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只亮了桌上的一盞臺燈,昏黃的燈光,讓她又加了一層濾鏡,長發(fā)披散下來,少了凌厲,多了柔美,和白天的她很不一樣。
讓墨云霈心中悸動。
“你來有事嗎?”顏冉神色淡漠疏離。
墨云霈單手插在褲兜里,聲音低沉:“我和韓輕然,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已經(jīng)發(fā)微博說明白了?!?br/> 顏冉的手肘靠在桌上,手撐著腦袋:“和我說干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怕你誤會,也是要跟你說一聲,墨太太的位置,只屬于你一個人?!?br/> 顏冉輕呵一聲:“那我也跟你說一聲,我從沒想過要當(dāng)墨太太?!?br/> 墨云霈下頜肌緊了緊。
別人當(dāng)成寶一樣的東西,她卻不屑一顧。
她也并非欲擒故縱,她真的就是不在意。
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得到,又何必依附于男人?
她是無人區(qū)帶刺的玫瑰,美得妖艷,美得危險,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
顏冉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韓小姐還不錯,挺適合你的,你應(yīng)該給人家一個名分?!?br/> 她雖然也給墨云霈生了個孩子,但她完全沒有要進(jìn)入墨家的念頭。
而韓輕然有,既然如此,她覺得墨云霈該負(fù)起那個責(zé)任來。
大概是韓輕然算計了墨云霈懷了個孩子,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沒得到墨云霈的認(rèn)可,韓輕然沒有辦法,便兵行險著,所以想借助網(wǎng)絡(luò)言論逼迫墨云霈。
嗯,顏冉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
卻沒想到,墨云霈聽到她的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長腿幾步跨到了她身邊,俯身,伸手撐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按在了椅子扶手上。
于是,顏冉被他密不透風(fēng)地圈進(jìn)了懷里。
男人的俊臉上寫著怒氣騰騰。
“你覺得韓小姐不錯?我應(yīng)該給她一個名分?”
顏冉挑眉:“我只是作為一個外人的建議,當(dāng)然,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
“顏冉!”
男人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顏冉眼簾閃了閃,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怒氣。
顏冉輕嘖一聲:“算了,我也不給建議了,隨便你自己吧?!?br/> 畢竟她是外人。
墨云霈有一種無力感,對于一個不喜歡他的女生來說,似乎他怎么做都無法讓她感動。
他不知道的是,顏冉做過腦島葉手術(shù),切除了部分情感感知能力的部位,感動?她很難有這樣的情緒。
愛情?
她也不懂那是什么。
很大程度來講,她像一個沒有感知能力的機(jī)器,除了七七,她并沒有在乎別的任何人。
墨云霈知道,自己逼迫她,只會適得其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來。
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低聲道:“不討論我的個人情感問題了,顏醫(yī)生,幫我看病,好嗎?”
上次他說他有嚴(yán)重的失眠癥,倒是讓顏冉跟他安靜相處了一段時間,看來賣慘在顏冉這里還是有用的。
顏冉神色怔了怔。
如果是病號,她確實可以稍微和顏悅色一些。
“最近失眠有加重嗎?”
墨三爺緩和了情緒,坐在沙發(fā)上:“不在你這里,完全睡不著,通宵失眠。”
顏冉的大腦告訴他,這樣的人,很可憐,她也很努力去感知這樣的可憐,聲音便稍微柔軟了一些。
“從什么時候開始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