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可是幫了憐兒一個大忙,解決了憐兒最近的窘迫,向來明辨是非的憐兒對桃紅如今也是有求必應(yīng)的了!熟絡(luò)得都要互稱姐妹了。
夜晚,采月樓又開啟她奢靡忘情的大門。
歌妓舞姬在臺上跳得好不歡快,那些個穿金披銀的客人們,笑得也是好不歡快。
趙婉柔扭著水蛇腰,風(fēng)情萬種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那個中年富甲,又是一陣發(fā)笑,走上了前攔著那人的手,道“爺,今個兒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啊!”
此人是京城第一富的錢爺,此時對上這主動湊過來的美人兒,錢爺笑著推開那如蛇一般的手,瞇著眼說道“姑娘,你摟錯人了!”
說完便抬步往里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趙婉柔。揮了揮帕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趙婉柔又尋覓今晚的獵物,狹長惑人的雙眸一瞇,又換上了那副風(fēng)情。
獵物來了!
上次張員外還和自己相處的不知有多甜蜜,她巧笑著就棲身上前??蛇€不等她開口,那張員外已經(jīng)興沖沖的往另一個方向攬過那新來的花牌就走了。
一個兩個的,趙婉柔什么時候吃過這種鱉!那些個熟客似是突然轉(zhuǎn)了性一般,一個個的都不理她,登時,小有名氣的趙婉柔一臉鐵青,她四下望去,今夜座無虛席,幾乎所有的姑娘都出動了,比她差的今晚也有客,饒是她跟著一眾姑娘進房挑選,也沒有人選上了自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婉柔忽然覺得這一切,太不正常了,似乎有人要故意整自己!
老鴇的聲音從趙婉柔的身后傳來“哎喲,康王殿下您來了啊,真是讓我這小小的采月樓都那個蓬什么蓽那個什么輝的!”馮老鴇笑得一臉的褶子
優(yōu)雅而來,四王爺聲音便傳來“蘇姑娘呢?”
“放心,她今夜就等著殿下呢,來,殿下這邊請!”
輔一打開門,李御康抬眼便看見了那個仙女一般的蘇青,身著淡色羅裙的蘇青起身,朝李御康微微福身,柔美的聲線傳來“見過四王爺?!?br/>
“免了”
老鴇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李御康笑著走了過來,對著蘇青便道“想不到姑娘也有這么頑皮的時候!”
眨了眨眼,蘇青也不拐彎,直接道“趙婉柔和我有過節(jié),今日也算是我想要給她的懲罰,只是”蘇青抬眼望向李御康,歉意道“勞煩四王爺為蘇青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費神了!”
李御康哈哈一笑,他道“以后姑娘若有幫忙,都可找我!”
啞然看向李御康,蘇青辨別分明,他的面上,是的的確確的真誠!蘇青有些疑惑了,眼前這個男子,沒有出彩的外貌,卻十分真誠,仿佛蘇青夢中的禽獸并不是他一般。
其實,那一世的蘇青,沒有原因的討厭李御康,從來都不會理會這人,便是這人為了她付出一切,她也不會回頭看一眼,反而還譏笑他李御康胸?zé)o大志,她滿門心思都往任宇兮身上撲,自然不會看出李御康求而不得才會的發(fā)狂,才會有了那一幕。
不過這些,想來她也不會明白了,畢竟,前一世的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再說,她可不相信這李御康會是對自己視如珍寶。
這一夜的相處倒還融洽,不過是蘇青撫琴,李御康聽琴,偶爾說上一兩句,李御康也一貫憐惜美人,他也不會逗留在青樓太久,很快便離開。
月色很是柔美,柔光灑在地面染上一層朦朧,帶著些醉意。青樓永遠都是出錢開心的地方,金錢交易,天亮且散。
蘇青回房時,正好看到趙婉柔氣沖沖的往樓上走去,她的唇微微地揚了起來。
一連十?dāng)?shù)日,趙婉柔竟是沒有接過一個客人!
憐兒端著皂角進到蘇青的房間,靜靜的站在一旁。
“她最近怎么樣?”蘇青淡淡的開口了。
彎腰低頭,憐兒認真答道“前三天,她甚是生氣,在房內(nèi)胡亂砸東西?!睘樘K青打理好溫水后,她又道:“后來,她便又似往日,照樣出門買東西,她經(jīng)常會去和衣坊裁減衣服,也時常去采購胭脂水粉?!?br/>
話音一落,正解衣往前走的蘇青,便頓住了步子,無雙的鳳眸閃過一絲精光,趙婉柔素來花錢就是個大手大腳的,連著十幾日沒有收入來源,她上哪來的那么多錢亂揮霍?
只是停頓了一下,蘇青便了然,她又走到浴桶旁,堪堪進到水桶中,便對著憐兒說道“辛苦你了,繼續(xù)盯著吧!”
“是!”
待憐兒走后,蘇青才便閉目養(yǎng)神。她對趙婉柔談不上討厭,但絕對不會喜歡!不過這個不安生的主兒總想給自己找些麻煩。
這不,麻煩這么快就來了!
白日里的采月樓大廳,因為沒有開門,光線有些暗淡,細如蔥白的手劃過燭臺,微弱的燭光雖不能照亮整個大堂,卻也可以仔細看清這坐上的兩位美人!
“蘇青啊,明兒天氣不錯,咱倆一起去游湖去吧!”對上這個采月樓最美的姑娘,趙婉柔好心的建議道。
茶已經(jīng)煮好了,纖長分明的白皙柔胰提過茶壺,為趙婉柔斟茶,又為自己添上一杯,悠悠品茗,蘇青慢條斯理的道“是個好提議!”
繞有深味的笑著看向蘇青,趙婉柔笑得暢快“那明兒我等著你了?。 ?br/>
趙婉柔離開了,安靜的大廳內(nèi),蘇青依然在悠閑的喝著茶,周身都是說不出的閑適淡定。
來了,終于要和那人正式碰面了!強行按下發(fā)顫的身軀,闔上美目,原來那些不曾深究的事情,一下子也明了了,趙婉柔終是會如前世一般,說好與自己游湖,卻是帶上武安侯,又在自己酒中下藥,而任宇兮恰巧此時經(jīng)過,救下自己,而蘇青,一顆癡心系宇兮,才會有后面的一切!
蘇青思前想后,終于,那玉杯直直墜下,渾身發(fā)涼,凍得皓齒都在打顫,李御康說任宇兮把自己送給了他,可如果真是這樣,以任宇兮的才能,絕不用為了巴結(jié)上臣而獻美。他有他自己的驕傲,他也不容許自己的仕途只是靠著一個女人上路。
即使蘇青痛恨任宇兮,卻也是因為前世太癡迷于他,才會想要關(guān)注他的點點滴滴,才會對他的性子這般熟悉。他任宇兮,從不做無用的事,蘇青豁然明了,她便是一顆棋子,只是這顆棋子的作用并不是惑主,至于任宇兮最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
彎下腰,拾起玉杯,又吹滅燭火,緩緩向外走去。
明天,終究是躲不過的,任宇兮,這一生,我的心,再不要被你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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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