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愛他什么?”她問我,聲音變得咄咄逼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愛的,除了長的好看,家里有些錢外,他哪些地方還值得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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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跏α耍靶┨?,韓靖濤對我說,柳之郁不是我的良人,而今日,他的妹妹也跑來與我說,柳家不是簡單人物。
不愧是兄妹呵。
她見我不相信,有些急了:“真的,我不騙你,柳家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表面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其實最是奸險不過了,被之為踩著別人的尸體往上爬也不為過,你不知道,先前我們韓家與柳家也是世交,交情好到可以互穿開檔褲的地步了,只是,后來他們---”
“靖怡!”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來,我目光一疑,不知從哪兒出現的韓靖濤,雨水淋在他身上,他卻仿佛沒有知覺似的,只是雙目炯炯地瞪著韓靖怡:“等了你半天還不見你下來,原來在這兒亂嚼舌根!”
韓靖怡吐了舌頭,向他做了個鬼臉:“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
“那也不是你可以隨便亂說的,怎么你一個人,媽呢?”
韓靖怡臉上出現忿忿不平的神色:“她身上有傷嘛,怎么下來!”
“也好,就我們去吃吧!”他目光掃向我,我略略后退,轉身離去,他說:“一起吃吧!”
我說不用了,已經吃過了,然后快速離去。
他卻不讓我走,拉住我的胳膊:“雨這么大,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蓉城這么大,何處是我家,用他給我的錢買的房子也被出租了,先前自己租的公寓也已經退掉了,目前柳之郁那個住處,會是我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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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晶晶忽然打電話來,語氣沉重:“子露,你男朋友呢?”
我說柳之郁前天回北京去了,想到晶晶語氣不對盡,忍下心頭的不安問她:“怎么,你在北京,見到他了!”
“對,我見到他了!”晶晶猶豫了會:“他和一個女人從飯店出來,看起來挺親密的!”
我什么都明白了,只覺心頭澀澀的,前天,柳之郁在離開時,就對我說了實話,他父母召他回北京,估計是一場鴻門宴,可能還會見到章越歡,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事---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子露,柳家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最近鬧得挺大的,天天上新聞頭條,那女人好像是某高官的孫女,他這么做,應該是出于政治上的考慮,可是?子露,你呢?你又該怎么辦!”
我深吸口氣,強忍著心底越來越濃烈的穿心般的痛楚,我說:“晶晶,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想得通透,與柳之郁會有什么結局我早在先前便已想到了,所以,.la[棉花糖]
接下來,事情會朝我設定好的情節(jié)來進行,我與柳之郁分手,再會傷心個把月后,走出感情的陰影,重新開始,重新談戀愛,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再戀愛,或許,這輩子不會再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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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我和柳之郁之間的事,居然有那么多人惦記著,先是晶晶,再來是韓靖怡,也不知她從哪里弄到了我的電話,約我出去,被拒絕后,第二天又打來電話,說我屋子里的燃氣灶壞了,要我過去修一下。
基于房東與房西簽定的協(xié)議,屋子里的一切電器廚具除非出了大問題才由房東出面維修或更換,若是小問題,則由房西自己解決,當然,如果是人為的,那便是房西一個人的責任。
我問哪兒壞了,韓靖怡回答反正就是打不出火來,我說那就直接找維修師傅過去維修吧!她不肯,說她母親不喜歡陌生人進門。
我失笑,我說我也是陌生人,她說,那不同,因為我是女人。
我淡淡地說:“那就找個理由,把你媽請出去,然后再讓維修師傅進去維修,不就得了!”
她又說:“我媽出車禍了,行動不便!”
“----”看樣子,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我過去一躺了,不知她死活要見我一面究竟有何目的,不會又是要對我說教,柳之郁不適合我之類的話吧!
韓靖怡不是個說慌高手,我去拭了燃氣灶便知道她確實是另有目的。(.la好看的)
她抓著頭,在我逼人的目光下,抓著頭皮還想強撐:“原來氣閥關掉了呀,怪不得!”
我雙手抱拳,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說詞,她也有自知之明,吱唔著說有事要與我說。
我就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眼神示意她有話就說。
她看我一眼,說:“柳之郁和我表妹訂婚了,你知道嗎?”
我點頭,說知道了。
她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盯著我:“那你還,還這么鎮(zhèn)定----”她頓了下,一臉疑重:“你不要告訴我,就算知道真相,你還要繼續(xù)和這人在一起!”
我深吸口氣:“這和你有關嗎?”
她滯住,忽然叫了起來:“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柳之郁那種人家出來的男人,只會給你帶來傷害,你怎么如此執(zhí)迷不悟!”
