豫這么久嗎?”東方鴻輕語道。
月兒看著他,唇角勾上了淡淡的笑意,“東方鴻,謝謝你,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晌?,愛他。我想回到他的身邊?!?br/>
哎,他的心底嘆一聲。
“東方鴻,你會找到一個好的女子的,再一次重新的愛上。”
“會嗎?”他喃喃著。
“會的。”月兒說。
“愛上一個人,會那么的容易嗎?”
他問著月兒,也像是在問著自己。
是的,愛上一個人不容易。
愛上一個人,還需要很大的勇氣。
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她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她愛痕,她愛他!
對于東方鴻,她有的只是感激而已。
那不是愛的,月兒分得很清楚,而他看得也很明白。
他淡淡笑了,“藍月兒,明天回去吧,其實把我就是想同你告別的,只是似乎不把你給劫出來,好像也沒有什么和你說話的機會吧?!?br/>
他調(diào)侃一聲,看著月兒。
月兒的嘴嘟了起來,伸出手就用力的打了他的肩膀一下,“搞什么呀,你這家伙把我劫來就是同我告別呀。嘿嘿,不過也對,在皇宮中說話很不方便?!?br/>
他看她,嘆,這個丫頭呀,其實根本不是的,他本來是打算帶著她離開的。
他雖然不能像曾經(jīng)那樣像愛上她一個的愛上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他不可否認,他對著藍月兒也是有著好感的,只是這樣的好感,這樣的喜歡,卻還稱不上愛!
他的愛——消逝了嗎?
已經(jīng)隨著她的離開,消失了嗎?
“東方鴻——”月兒在他的眼前,輕輕的晃著小手,“你——你沒事吧?”
“沒事。”他淡淡地道。
“噢。”月兒應(yīng)了一聲,卻不知道接下來,她應(yīng)該怎么安慰他。
沉默著,他不再說話。
月兒就陪著他坐在那里,過了好久,他起身。
“藍月兒,你休息吧。明早,我就送你回去?!?br/>
他向著門邊走去。
“東方鴻——”月兒看著他的背影,輕喚道。
“怎么,舍不得我嗎?”
他回眸,唇角扯出一抹笑容。
月兒走近他,伸出手臂輕輕的擁抱了他一下:“東方鴻,很高興認識你,我們永遠是朋友的,對不對?”
他伸出手,只是輕輕的撫摸著月兒的頭。
“我們,永遠是朋友,對不對?”月兒仰著小臉,看著他。
他終于一笑:“是,我們永遠是朋友?!?br/>
月兒笑了,“太好了,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去你那里做客?”
他一怔,“你去我那里做客?”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嗎?”月兒嘟了唇。
他哈哈大笑:“當然,我沒有任何的問題?!?br/>
就是不知你這丫頭到時要去,你那皇上夫君會不會允諾了——這還是個未知數(shù)。
“那就好?!痹聝捍妨怂募绨颉?br/>
“哈哈——”他真的難得的笑。
只是這個丫頭的表情,實在是很生動,很有趣。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里,這個獨特的小女子,竟然真的讓他有了牽掛。
“好了,我要休息了。”
月兒說著,這家伙都抱了她半天了,她要是還不開口,他是不是想一直抱下去呀,這告別儀式未免她的犧牲也太大了一些吧,就算她是來自于現(xiàn)代的女子,可是也不好背著老公和其他的男人這么一直擁抱吧。嘿嘿。
東方鴻有著一絲不舍的放開她,“好,你休息吧?!?br/>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風(fēng),吹在身上,有著絲絲的涼意,東方鴻行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冰冷的劍,直指著他的頸項,一道冷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她在哪?”
說話的人,是軒轅冽跡——
東方鴻也是一怔,他竟然會追來?
東方鴻隨即冷笑一聲,“兄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當時會看到他的長相。
老實說,他竟然能追到這里來,倒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軒轅冽跡的唇角同樣的凝上了冷笑,“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你在皇宮中劫走的女人在哪?”
