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樽蛲淼氖?,龍小玉和穆國華一大早就垮著一張臉,眼神陰翳的厲害。
恨不得把姜臣活剮了不可。
他們家是依靠著穆大伯照拂,才慢慢成長起來的,如果不道歉,讓穆大伯將他們家逐出族譜。
那以后,就徹底分道揚(yáng)鑣了。
沒了穆家這座靠山,在二人心里,簡直是滅頂之災(zāi)。
姜臣和穆青兒無視了二老的臉色,草草的吃了點(diǎn)蘭姐做的晚飯,便出門上班。
“死廢物,青兒都是因?yàn)樗?,對我們的態(tài)度才越來越惡劣的?!?br/> 龍小玉咬牙切齒,以前的穆青兒雖然對她說不上言聽計(jì)從,但也不會肆意頂撞。
這樣的怨氣,她自然而然的撒到了姜臣身上。
“你先別急著生氣了,還是想想大哥三哥那邊的事怎么辦吧。”穆國華嘆了口氣,憂心忡忡。
他的窩囊和無用,讓他半輩子幾乎都是靠大哥照拂,如今可能要失去在穆家的資格,他怎么不擔(dān)心?
“死沒用的東西,這是你們穆家的事,你自己想辦法?!?br/> 龍小玉見著穆國華窩囊樣,就是一肚子氣,起身道:“煩的要死,我出去打麻將了,中午不回來吃了?!?br/> 穆國華目送著龍小玉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出門了。
這一切,姜臣和穆青兒并不知曉。
將穆青兒送到公司上班后,他就到了吃了么公司。
恰在吃了么公司不遠(yuǎn)處,兩道身影駐足下來。
“爺爺,是伯利亞展廳那個(gè)人。”年輕人驚訝地看了看吃了么公司:“他是送外賣的?”
老者韓三千也是滿目錯(cuò)愕,能一眼分辨出他臨摹鄭板橋畫作的年輕人,居然僅僅是個(gè)送外賣的?
這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但,隨即,他輕捋胡須,微微一笑:“大隱隱于世,此子妙不可言。”
年輕人囁喏了下嘴角:“爺爺,你不覺得他的穿著很普通嗎?可能不是大隱隱于世,而是真的生活所迫送外賣呢?!?br/> 韓三千嘴角胡須顫抖了一下,斜睨了年輕人一眼:“你倒是看得清楚呢。”
說著,他便拄著龍頭拐,大步流星的走向吃了么公司。
“爺爺你干嘛?”年輕人急忙跟上。
“緣,妙不可言?!表n三千淡然一笑,“既然遇上,便要交談一番。”
自從告訴了穆青兒自己是吃了么公司股東后,姜臣也就不再送外賣了。
這讓以前和他肆意玩笑的同事們驚得下巴都差點(diǎn)掉到地上,敢情自己和老板送了那么長時(shí)間外賣,吹了那么長時(shí)間牛皮?
倒是陳思敏終于松了一口氣,老板的愛好終于正常了。
這才對嘛,當(dāng)老板的哪能天天騎著小電驢滿大街躥風(fēng)吹日曬的,待在公司里喝喝茶咸魚咸魚,才是正經(jīng)老板嘛。
姜臣進(jìn)了公司,就和陳思敏一起看著昨天的報(bào)表。
雖然不知道陳思敏對他的想法,但既然選擇了這個(gè)行業(yè),怎么也得往好了做,收購公司再加上引流大戰(zhàn),前前后后兩千多萬了,白白虧掉,他可不忍心。
況且,還得靠著這個(gè)外賣公司,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老婆展露出身份呢。
恰在這時(shí),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br/> 姜臣抬頭就看到一老一少走了進(jìn)來。
老者一身白袍唐裝,拄著龍頭拐,白須白發(fā),氣質(zhì)不凡,嘴角含笑。
年輕的二十歲左右,臉上還帶著一些稚氣,倒是眼泛精芒,透著一股子機(jī)靈勁。
他遲疑了一下:“你們,有什么事嗎?”
一老一少顯然不是來應(yīng)聘外賣員的,畢竟老的騎不動小電驢,小的看著也不差錢。
“小友,可否交談一二?”韓三千對著姜臣一抱拳,滿面和煦的笑容。
“陳姐,沏茶?!?br/> 姜臣看了看手中厚厚的報(bào)表,無奈地對兩人道:“二位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將手中事情做完?”
年輕人頓時(shí)眉頭一擰,爺爺可是聞名中外的國畫大師,即便是豪門貴胄家里也是座上賓,和這個(gè)小子僅僅交談幾句,就讓爺爺?shù)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