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離未一時氣悶,看著冷傾離時,一雙鳳目之中,明顯有了動怒的征兆。
可是礙于鳳明軒的可怕,他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惡氣。
他不由握拳,暗自咬牙道:“冷少主,我們劍圣兩宗,不說名垂千年,地位顯赫便是說現(xiàn)在,在整個龍騰大陸之中,那都是超然世外的存在。若是明日,我們當真如你所言,那豈不是直接棄本宗的千年威名不顧,同時,還要受盡世人的恥笑?”。
“而范少司與吳少司二人,明明已經(jīng)認罪伏法,冷少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既身為流逸宗的少宗主,不可能不清楚此事所牽扯的厲害關(guān)系,若被有心人利用,難道你就不怕最后連累波及到你,以后你身邊的人,和事?”
“所以,還望冷少主,三思而后行”
冷傾離不語,卻是突然,冷笑出聲。
他說得這些,她又如何不知。
可,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既然他們敢做,那就別怪她,不留半分的情面。
所以,最后,她只能送他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歐陽離未一時,心如死灰。
他知道,事已至此,他根本無力在改變什么。
只是,他不敢想象,此事若是傳回宗門,將來的他,還有何顏面在整個宗門上下立足?
而他,又該如何向他的師傅,劍圣宗的宗主芙茗尊者交代?
不過頃刻,他便如那斗敗的公雞,渾身力氣盡散,一時萎靡至極。
“走吧”
他轉(zhuǎn)而看向程若眉,語氣淡而無力。
程若眉雖心有不甘,卻也深知,眼下不宜以卵擊石。
不同來時的意氣風發(fā),離去時的他們,簡直是狼狽至極。
不多時,原本擁擠的天地,轉(zhuǎn)眼便空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