東方鴻冷笑,軒轅冽跡的劍尖更加的緊了一分,“刀劍無眼,你倒是說還是不說?”
軒轅冽跡確實浪費了些時間,待他終于敲定,支持著小月兒的男人應(yīng)該就帶著她這里的時候,他剛飛身進來,就在這走廊上見到這個男人。
如果,他再早一些,其實就可以看到他是從著哪個房間出來的,可月兒就在那個房間。
可不偏不倚,他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東方鴻在走廊中。
東方鴻冷笑一聲,“你的劍劃下去,你將永不會知道她在哪?!?br/>
“兄弟,你說什么大話?你這里的房間很多嗎?我可以一間一間的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人?!?br/>
是的,他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他會找到的。
“你以為,她在房間里?”
東方鴻冷冷的開了口。
軒轅冽跡紫色的眸子微瞇,是的,如果是他給劫持而來,他真的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把月兒怎么樣了?
小月兒,被著他給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很緊張她?”東方鴻冷笑一聲。
“廢話少說。”軒轅冽跡,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可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沒有必要告訴你,不是螞?兄弟,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平安的話,我們可以比試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可以考慮?!睎|方鴻淡淡地道。
“怎么?怕我說慌嘛,我說話算數(shù)?!?br/>
“好?!眲κ栈氐臅r候,東方鴻也已出手。
刀光劍影,軒轅冽跡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功夫是不錯的,而且,確切的說,軒轅冽跡比起東方鴻來略遜一籌,這個男人的輕功似乎也比他強。
心底里,恨恨的。
小月兒,到底和這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
真的是劫持的話——干嘛會有說有笑的?想到那個丫頭跟人家有說有笑的,軒轅冽跡的心中還吃味呢。
“你輸了?!?br/>
冰冷的劍尖,直指著軒轅冽跡的胳膊。
“如果,你肯留下一條手臂的話,我就會讓她出來見你?!睎|方鴻冷聲說著。
“事實上,如果你不留下一條手臂的話,你也沒有選擇的余地,選擇權(quán)在我這?!?br/>
東方鴻冷笑著,劍尖直指向他的手臂處。
軒轅冽跡紫色的眸子,散發(fā)著妖冶的危險的光芒,該死的,要是換痕出來,沒準不會打敗,那個家伙的武功在他之上的,他說來多少貪玩,雖然對著武功也感興趣,可是總沒有痕那么用心地苦學(xué),那個家伙,心中只有仇恨,對于學(xué)武當然也是發(fā)了狠的學(xué)。
這家伙的武功不會打過痕吧?輕功嘛,他就不好說了。
可是,眼下,他卻落入了這個男人之手。
逃不掉了吧!
男子漢,大丈夫,死就死,只是,死的那個人是他還痕呀?
他——他可是皇上——
皇上竟然要斷臂了——痕,看來是對不住你了!
閉上了眸子,軒轅冽跡,冷聲道:“來吧,你記得你說過的話,讓她出來見我?!?br/>
東方鴻道:“你真的肯犧牲你的一個手臂來交換著那個女子嗎?”
要知道,他可是皇上??!
“是?!避庌@冽跡,堅定地道。
東方鴻倒對他刮目相看了,像個男子漢。
劍揚了起來,東方鴻的眉,擰了起來,遠處,那抹小小的身影,正箭一般的向著這邊沖過來。
唇角,揚起一抹調(diào)侃的笑,什么時候這個小丫頭竟然也跑得這么快了?
她——居然能聽到這邊的動靜?
看來,這丫頭根本也沒有心思休息了。
月兒是聽到了打斗聲的,她雖然怕,可是還是決定出來看一看,沒有想到,隱隱的,她竟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確定,是他!
走廊中,有著淡淡的光,因為只有幾盞燈籠,所以光不是很亮。
可是,月兒又不是近視眼,她當然也能看得見,那個東方鴻竟然把劍對著軒轅冽跡——
“不要傷他!”
