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姜臣離開。
陳忠花白的眉頭漸漸皺起,殺意激蕩。
身為奴仆,他對姜臣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
姜臣方才釋放出那股讓他寒蟬若驚,坐立難安的殺意,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感受到過了。
至少……應(yīng)該有幾十年了吧?
“忠伯……真的要覆滅張家?”吳良遲疑了一下。
“吳良,你隨我這些年,可知當(dāng)年老夫為何為你取名吳良?”陳忠開口。
吳良愣了一下,低頭抱拳:“取自無良?!?br/> “既然無良,為何要遲疑?”陳忠聲音低沉,殺意洶涌,“若不是此次有老板護穆青兒周全,此事爆出,穆青兒尋短見的可能都有?!?br/> “老板想殺的人,就是我想殺的人,我想殺的人,就是你要殺的人!”
“明白?!眳橇纪拙o縮,自幼跟隨忠伯,他從未見過忠伯這番狠戾。
陳忠坐回了沙發(fā)上,微微抬手:“傳我令,傾盡九鼎全力,覆滅張家,老板要三天,我給你的期限,兩天!”
說著,他豎起兩根手指。
吳良點頭離開。
張家別墅。
張恒不敢自信的刷著手機新聞:“怎么回事?為什么沒爆出來?不應(yīng)該的,不應(yīng)該的啊……”
“鎮(zhèn)定點!”張國泰呵斥了一句,“不中用的東西,這么點定力都沒有嗎?”
“爸,我是覺得事情太蹊蹺了,就像你說的,媒體記者不能進去,但會場內(nèi)的那些娛樂公司老總,怎么會放過這樣的大事情?”張恒皺眉疑惑。
張國泰沉吟了兩秒鐘,說:“給你收買的那個人打個電話?!?br/> 簽約典禮的儀式進行,這么長時間也該結(jié)束了。
即便不當(dāng)場被爆出來,現(xiàn)在也該是那些拍攝下視頻照片的人,在網(wǎng)上搞風(fēng)搞雨的時候了。
偏偏杳無音訊,饒是他也有些納悶。
張恒急忙撥通了收買的那個人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沒等張恒開口問呢,那邊就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江北從此再無張家!”
啪!
電話掛斷。
張國泰見張恒臉色難看,催問道:“什么情況?”
張恒囁喏下嘴唇:“不,不是那個人聲音,那個人把我們賣了,接電話的人說,江北從此再無張家?!?br/> 張國泰臉色一變,隨即忽然嗤笑了起來。
“是想覆滅我們張家嗎?簡直笑話!我張家在江北乃是三流豪門,即便是一流豪門也不是說覆滅就能覆滅的了的?!?br/> “姜臣那廢物不過是一個小外賣公司的股東之一,他有這能量?老子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dāng)尿壺。”
張恒神情變換,嘴唇囁喏,他其實想告訴父親電話那頭的人,并不是姜臣。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讓人打探一下會場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十分鐘后。
砰!
張恒一掌拍在桌上:“爸,怪不得沒爆呢,原來是姜臣那廢物把一切事情扛下來了,而且還當(dāng)眾宣告了自己是吃了么公司股東之一。”
“呵呵!廢物倒是很有種呢?!?br/> 張國泰獰笑了一聲:“當(dāng)眾扛下了所有事,還宣告了自己的股東身份,豈不是直接告訴大眾,他打敗過我們張家?他想玩,那咱們就好好的陪他玩?!?br/> ……
天瀾小區(qū)家里。
穆青兒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fā)上,時不時地看向家門口。
一旁的龍小玉和穆國華,也罕見的神情萎靡著。
今晚的事,本該是他們家的高光時刻,讓穆家人瞻仰羨慕的時刻。
卻因為一起墮胎事件,差點讓他們一家子全都墮入無盡深淵。
剛才的那一幕,即便是龍小玉和穆國華也慌了神,如果不是姜臣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典禮儀式就徹底砸了。
許是見到穆青兒沉默,龍小玉想聊聊天,便起了個話頭:“姜臣那廢……他真的成了吃了么公司股東了?”
本來還想叫廢物的,可想到剛才姜臣的做法,她還是換了個叫法。
穆國華神情復(fù)雜的沉默著,沒有循著龍小玉的話題聊下去。
穆青兒回過神:“他不會騙我的?!?br/> 穆國華看了一眼穆青兒,欲言又止。
恰在這時,姜臣回到了家。
見到姜臣,三人同時起身。
穆青兒快步走了過來,撲到了姜臣懷里:“你剛才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