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柴德收集的資料有很多,不少應該是便于保存與傳輸?shù)碾娮影?,他隨身攜帶的都是其中最重要的原件與樣品。這一路上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著背包,里面有什么東西連華真行都沒讓看,不料兩個老頭居然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已經(jīng)看過了。
楊特紅又問道:“給小華完成‘任務’的本錢嗎,你這次打算弄多少?”
墨尚同:“幾十億米金吧,以百億為限?!?br/> 楊特紅:“心太大了吧!你咋不直接把幾里國買下來呢?”
墨尚同:“哪怕能買下來又有何用?小華想要的又不是現(xiàn)在這個幾里國,他更不是想當國王。小華那個夢若想成真,不知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消耗的時間、金錢與智慧難以估量。區(qū)區(qū)百億米金連個水花都翻不起,頂多是眼下這幾年的啟動資金?!?br/> 楊特紅:“我不是說小華心大,是說你!這一筆真能賺這么多?”
墨尚同:“你不會不了解現(xiàn)在的國際形勢吧?一場疫情世界流行,最嚴重的地方就是米堅國。米堅國已經(jīng)推出了無限量化寬松政策,全力注入流動性。
有意思不?現(xiàn)在全球資本市場敏感得很,而且最受人關注的就是醫(yī)藥類資產(chǎn),一有風吹草動,市場就會像鯊魚聞見了血腥。米國這些年所謂的金融創(chuàng)新,不論做空做多,那些衍生品種早就不知把杠桿放大了多少倍。
西方世界最大的十幾家醫(yī)藥集團,總市值加起來就有幾萬億米金,而且這次涉及到的不僅是醫(yī)藥集團,還有好幾個大型投資基金。羅柴德可以利用那些資料做什么,我很清楚。米堅國現(xiàn)在放水要割全世界的韭菜,我只不過順便在他們割韭菜的手指上劃一個小口?!?br/> 楊特紅擺手道:“行了,你不用說了,趁那些廢紙還有用,趕緊拿來做點真正有用的事吧……只是老墨啊,你能玩得過那些人精嗎?”
墨尚同笑著反問道:“這套把戲才玩了一百多年的那些人精嗎?”
楊特紅也笑了,拍了拍墨尚同的肩膀道:“別太大了,見好就收?!?br/> 墨尚同:“我還有點事想找你幫忙?!?br/> 楊特紅:“找我干嘛?”
墨尚同:“你知道我這個人雖然會賺錢但不擅蓄財,所以倉促之間還缺點本錢,而你又是個會攢錢的,借點吧?!?br/> 楊特紅瞪眼道:“為什么找我借,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
墨尚同:“一毛不拔,是吧?這可不是我跟你借錢,而是你給小華搞了個任務系統(tǒng),我們要給小華弄筆啟動資金。否則五百年后的歡想國,你怎么能舒舒服服地開小賣鋪呢?所以說嘛,這也是你自己的事!”
楊特紅嘟囔道:“鬼知道能不能干成,沒影子的事呢?!?br/> 墨尚同:“那就先從有影子的事干起?!?br/> 可憐華真行只知道金大頭因為三萬米金的好處要做掉羅醫(yī)生,所以他才辛苦這么一趟護送羅醫(yī)生離開,卻不知身后還跟著這兩個老頭子因此正談著百億米金的買賣。
當行走在草原上能聽見飛機掠過的聲音,華真行停下腳步找了個地方,挖坑把大背包以及里面的很多東西都埋了起來。他只挎了一個像是手工縫制的布兜子,很干凈看上去卻很破舊,身上還藏了那支小手槍以及匕首、指虎等常備之物。
羅柴德納悶道:“這是干什么,你又不用過安檢,帶著這些東西沒人管。”
華真行解釋道:“怕的就是沒人管!我把你送到機場后還得再回去,像我這樣一個小孩背著那么大一個包又是獨自一人,不是在引誘別人來搶劫嗎?”
羅柴德:“你考慮得可真周到!我這把槍也是帶不走的,也留這里吧。反正有你送我一直到安檢口,我?guī)е鴺屢矝]用?!?br/> 華真行:“你背包好像有一些液體樣本,能帶上飛機嗎?”
羅柴德:“假如在米國恐怕不容易,但在特瑪國沒問題。”
把該藏的東西都埋好,并將挖坑的痕跡抹去,兩人才繼續(xù)出發(fā),機場離這里只有幾公里遠了。美里是特瑪國的首都,機場當然不在市中心,從機場再向西幾公里就是草原。羅柴德回頭看了一眼道:“你能記住這個地方嗎,別回頭找不著了?!?br/> 華真行:“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華真行出發(fā)前在臉上抹的油彩已經(jīng)花了,又重新將臉、脖子、雙手等露在衣服外的部分均勻地抹成黑黝黝的顏色。前走不遠,腳下出現(xiàn)了一條鋪著碎石的泥土路,這是從機場方向通往草原深處的,來往的車輛很少也幾乎看不到行人。
有一輛臟兮兮的越野車迎面駛來,到了近處開始減速,華真行很果斷地掏出了手槍比劃了個姿勢,就像是在打招呼。車沒有停,又加速而過,華真行這才將槍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