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張延齡又抬起頭,“這些時日我們張家立下這么多的功勞,有陛下護著,怎么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大難臨頭呢?”
“你覺得是小事?”張鶴齡冷笑道,“別以為陛下就能一輩子護著你,伴君如伴虎你沒聽說過嗎,白蓮教是反賊,與反賊勾結(jié),還說是小事?”
張延齡聞聽此言,嚇得一骨碌蹦起來,說道:“大哥,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么時候與白蓮教勾結(jié)了?”
“若是有人到陛下面前告上一狀,說我放走了白姑娘,屆時天顏震怒,隨時有可能讓我們張家家破人亡!”
張延齡驚出一身冷汗,跑到張鶴齡面前,驚慌說道:“大哥,我知道錯了,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張鶴齡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也該敲打一下了,要不然遲早會釀成大禍。
“從今以后,嘴巴緊閉,你那些狐朋狗友之中難免有敵人的眼線,出門在外,自己留個心眼,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里要清楚!”
張延齡連連點頭,說道:“白姑娘的事,打死我也不會再提!”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尋個差事,省得你整天沒事做就知道出去鬼混?!?br/> 張延齡撓了撓頭,說道:“大哥,以前都好好的,為何近來出現(xiàn)這樣多的事情?”
張鶴齡說道:“以前我張家只是掛個虛名的爵位,沒有實權(quán),現(xiàn)如今我已步入朝堂,這潭水遠比你想象中深得多,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時候都不得掉以輕心,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張延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后一咧嘴,說道:“我聽大哥的,大哥怎么說我就怎么做?!?br/> 這時候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張鶴齡警惕地問道:“誰?”
門外一個柔和的女聲:“老爺,奴家給您沏茶?!?br/> 張延齡好奇地問道:“大哥,外面是誰啊,聽聲音不像是府里的丫鬟?!?br/> 張鶴齡正不知道怎么解釋呢,只聽洛雨荷繼續(xù)說道:“老爺,奴家進來了?!?br/> 房門推開,洛雨荷端著茶盤走進房來,只見她折纖腰以微步,一顰一笑間都透著說不出的嫵媚。
張延齡在一旁簡直看呆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位姑娘是……”
“奴家洛雨荷,見過二老爺。”
張延齡一臉問號,轉(zhuǎn)頭問道:“大哥,這……”
張鶴齡說道:“洛姑娘,一路勞累,你還是回房中休息去吧?!?br/> 洛雨荷淡淡一笑,已經(jīng)將茶盤放下,一邊偵查一邊說道:“奴家自己無事可做,伺候兩位老爺喝茶?!?br/> 張延齡接過茶碗,抿了一口,然后說道:“姑娘沏的是什么茶,怎的如此香甜?”
洛雨荷回道:“奴家就是在府上拿的茶?!?br/> 張延齡又說道:“那一定是姑娘沏茶的手法與眾不同。”
張鶴齡白了他一眼,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大哥,我也沒事做,不如一起喝喝茶吧?!?br/> 看到張鶴齡瞪著自己,張延齡只得訕訕說道:“我突然記起來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你們聊?!?br/> 張延齡走后,張鶴齡這才說道:“洛姑娘,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有什么意圖?”
“老爺何出此言?”洛雨荷頓時眼圈就紅了,“當日詩會現(xiàn)場,小女子曾許諾,誰人能對出下聯(lián),便追隨而去,現(xiàn)如今老爺是嫌棄奴家的出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