箭一般的沖過來,同時月兒也在大喊著。
“東方鴻,你不要傷害他?!?br/>
“東方鴻?”軒轅冽跡睜開了眸子,看著這個向著他跑過來的小女子,“你們認識?”
“我——”月兒看著軒轅冽跡那冒火的眸子,迎視著他的眸光,道:“是啦,我們認識,他是我的朋友?!?br/>
“朋友?”軒轅冽跡的聲音更抬高了一分。
“是,就是朋友。東方鴻,你快點,把劍拿開啦。”
月兒上前,一下就拉開東方鴻的胳膊,然后上下左右的看著軒轅冽跡,“有沒有受傷,???”
“藍月兒,你——你太讓我失望了?!?br/>
“跡——”印象中,這是第一次,聽到跡叫著她的名字,藍月兒。
她知道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我——我真的不是太故意嚇你,讓你擔心的,事實上,我們真的是朋友啦?!?br/>
月兒解釋著,心底埋怨著東方鴻,嗚嗚,好好的,把她掠來做什么嗎?
可是,他不把她掠來,似乎也不能和她好好的告別呀。
算了,月兒努力的搖搖頭,對著東方鴻道:“我真的要走了,要回去了。”
東方鴻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軒轅冽跡則一下把月兒給抱在懷里,月兒臉一紅,低嗔道:“你做什么呀?放我下來啦。”
“東方鴻,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都說了,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就不要管他是什么人了?!痹聝赫f。
“你住嘴,藍月兒,乖乖的。”
跡,要發(fā)狂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想我們以后也不會再見面,記得好好的照顧這個女人,不然,我還是會現(xiàn)身,把她帶走?!?br/>
“你——”這男人,口出狂言。
東方鴻輕扶了一下劍柄,看著藍月兒,“好了,就此拜別吧。藍月兒,再見了?!?br/>
那一句,藍月兒,再見了。竟然讓月兒有了傷感。
哎,今日一別,再見無期呀。
月兒忍不住喃喃道:“東方鴻,我會去看你的?!?br/>
“藍月兒!”軒轅冽跡怒吼一聲,抱著月兒施了輕功就走。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跡,你生氣了?”月兒小心地道。
“不想摔下去,就乖乖的呆著?!?br/>
“噢?!痹聝汗怨缘模瑳]有再開口說話,這個時候,還是少惹他為妙。
等他們回到皇宮的時候,到色已經(jīng)微微的泛著魚肚白了,月兒好困,好疲憊了。
“去洗個澡,睡覺去?!?br/>
軒轅冽跡,依然是聲音中有著怒意呢。
“好?!痹聝汗怨缘?,回眸看著他,“那你呢?”
“你去吧?!彼蛧@一聲,到底對著她強硬不起來。
月兒回來的時候,卻沒有見他了,劉公公給她說,皇上去書房了,并且說,誰也不準去打擾他。
那就是,她也不能去了?
月兒想,還是不要去了——
等他的氣消了再說。
身子一下就跳進了軟軟的床上,好舒服,真的是好舒服呢。月兒剛想睡個舒服的覺??墒且坏廊崛岬穆曇艟晚懥似饋恚骸皠⒐?,我來看看皇上?!?br/>
“看皇上?”月兒喃喃一聲,這女人的聲音,是白嫣?
白嫣那低柔的,動聽的聲音,想讓月兒忘記都難。
“白妃娘娘,皇上在書房,誰都不能打擾。”
“是嘛。”白嫣的口中有著一絲遺憾,“公公,這是我為著皇上熬的補湯,那就麻煩公公了?!?br/>
白嫣的聲音真的好溫柔啊,月兒想,這樣的美人還能煲得一手好湯,哪個男人不會愛呢?
那么,那個家伙,是不是也是非常愛白嫣呢?
她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們一定有在一起吧?
月兒想到這個的時候,感覺自己很難過——她挺介意的,即使他是皇上。
注定她愛的男人,不能只屬于她一個人啊!
“皇上——”月兒并沒有打算出去,可是她又聽到白嫣叫著皇上。
難道是他回來了?
