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張日山有一瞬間的恍惚。
“事情發(fā)生的前一個星期,宋妤只和這個梁灣接觸過…………”
張氏三天前一場非常重要的競標(biāo)出現(xiàn)了機密資料外泄事件。幸虧張日山還有秘而不宣的方案三,最終還是張氏旗下的合和地產(chǎn)得了那塊地。
宋妤只是投資部的初級職員,在張氏呆了也有四年。投資部的頭頭沈竟排查內(nèi)鬼。最終鎖定了她。
“以我對宋妤的了解,這么縝密大膽的手法她應(yīng)該想不出來,所以我建議順藤摸瓜,說不定可以挖出更隱秘的內(nèi)鬼…………”
張日山一心二用,一邊聽取沈竟的匯報,一邊思緒翻涌。
“這件事你全權(quán)處理,隨時可以向我匯報?!?br/>
以沈竟以往的經(jīng)驗,這表示匯報完畢。他很識趣的加快進度,結(jié)束匯報。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點沒來得及講,于是硬著頭皮繼續(xù)講道:“會長,這個叫梁灣的醫(yī)生不簡單?!币姀埲丈?jīng)]有不悅,趕緊羅列重點,“第一,她是鐘文世的得意弟子,第二,我們調(diào)查她時發(fā)現(xiàn),她曾是黎簇的主治醫(yī)師,現(xiàn)在也保持著比較好的私人關(guān)系。”
鐘文世是心臟外科權(quán)威,當(dāng)年張日山的大哥張啟山中彈生命垂危,就是鐘文世做的手術(shù),可惜回天乏術(shù),只為張啟山續(xù)了一年的命。
而黎簇,是吳家三爺流落在外的遺腹子,目前已經(jīng)認祖歸宗,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吳家的繼承人。而吳家,是張家最有力的同盟。
“還有一點可疑之處,四年前您在非洲遇險,梁灣那時就在非洲?!?br/>
張日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梁灣的某張照片上,嘴角緊抿,薄唇線條愈發(fā)的凜冽。
片刻后,他開口道:“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去調(diào)查清楚不就明白了??!?br/>
“是,我會安排人手。”
“調(diào)查梁灣的事我自會安排?!?br/>
沈竟轉(zhuǎn)念一想,畢竟是牽扯到了張啟山的死因??芍獜埲丈揭恢睕]有放下。他不再多言,于是告辭。
梁灣。
張日山摩挲著屏幕上的倩影,默念這個名字。
如果她真的是別有用心,那么四年前那場邂逅,就是假的。
那確實可笑。他張日山就是最大的笑話。
在辦公室坐班的梁灣接起電話。
“喂?”
“梁醫(yī)生,八床急癥,外傷。”
“知道了。”
她從護士站那兒拿了資料,邊看邊走進病房。
“張日山是吧?刀傷加炸傷,你是一邊放炮仗一邊磨刀嗎?”
本來還想再調(diào)侃幾句,看到病人轉(zhuǎn)過來的臉。
救命!好帥啊!
“醫(yī)生。”張日山舉起受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梁灣回過神來,手腳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擺放。哦哦了幾個無意義的單詞。想起了自己在工作,于是正了正心神。
“怎么受傷的?”
“炒菜鍋炸了?!?br/>
天,張先生,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雙萬伏電流的電眼看著人家。
如果現(xiàn)在測心跳,梁灣估計自己要爆表了。
“那,刀傷呢?”
“切菜不小心劃到了?!?br/>
梁灣解開他用來綁傷口的領(lǐng)帶,傷痕累累,未干涸的血漬凝在傷口處,極有視覺沖擊力,梁灣看著都覺得疼。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張日山補充道:
“醫(yī)生,我覺得背后也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傷?”
“那……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br/>
見他沒動靜,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醫(yī)生,單手脫衣服,有點難度?!?br/>
“這個,呵呵呵……”。
他張開雙手。
梁灣幫他解扣子的手都有點發(fā)抖。隨著他光潔的肌理不斷的擴大裸露面積,她調(diào)整呼吸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她只好慶幸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可以避免和他對視,不過靠的這么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其實對醫(yī)生來說這不算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氣氛就是非常的曖昧。此時要是有人進來看到,估計也要胡思亂想的。
低著頭把他的黑襯衫脫了下來。她生怕和他對視,迅速轉(zhuǎn)過身,“你轉(zhuǎn)過去,我看看你背后有沒有傷口?!?br/>
張日山順從的轉(zhuǎn)過身,背對她。
梁灣這才大著膽子一覽春色。
這背,這腰,這臀…………為了避免自己流鼻血,她不斷的用雙手給臉頰扇扇風(fēng),好給自己降溫。
“呃,我檢查過了,沒傷口。把衣服穿上吧?!?br/>
張日山轉(zhuǎn)過來,只是無辜的張開手,等著梁灣給他穿。
梁灣拍了拍自己的頭。臉上雖無波無瀾心里樂開了花。不過她紅通通的芙蓉面龐早已暴露了一切。
“本地人?”
梁灣幫他系扣子的手抖了一下,指尖觸到他的肌膚。光滑,微涼,讓人忍不住想繼續(xù)。
她有些羞赧,只點了點頭。
“一個人生活?”
梁灣心想,他難不成是對我有意思?還是如實點了點頭。追問道:
“你問這個干嗎?”
“沒什么。”
梁灣有點失望,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說交個朋友,順便要一下電話號碼加個微信什么的?
她包扎完畢,開始收拾桌面。
“好了。不會做飯呢,就別做,小心一點。”
張日山有心試探:“我見過你?!?br/>
梁灣心想,果然,忍不住了對不對?
“太老土了吧,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沒有人會用這樣的借口了。”
張日山笑了笑。
她是真的不記得他了吧?
也是,畢竟四年前的他,鼻青臉腫,滿臉血污和風(fēng)沙。相處時間也不過短短一日。
目光看向她的唇瓣,和記憶里沒有什么變化,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和那天一樣甜美。
“好了,你可以去結(jié)賬了?!?br/>
“我沒帶錢?!?br/>
沒帶錢都這么理直氣壯?
算了,看在你長得那么好看的份上。
“我可以借給你啊,你把電話號碼留下?!?br/>
額,怎么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了。梁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好啊?!彼麄?cè)了側(cè)身,示意梁灣手機在西裝褲袋里。
梁灣臉又紅了起來。
怎么能怪她多想,位置那么尷尬。
所以,他一定是對她有意思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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