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傷一行人沿著龍嘎村南頭的大路,直奔后山。
他們在街上廝拼結(jié)束,就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
周所長看到人太多,又是打群架,全部抓到派出所去也不現(xiàn)實,就訓了大家一通,叫他們口頭保證以后不再聚眾斗毆,就把大家放回去了,只是把李傷和老狼光頭三人叫到了所里。
李傷就是一個老油條,在哪里都是那副德行。他才不管啥派出所不派出所呢,照樣拉把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叼著雪茄,悠閑得就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樣。
去年初中畢業(yè)后,李傷本來就應該順順利利的去麒麟師范讀書的,可是這家伙**病犯了。在師范的老師來面試,輪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鬼樣子,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回答問題也不站起來,老神在在的。
所以,他被面試老師以“普通話面試不合格”為借口刷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還好這個結(jié)果不是當時宣布的,不然李傷一怒,雖然不一定真的血濺五步,但是兩個老師想要毫發(fā)無損的回到麒麟城,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狼和光頭就沒有這份膽色了。
他們和周所長都是瓦窯人,都姓周,算起來,應該是周所長的侄兒一輩。
說句實話,周所長相當看不慣李傷那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牛哄哄的樣子。但是李傷是瓦窯人的驕傲,所以他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見了。
對于老狼二人,周所長可就不客氣了,特別是對老狼,罵的他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你看看你這副德行,有點學生的樣子嗎?衣裳斜二垮三的穿著,頭發(fā)留的這么長,像個賊一樣!”
“你咋就不學好呢?真的是以為長大了,翅膀硬了,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
“你一個學生,學啥不好,偏偏要學著人家混社會,你以為你是老幾?。俊?br/> 周所長指桑罵槐的罵了老狼半天,還不忘轉(zhuǎn)過頭來,對李傷燦爛的一笑:“我是罵他,不是說你,別往心里去!”
李傷當然知道周所長是借題發(fā)揮,故意罵給他聽的,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啊。
不管怎么說,周所長都算是官面上的人,整個瓦窯鄉(xiāng)的刑事和治安都歸他管,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他。
所以他只好點點頭,說聲:“繼續(xù)!我聽著!”
周所長有些意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頓時泄了氣,坐在桌子上,對老狼說:“說說吧。以后該怎么做?”
老狼看了看李傷,欲言又止。
周所長看在眼里,惱在心上,大聲說:“你這是啥態(tài)度?我問你話呢,你東張西望個屁??!”
李傷索性走出門,站在派出所的廈子上,靠著柱子,去看天上的云彩。
手套幫的小弟們?yōu)榱吮硎局倚?,都沒走,就站在大門外,默默的等著李傷他們出來。
牛公安和張公安像是兩個門神一樣,守在大門口,臉黑的像要下雨。
如果他們不攔著,那些小弟早就沖進來了。
看到李傷沒事,小弟們松了口氣,但還是一直攔在大門外,一副他們不出來我們就不走的架勢。
過了好一陣,周所長率先從屋里出來,對李傷說:“要不,到我家吃個便飯?”
李傷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就說:“不了!我還有事!”
周所長很明顯的松了口氣,又假惺惺的要拉他去,被李傷推開了手:“不是不給你面子!今天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
一路上,李傷都有些失魂落魄的,一句話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