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該死!!”
陳文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整個人陡然瘋狂。
擺放在辦公桌上一件心愛的瓷器,被他砸了一個粉碎。
如果不是在公司,他恨不得把整個屋頂就掀翻了。
“陳總,到底怎么了?”
陳文彬的心腹,是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文質(zhì)彬彬,眼神閃爍,顯然頭腦活泛。
“那個……賤人,居然帶了一個男人來公司,居然把所有人都架空了,而且還住在了一起,建安,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
陳文彬整個臉都猙獰了起來:
“姓周的接管了總部,我依然是負責生產(chǎn)和銷售的副總,原本以為,我會全權(quán)負責公司,呵呵,沒想到啊。”
馬建安稍微楞了一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譏諷,然后試探著說道:
“陳總,那您就忍了?您就眼睜睜看著這么大一份產(chǎn)業(yè),落入旁人的手中,您可是老董事長的干孫子啊。將來這一切,包括林總,都是您的啊?!?br/> 這句話就像是一柄血淋淋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陳文彬的心臟,他渾身都抽搐了起來。
“該死的!真是該死!那個叫做杜風的王八蛋,到底是誰?”
馬建安看了看門口,然后走過去把房間反鎖,這才走到陳文彬面前,臉上帶著義憤填膺的表情:
“陳總,老董事長是什么意思?您直接去找老董事長,讓他評價評價?!?br/> 陳文彬拳頭捏得指節(jié)發(fā)白,牙齒咬碎:
“老東西怎么會聽我的?現(xiàn)在不像是以前了,那個賤人也熟悉了公司的一切,我變成可有可無的一個人,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被掃地出門了?!?br/> “怎么可能?您不是老董事長的干孫子???”
“狗屁??!”
陳文彬一聲低沉的怒吼,雙眼噴火:
“我只不過是……他林家的一條狗而已,呵呵,干孫子?真是好笑啊!”
馬建安立刻彎下腰,湊到陳文彬面前,臉上掛著一臉神秘的笑容,用輕微的聲音說道:
“那么陳總,您準備怎么辦?”
陳文彬緩緩平息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只是心頭的鬼火卻是越來越大。
他淡淡說道:
“還能怎么辦?只能暫時這樣了,呵呵,建安,別人看我風光,其實,我算什么?年薪千萬,這點錢算個狗屁,我……不服?。∵@么大的公司,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
馬建安突然神秘的一笑,輕輕說道:
“陳總,您可別哭窮了,就我知道的,你去年和今年從公司撈的錢,就不下十個億了吧?”
陳文彬臉色陡然一變,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馬建安,驚駭?shù)暮鸬溃?br/> “你在說什么?姓馬的,你他媽想死嗎?”
馬建安淡淡一笑直起身,哪里還是之前那么唯唯諾諾的跟班。
“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要死了,你說,如果這幾年你貪污的錢被林九城知道,他會對你做什么?”
陳文彬渾身終于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陳總,就像是你說的,我么?跟你一樣,不過就是別人的一條狗而已,現(xiàn)在,我給你指一條陽關(guān)道,走不走,就看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