現(xiàn)在的人,是痕,還是跡呢?月兒沒有打開門,月兒當然也不知道。
“嫣兒,你來了!”
溫柔的聲音,還叫著嫣兒,月兒就覺得很吃味。
“皇上,嫣兒過來給您拿來深湯,皇上喝些吧?!卑祖倘崛岬穆曇?。好醉人呢。
“好,我們一起去吃吧?!?br/>
月兒心想,這家伙是哪一個呀?竟然要和美人一起去用餐了,可憐她——她還餓著肚子呢。
倒是劉公公說道:“皇上,月妃她沒有用膳呢,您看是不是——”
“不要叫她了?!蓖涞囊痪湓挕?br/>
月兒握著小拳頭,該死的軒轅冽跡,她可是聽出來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呀?
竟然說不要叫她了?
月兒嘟起了唇,悶悶的坐在床上,可是門卻開了,月兒抬了小臉,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那紫色的眸子正緊緊的凝視著她。
“哼?!痹聝豪浜咭宦?,扭過了頭。
“正好,本來我還要說,讓你扭過頭去呢。”
某男,酸溜溜的就吐出來這么一句。
月兒又轉(zhuǎn)了頭,他說的,她偏不照做,可是那赤裸的胸膛又讓月兒馬上紅了臉。
這男人,竟然換衣服,月兒嘀咕一聲,“不去上朝了?”否則,他干嘛穿上那柔軟的,平時只有晚上睡覺時才會換上的衣服?
他冷勾的唇,回她一句:“不去了?!?br/>
“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負責(zé)任?說不去就不去呀?”月兒說,“如果是痕,他是一定要去的?!?br/>
他的眸子幽幽的變冷,“我愿意,不去就是不去?!?br/>
門一下被關(guān)上,聽得他冷喝一聲,“劉公公,傳下去,今個不上朝了。”
這男人,還真的是——
月兒緊握著小拳頭,這家伙——還在生她的氣呢?真的一點度量都沒有嘛。
他跟那些女人,那樣那樣,她還生氣呢?
不行,他不上早朝,就和白嫣用膳,她也要去——她得看著他,吃早膳,她也不要讓他吃好。
“月妃娘娘——在那邊?!眲⒐娝鰜恚瑧?yīng)該是找皇上吧,忙指路。
月兒過去就看到兩個人你一勺我一勺的彼此喂食呢。
軒轅冽跡就當沒有看見她,倒是白嫣,微笑道:“妹妹,你來了?!?br/>
妹妹?月兒想,她現(xiàn)在又成了妹妹了?
“妹妹,坐這邊用膳吧。”白嫣,溫柔地道。
她不傻,她當然知道,皇上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那也是她所深愛的男人啊。
爹對她說,他是皇上,不是普通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不能抱著獨占的心的,而且這個皇上太厲害,爹說,她最好不要傷害他所喜歡的女人,不然受傷害的會是自己。
只要她好好的,即使不是皇后,她也會是貴妃。
一個名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爹是大將軍,對著現(xiàn)在的皇上很忠心,甚至有著敬畏。
白嫣整整的想了一個晚上,由不甘,由嫉妒,她想到了麗妃——麗妃曾經(jīng)對著藍月兒的所作所為,以及麗妃最后的下場。
好險,還好,她并沒有真正的做出什么傷害著藍月兒的事情來——還好,她在皇上面前的形象沒有被破壞。
她后來,終于想通了——想通了這一切——
“嫣兒,怎么了?”
