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上一次的埋尸行動被那位名為天狩的靈界死者半途打斷,太郎的死訊還是在半月之后傳回了城。在短短的半日之間,城內(nèi)因為尚隆的婚禮而尚未完全平復(fù)的歡樂氣氛便被哀戚的哭聲盡數(shù)取代,無論武士還是平民均是一臉不似作偽的傷感神色。身為少主的太郎的身亡非但給原本便形式危急的小松家?guī)砹顺林氐拇驌簦鞘剐∷杉抑骱貌蝗菀子媱澓玫膶ふ铱可降男袆油耆舱?,自此之后家族已是無可避免地陷入了風(fēng)雨飄搖的險境?;蛟S是因為事務(wù)繁忙,小松尚隆自上次離開之后已有近一月沒有再*潢色。雖說無論是家族上層還是城中的民眾都多多少少地受到了這一事件的影響,但這些人中卻并不包括一心打醬油的石磯少女和被她以師父的名義壓迫得難以翻身的犬妖少年——自尚隆離去的那一日起始花花便直接將自家的小院用結(jié)界遮了個嚴(yán)實,隨即開開心心地過起了自己賽似神仙的小日子來。而就在某一日花花將自家可愛的臨時徒弟以鍛煉體力的名義打發(fā)到后山去搬石頭之后,方自后知后覺地覺察到有人通過了施加在屋外那道僅僅只賦予了一人通行權(quán)限的結(jié)界進(jìn)入了院中?;ɑ☉醒笱蟮靥ы艘谎蹎紊硖と朐簝?nèi)、在這月余之間明顯削了一大圈的小松尚隆,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小小地表達(dá)一下自己的關(guān)切之意,沒什么誠意地道:“你家里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我記得你和太郎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你還不至于傷心到了‘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地步吧……難道善后的事情很麻煩?”
青年靜靜凝視了面前的少女半晌,目光中驟地閃過了一絲譏嘲之意:“或許吧,不過那些事都與我無關(guān)就是了。呵……身為浪子的小松家三子又怎能擔(dān)負(fù)起繼承人的重任呢?”
“唔?老頭子又打擊你了?”聽見青年難得說出的類似于自怨自艾的言語,花花略略瞇起了眼,從身邊的美男形態(tài)的式神手中接過了盛著水果的盤子——在她修為不足的現(xiàn)今所制造出的式神雖然最多不過只能夠做出一些機械化的行動,但看著美男的殼子吃東西總還是能令人覺得身心愉快不是嗎?尚隆抬首瞥了面前神情呆板的式神一眼,見怪不怪地轉(zhuǎn)開了視線,冷笑著嘲諷道:“就算他再無法生出另外一個兒子,說不定也更愿意將繼承人的位置傳給二叔吧——反正我從來就沒有被他放在眼中就是了。也是,就算我從小便被養(yǎng)在母親身邊,畢竟也只是個身份低賤的庶子罷了……”在說到“身份低賤”四字之時驟地自覺失言,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抬首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待到看清對方似乎并無不悅之態(tài),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花花漫不經(jīng)心地跳起了一側(cè)的眉梢,眸中卻隱隱閃動著八卦的光芒:“哦?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原來那個一副□臉的女人竟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嗎?記得當(dāng)初那家伙可是不止一次地欺負(fù)到了我家門上,還說了很多的難聽話語呢!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該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她嘛……”
如果乃真的給了咱面子的話……那五年前那個女人從找了十六夜夫人麻煩回來后便接連一個月放`屁不止又是怎么回事?尚隆無力地閉了下眼,繼續(xù)開口解釋道:“我的母親是父親的側(cè)室,在生下我后便去世了。不過父親向其他人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世——否則以我庶子的身份又怎配娶到大內(nèi)的公主?”忽地仿佛想起了什么般冷笑了一聲,緩緩接道:“現(xiàn)在想起來,大概我的那位名義上的妻子也是得知了我的真正身世才會將我拒之門外的吧?!?br/>
“呃?還真是難以理解的做法……”花花咂著嘴歪了歪頭,心中很有幾分疑惑。如果注定了一定要接受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為毛不找個[嗶——]經(jīng)驗豐富的呢?而且尚隆這小子的臉不管怎么說也算得上是英俊瀟灑,權(quán)當(dāng)是在找牛郎不就好了?而且以尚隆的為人,就算和妻子間真的沒有愛情,在有了肌`膚之親后估計也會基于責(zé)任好好地對待她的吧……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啥樣的想法,難道想做一輩子守活寡的老[嗶——]女不成?低著頭考慮了一下,好心好意地提議道:“最近城里挺亂的,陪你玩的游女應(yīng)該不太好找吧?你要不要試試我新發(fā)明的式神‘美女充氣娃娃A型’?溫度和觸感和真人的相似度在八成以上,還有,這個是我做出的第一個能夠發(fā)出簡單聲音的式神哦,不過我只在詞庫里加入了一個‘呀買碟’就是了……要不你湊合著先用用?”
你這個家伙整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呀口胡!即便是心理承受力極佳的小松家三子也不由得風(fēng)中凌亂了,過了好半晌才抽搐著臉頰咬牙切齒地一字字道:“我·不·需·要!”
“難道是因為最近太緊張而[嗶——]痿了?這可真不是個好現(xiàn)象……我早就跟你說了太早接觸那些[嗶——]的東西很容易腎虧的嘛……”花花用剛好能夠讓對方聽見的聲音低低嘟囔了一聲,隨即不屑地甩了甩頭發(fā),“算了!既然你說不用,我也不必用熱臉去貼你的冷[嗶——]股……你自己保重吧!”
額的神啊,像這樣的禍害為什么還能夠存在在世上?就算他常去的那家妓寮的老鴇也沒有她那么豪放的好不好?尚隆驟地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眩暈,無力地扶住了額頭。過了好半晌才悶悶地道:“我的妻子懷孕了。”
貌似他曾經(jīng)說過……自己從來不曾和那位公主圓過房?花花壓下了沖到口邊的“恭喜”二字,歪著頭考慮了一會,異常認(rèn)真地開口安慰道:“其實也未必是你老婆給你帶了綠帽子啦……我曾經(jīng)聽說過有一些妖怪是可以無性生殖的,或許你老婆有那種妖怪的血統(tǒng)也說不定……”
雖然的確是安撫的言語沒錯,不過聽起來為毛那么不靠譜呢?尚隆勉強忍住了撲倒錘地的沖動,有氣沒力地低聲道:“你說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咱這不是想要安慰你嗎?而且也不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呀!少女的眼神漂移了一下,隨即慷慨激昂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天空:“當(dāng)然了!要富有想象力!想象力是很重要的知道嗎?Nothingisimpossi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