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jié)
????明軍水師援兵到來,清軍猝不及防,一陣激烈的交手之后,清軍敗北。在江面上遺留下無數(shù)破爛船只甲片和清軍軍士的尸首,其中還有二十來條的大船被明軍繳獲,被生擒了六百余人,大小將領(lǐng)損失達(dá)十一員之多。
????“虧得吳將軍拼死相抵,否則韃子過江,江東就危矣!”顧榮兩手扶在大船的額桅攔上,望著滿江面隨波浪漂浮的清軍尸首,滿懷歉意地對吳易說道。
????吳易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放松了許多,沒有剛才大戰(zhàn)中那么緊張,他拱著手接過顧榮的話茬,說道:“為大明征戰(zhàn)疆場,雖戰(zhàn)死亦在所不惜,何況這區(qū)區(qū)一場江防戰(zhàn)呢?”
????顧榮回過頭來,笑呵呵地對吳易說道:“我大明能有如吳將軍般地忠臣良將,何愁沒有中興之日呢?”
????說完,顧榮抬起頭來哈哈大笑,他身邊的楚經(jīng)天和孫顯也跟著顧榮的節(jié)奏,呵呵笑了幾聲。由于在場的都是長輩,身為晚輩的顧云則不好又太過放蕩的表情,就微笑著看向吳易,表示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吳易表示贊許,同時也傳達(dá)作為晚輩對吳易的敬仰之情。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戰(zhàn)火的硝煙還沒有燃盡。不少明軍將士正在奮力撲滅一些船只上燃起的大火,盡最大的努力把損失降到最小。
????江邊不斷有明軍把小船放入水中,駛向長江中央,把在水中掙扎或者趴在木板上的清兵給拖到船上捆了起來。
????有些落水的清兵,看到明軍的船只到了,非但沒有逃離,反而奮力地朝這邊游來,想爬上明軍的船只。
????小船上的明軍捉落水的清兵,忙的不亦樂乎。也有的清兵害怕自己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太長,失去體力,想先爬上明軍的船只,還沒等明軍把手或者槍桿伸過來,抓著船只的木板就想往上爬。
????為了不至于翻船,明軍對著伸手抓船只的清兵一陣刀砍槍挑,一時間船只周圍慘叫聲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
????“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軍爺,我是漢人,快救我!”
????“爾等聽著,船只容量有限,我們會一個個把你們救上來,但是你們不要擅自攀向我等船只,否則格殺勿論!”
????明軍軍士發(fā)話警告,但出于求生的本能,清軍軍士還是有不少私自攀登,結(jié)果有的剛剛登上船只就被明軍一槍給刺中,重新跌落到水中去。
????有的明軍目光比較敏銳,看到一些清軍把手抓著船只的木板,不由分說就是一刀,把那清兵的手指斬斷,那些清兵又是叫喊著跌入水中。
????江岸上,三五個人或十來個人一起被打撈起來的清兵,正耷拉著腦袋在明軍的驅(qū)趕下被押往南京城。
????他們心里有從水中被打撈起來暫時保住一命的慶幸,也有對于明軍會怎么處置自己這些俘虜?shù)目謶帧?br/>
????忽然,顧榮看見江面上十來條中等大小的船只向這邊駛來,船上掛著“明”字和“顧”字大旗,看來是顧凌追擊洪承疇回來了。
????顧榮在大船上,看著顧凌的船只撥開一層層的江浪,緩緩地向江岸逼近。待船只靠到岸邊之后,一塊沉重的鐵錨從船上被拋到江中。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審批甲胄,一手握著腰間佩刀的明軍將領(lǐng)從船上下來,上岸后便立刻轉(zhuǎn)身,匆匆朝著顧榮所在的船跑來。
????……
????“父帥,”那將領(lǐng)登上了顧榮的船只后單膝跪下說道,“孩兒無能,沒有將洪賊擒來,還望父帥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