軒轅冽跡,輕聲問著她。
“沒事——”白嫣溫柔一笑。
大手,輕扶上了白嫣的額頭,月兒本想坐下,可是這樣的情景,她實在不愿意坐了,“你們慢慢用吧,我先回去了?!?br/>
軒轅冽跡,緊凝著她消失的身影。
“皇上,你去叫妹妹出來用膳吧?!卑祖倘崧暤馈?br/>
“不管她?!避庌@冽跡,淡淡地道。
白嫣淺笑,知道他是在說氣話,她站了起來,“臣妾先告退了,皇上去吧?!?br/>
“嫣兒?”在她的腳即將邁出去的時候,她聽到他在叫她,她回眸。
“嫣兒,我去找她,你不吃醋嗎?”他凝視著她。
白嫣柔柔一笑,“我會吃醋,不過我更愛皇上?!毙牡椎蛧@著,哎,誰讓他是皇上呢??v有不甘,又能如何?
月兒趴在床上,可是——身子卻被人給一下壓住了,“小月兒,出去吃東西了。”
“我不要,你走開啦?!币宦犓穆曇簦聝簺]有好氣道。
“小月兒——我愛你!”
他突然的話,讓月兒的身體一僵,“我是那么的愛你,只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
月兒喃喃一聲,有點心虛:“我哪有啊?!?br/>
“你剛剛,還不是和美女一起用膳——”唔,他怎么可以一下翻過她的身體,就霸道的吻上她呢。
“小月兒,這一次不要拒絕我了,因為,我愛你!”
月兒笑了,他是真的愛她的,即使她總是讓他傷心,他還是愛著自己。
“傻瓜,我也愛你!”
月兒大聲地說著。
痕不是說過嘛,他們是同一個人!嘿嘿。
“小月兒——”他動情的叫著她。
“跡,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你以后不可以再去技院那個地方了——你記得——”
“有你,我哪也不去?!彼拇笫?,已經(jīng)緊緊的環(huán)住她嬌小的身子。
“還有——你不要選什么美女入宮——”
“有你,我誰也不要?!?br/>
“還有——你——你不能老去白嫣那里——”
“好?!彼f。
月兒不愿意了,他的意思是他還是要去?嗚嗚,這就是給皇上做妻子的悲哀,為什么要同其他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呢。
“小傻瓜,我只愛你!”月兒的抱怨也被某人給壓了下去——
清晨的陽光好明亮,月兒摸著肚子才想起來,昨晚沒有吃東西的她,竟然把“他”給吃了——
月兒看著他,這個男人,真的是帥,好帥好帥——他睜開了眸子,可是睜開眸子注視著她的人,卻換成了另外一個。
他的手臂,緊緊的擁住她,痕說:“我愛你!藍月兒。”
月兒又有了一絲心虛,她——昨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跡吧?現(xiàn)在痕出來了——好尷尬呀。
“痕,我問你,你在白嫣那里——她也知道,你們——你們這樣嗎?”
小腦袋被敲了一下,痕說:“她當然不知道,她最多感覺我時有不同罷了?!?br/>
“噢——”月兒悶悶道。
“怎么了?”他問。
“你那個——經(jīng)常和她在一起吧?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br/>
小腦袋又被拍了一下,“小傻瓜,想什么呢。記得,我只愛你一個?!?br/>
“你以后不許選秀女了——”
“好?!?br/>
“還有,你能不能——”
“什么?”軒轅冽痕,問她。
“你——可不可以——”
“什么?”他再次問。
月兒抬了眸,終于說道:“你要只愛我一個人?!?br/>
“就這樣嗎?”他笑了,“好?!?br/>
“嘻嘻——”月兒一下抱住他。
他是皇上,即使知道,她不會占有全部的他的,白嫣的大將軍的女兒,還有其他的妃子——他身為皇上,又怎么能——哎!
可是月兒就是愛上他了!
他也愛她!
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不是嗎?
“小月兒,又要想什么呢?”
小腦袋又是被人一拍,月兒帶著此時出現(xiàn)的冽跡,嘿嘿笑,又玩變身了。
“沒有——”
“沒有嗎?”他那慵懶的笑容劃過唇角,“我呀,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去找其他女人的?!?br/>
“你呀,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痕呀,要比你強!”
“什么——”某人夸張的大叫。
月兒笑著——
據(jù)說,某女后來成了皇后,據(jù)說,皇上非常寵愛他的皇后——(完)2k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