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舟見是周秦便把“木炭”盡數(shù)倒掉,起身給他騰出地方來。周秦開始回憶著與小白打下手是他的步驟,有樣學(xué)樣的做了南瓜白菜,雖然賣相不好但也好歹入得人口。他嘗試著熬粥,放了水和米在莫可舟的建議下還放了玉米,等待粥成的時間里他聽到莫可舟問他:“他真和你說過最喜歡我?”
“嗯,教頭、昨日還說喜歡大、人是我們誰都不、能喜歡的喜歡。也喜歡、小白,是、大家都可以、喜歡的喜歡!”周秦深深覺得教頭是深愛著莫大人的,只是今日定時被莫大人惹得氣了,才說莫大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什么男。而且那個小白,肯定在勾引教頭,要不然他干嘛對教頭笑的那么溫柔?
于是操心秦絕對側(cè)面提醒一下莫大人:“大人,今日教頭、生氣說你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吃飯的時候黑貓、跑過來教頭被嚇到叫、了好幾聲叫、小白。洗碗的時候教、頭還抱、了小白,不過只一下便、放開了,那小白、還一臉、意猶未盡。大人你是不是欺負教頭了?雖然你是大人但、是你欺、負教頭的話我、會報仇的!”
周秦雙眼緊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完這些話,隨便來個人都能看出這孩子的緊張。莫可舟把粥盛出來,頭也不回:“周秦,京城人士,父母雙亡,五歲便流浪乞討做些栓馬的小活兒,十二歲送菜到莫府我見你敏捷便招你如大理寺兩年來你未建功勛卻也勤勤懇懇,由于口吃經(jīng)常受人打笑。你說,你怎么報仇?”
周秦低下頭,沒錯!莫大人幫助自己逃離了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是他太有距離感了。每次周秦想和他打個招呼都不成,后來他才知道,二捕的全部人都是莫大人一個個偶然找來的。既然自己不是獨一,也就只能和大家一樣敬畏他,崇拜他。陳教頭不一樣,他救自己,把自己當(dāng)朋友,他跟自己借錢,同自己結(jié)識新朋友一起吃飯。如果莫大人強大到不需要任何接近,那陳教頭就像哥哥一樣對他好,也需要他保護。即使自己打不過他!
他突然聽見莫可舟嘆氣:“我說這些不是要你選擇誰,是要你知道,你既然能進大理寺就不會比誰低人一等。以前他人欺辱我不管是覺得人活著總要靠自己想明白一些事。如今他把你當(dāng)朋友當(dāng)?shù)艿?,我自然也要和你說兩句,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你自己想想。還有,謝謝你做的飯?!?br/> 莫可舟端著吃食回房,陳樂趴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懷里抱著枕頭,枕著自己一只手臂。那手臂白的晃眼,莫可舟把粥放在床頭想把枕頭抽出來,沒想到陳樂抱的緊竟沒抽!他再次用了些力道,沒想打陳樂正好翻身險些閃了莫可舟。莫可舟笑笑想要幫他把被子蓋好卻突然想起姝妤說的話。
于是莫大人把被子往下移了移,越移自己的身體越是發(fā)熱他看到他的鎖骨、乳頭還有胸膛上紅紫的點點。直到他往下看見了那道疤!所有的欲望熱度都沒有了,那疤痕已經(jīng)泛白,趴在瘦白的腰腹占據(jù)了莫可舟所有的目光。不知道大夫縫得時候他痛不痛,也不知大夫手上重不重。是疼的吧!
姝妤公主為什么要殺陳樂?他們明明在另一個世界就已經(jīng)相識!莫可舟突然低下頭親吻住那條傷疤,卻被陳樂伸手推開了腦袋。知道他是醒了便抬起頭看著他“吃點東西吧,做的不好!”陳樂正困的很,一點也不想動,便不給他回應(yīng)拉好被子留個后腦勺給他。
莫可舟現(xiàn)在倒是耐心十足:“阿樂,先吃飯。不然明天沒力氣抓犯人。”陳樂知道他是在唬人,但是意識也清醒了大半便起身在他面前慢悠悠穿上小衣,坐在案側(cè)吃起飯來。猛然撇見莫可舟的椅子,突然羞憤起來:王八蛋,疼死了。方才他一句話沒說強忍著不適大步跨過來,現(xiàn)在怎么也不舒服,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你的傷……”莫可舟跟著他坐回案前,他明顯看見陳樂的臉在自己坐下的時候紅了!“哦,姝妤不說了嗎?小時候她找人捅的!我也是和你一起知道的!”陳樂繼續(xù)扒拉這碗里的粥,總覺得這菜熟悉了些。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那段被人打的灰頭土臉的時光,尤其這人還是莫可舟。
“疼吧!”陳樂眼瞅著他的心疼就要溢出來了,又十分享受這種被人放在心尖兒尖兒上疼的寵愛。便抬起頭委屈的看著他:“疼,比被你按著做一晚上都疼!”其實陳樂記不清了,手術(shù)的時候打著麻藥,醒了就不停地跟著陳夢飛胡吃海塞,也沒有了曹潔珍的打擾,總體來說體驗還是很不錯的!
“今天你要和我說一件大事,是不是想說你不是這里的人。你和慕華錢朔一樣,不屬于這里!”莫可舟等不及陳樂自己說,周秦的話只要稍加琢磨就知道陳樂在氣什么?!鞍罚覑勰?。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哪里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我都認定了你!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