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人,如雷炸響。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剛才還譏笑嘲諷姜臣的眾人,登時全都呆住了。
這家伙是韓大師的朋友?
想到剛才的言語,人群中不乏有人面紅耳赤起來。
剛才居然想把韓大師的朋友趕走?
同樣面紅耳赤,臉色難看的還有云燁和孫曉悅。
兩人呆若木雞,不敢置信地看著姜臣。
和旁人的尷尬比起來,他倆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廢物,怎么會成了國畫大師韓三千的朋友?
“我正要離開呢?!苯嫉Φ?。
“老朽剛與姜小友見面,姜小友怎么說走就走?再多待會兒?!表n三千拉著姜臣的手,滿臉笑容,絲毫不自持國畫大師身份。
這一幕,看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心臟狂跳。
國畫大師還能有這么親近的時候了?
不僅舉止毫無架子,連言辭也不持身份,老夫和老朽的自稱,其中差距和意味可是天壤之別呢。
“好吧?!苯键c頭答應(yīng),在場這么多人,他也不好直接甩韓三千的臉。
“爺爺……”
韓辰面色古怪,低聲想要提醒一下韓三千。
畢竟這么大庭廣眾下,身邊還全都是豪門權(quán)貴大人物,爺爺在人家面前端著架子,一掉頭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姜臣這樣的年輕人這么親近。
這對在場的豪門權(quán)貴也太無禮了。
“辰兒退后?!?br/> 韓三千瞪了韓辰一眼,對這個親孫子,他是愛的厲害,也怒其不爭氣的厲害。
明明天賦過人,卻追求奢華,性格浮躁,盲目的交際權(quán)貴巨富,無法沉浸畫道。
同樣是年輕人,和姜臣比起來,卻是差的太多太多。
韓辰無奈,退后兩步,恭敬而立,同時尷尬地對周圍的豪門權(quán)貴們笑了笑。
“麻煩兩位讓讓。”
韓三千牽著姜臣的手,平靜地對云燁和孫曉悅開口。
仿佛二人如同路人一般,絲毫不在意他倆的身份。
“韓老爺子,我是云燁……”云燁想要套近乎。
韓三千卻是白眉一豎:“先請二位讓讓,別的事容后再談?!?br/> 云燁眼角青筋凸顯,狂跳了兩下,他云大少還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走到哪都是眾人追捧的存在,剛才和孫曉悅被眾人偏幫,足夠證明了。
現(xiàn)在面對韓三千,卻成了路人。
且,還是因為他最看不起的廢物姜臣。
尷尬地笑了笑,云燁拉住了要發(fā)火的孫曉悅,靜靜地走到一旁。
云家在江北確實是一流豪門,可也不敢因為這么點小事,就對國畫大師這樣的大人物叫囂。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
韓三千拉著姜臣站在兩幅《墨竹圖》下,得意洋洋地說:“姜小友,你可知哪幅是鄭公真跡《墨竹圖》?”
“韓老說笑了,兩幅都是假的,何必來考晚輩呢?!苯夹χ馈?br/> 韓三千哈哈一笑,輕捋白須:“好好好,眼光犀利,老朽就知道瞞不過你?!?br/> 韓三千的話,仿佛一記耳光甩在了在場眾人的臉上。
剛才嘲諷姜臣的那些人,此時面色紅的厲害,感覺都有些火辣辣的。
偏偏,這話還是正主韓三千親口說的,誰也無法反駁。
剛剛的姜臣不是自大故意不敬,而是眼光確實犀利一眼看出端倪。
相反,一群沒看出來的人,卻肆意嘲諷姜臣,這不成了睜眼瞎嗎?
“實不相瞞諸位,老夫知道將兩幅《墨竹圖》掛于墻上,定然會引起爭議,但老夫一時玩心,想以這兩幅畫接待小友,便如此做了?!?br/> 韓三千雖然高傲,但還不至于無禮,拱手對眾人解釋道:“姜小友慧眼如炬,老夫這一時小心思,果然瞞不住他啊。”
聞言。
剛才嘲諷姜臣的那些人紛紛嘴角抽搐。
啪!
韓三千的話,又仿佛是一記無形耳光,抽在了他們臉上。
沒等眾人從被打臉中回過神呢,韓三千的一句話卻如同重磅炸彈,瞬間將所有人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