我沉默,和柳之郁在一起,便是執(zhí)迷不悟。
是的,我確實是執(zhí)迷不悟。
“你不懂---”我長長嘆口氣,胸腔蔓延著絲絲疼痛:“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或許你會說我妄想攀高枝,貪慕虛榮,我也知道和他不會有將來,可是?我是真的愛他!”
“那你究竟愛他什么?”她問我,聲音變得咄咄逼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愛的,除了長的好看,家里有些錢外,他哪些地方還值得你愛!”
“之郁值不值我愛,不是你這個外人能理解的!”我冷冷地道,望著她清麗的面孔,她與韓靖濤并不是很像,韓靖濤高大魁梧,而她纖細高挑,韓靖濤面部四方闊圓,而她是略長的瓜子臉兒,唯一相像的是二人的眼晴,不大,生氣時似乎真有熊熊怒火在里頭。
想到韓靖濤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把我整得痛不欲生,而我卻無法報仇,而眼前的女人,我也算是救了她的,她卻把自己的糟遇轉嫁到我身上---這對可惡的兄妹。
“你知道我為什么愛之郁嗎?那是因為他在我最無助最絕望最黑暗時出現了,你知道人在黑暗中呆久了有多久向往陽光,你知道人在凍得快失去知覺時有人給你一件毛衣給你一床棉被所代表的悸動,錦上添花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雪中送炭那才叫深刻!”
是的,我愛柳之郁,因為他在我無助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是他給了我希望,給了我陽光。
當時我如同驚弓的鳥兒,什么人都不敢相信,是他的耐心和誠意打動了我,這樣的感情如果不叫真摯那還能叫什么?
他不嫌棄我的過去,他包容我以往的種種污跡,這樣的男人,怎能讓我拒絕,就算沒有將來又如何,我能快速從韓靖濤帶給我傷害的陰影中走出來,恢復以往的自信光彩,也是多虧了他。
沖著這一點,我就應該感激他的。
我沒有什么可報答他的,只除了那么一點感情。
韓靖怡呆呆地望著我:“所以,你明知他不會許你未來,你仍是要一意孤行!”
“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驀地,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什么重物倒地,我呆了呆,這屋子里還有人。
韓靖怡忙說:“糟了,可能是我媽醒了,你先別出聲,我媽最怕陌生人!”然后大步朝一間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她又出來了,對我說:“我媽脾氣不大好,你不要介意!”
我說沒事,然后與她說我要回去了。
她沒再說什么?把我送出了門口,走了沒兩步,她又叫住我:“我不知道你我哥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我想問你一句,若柳之郁與我表妹真的結婚了,你又會作如何打算!”
我沉默。
還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按著我原來的想法作打算。
“你說呀!”她崔我。
我看她一眼:“這是我自己的事!”
她氣結,說了句:“頑固不化!”然后碰地把門甩上。
巨大的關門聲連旁邊的墻壁都震動了些許。
我苦笑,或許,在別人眼中,我就是頑固不化的代表吧!而我,也確實頑固不化。
出了電梯,門崗處的保安見到我,撇下正與他說話的婦人,與我打了招呼,我沖他點頭微笑,瞥了那婦人一眼,很眼熟,卻一時記不得了,那婦人也看到了我,笑了起來:“忒么快就下來了!”
我終于想起來了,原來是韓靖怡請?zhí)嫠鲕嚨準軅哪赣H請的保姆,剛才還是她來開的門。
我點頭,心想,她身為保姆不在屋子里照顧人,居然還跑到樓下與保安聊天。
不過轉念一想,韓靖怡把我約到她家中來,外人確實不宜在場的。
走出了門崗,便見那婦人飛快地沖了出來,看到我回頭瞧她,邊走邊道:“12點了,我得去把那老太婆接回來,不然遲了又要挨罵了!”
我不解,老太婆,她還有長輩。
她又看我一眼,嘴巴一撇,用著蓉城人特有的鄉(xiāng)音話說著:“就是租你房子的,那年輕的倒還好,有些教養(yǎng),就是那老的,特別愛折騰,還瞧不起人的很,狗眼看人眼,眼睛長在頭頂上,要不是看在錢多的份上,我才不干呢?”一邊說著又一邊看著時間,飛快朝馬路對邊奔去,我看了過去,馬路對邊,正有一個規(guī)模不算小的茶館,里邊正坐得滿當當的人,全在打麻將。
我心頭納悶,韓靖怡的媽不是在屋里頭么,怎么----
腦海里一道靈光閃過,但,太快了,一時無法捕捉,算了,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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