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一行人,且戰(zhàn)且退。
不,或者說——他們被黑甲勁旅一路碾壓,一路死傷。
“九公子,快走?!?br/> 張家武道九品門客護送韓非離去,身后一千士兵根本阻擋不了兩千多名黑甲勁旅多久,一把把黑色長刀劃過天空,一道道鮮血飛濺。
姬無夜策馬而行,目送韓非走遠,陰冷一笑。
“大軍聽令,步步推進?!?br/> 王宮主殿,韓王安焦慮不已,坐立難安,一滴一滴冷汗滑落。
大殿大門打開,韓非走進主殿。
韓王安起身道:“老九,如何了?可是擋住了姬無夜?”
韓非抱拳道:“父王,姬無夜麾下三千黑甲勁旅銳不可當,姬無夜本身又是一尊地境高手。”
“南門、南門已破,姬無夜殺進宮來了。”
“啊—!”韓王安聞言,一臉蒼白,渾身力量被抽取,一屁股坐回長椅,眼神恐懼、驚怒、無助。
韓王安自責不已:“都怪寡人,都怪寡人識人不明,看不出姬無夜狼子野心?!?br/> “都怪寡人貿然擒拿明珠夫人,被怒氣沖昏了頭腦?!?br/> 其實,在姬無夜還沒殺來之前,韓王安還挺得意自己的安排。
調開兩千戴甲禁軍,抽調三千府兵和黑夜刺客團入宮,成功擒拿明珠夫人這個妖女,然后意圖——命令姬無夜入宮,當場質問并拿下。
事實上,上半場走向的確和他預想的一樣,可到了下半場卻變了風向,堪稱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若非老九韓非料敵于先,智慧過人,應變得當,此時此刻他早已被姬無夜擒拿,輕則被軟禁,重則被當場格殺。
可是,即便阻擋了一時半刻又如何?
姬無夜麾下黑甲勁旅他是知道的,也聽說過的,那可是韓國第一步卒,是僅次于血衣堡白甲精騎的精銳之師。
“可恨、可恨呀?!?br/> 韓王安不甘心道:“可恨血衣侯去了邊疆,若有白甲精騎在此,姬無夜不足為慮?!?br/> 韓非白眼一翻,暗道:“父王,您還指望白亦非來救您,他不添亂就不錯了?!?br/> “父王勿憂,兒臣還有安排。”
韓王安稍稍安定,急忙道:“老九你還有什么安排?”
韓非不答反問道:“父王可知流沙?”
韓王安雖然不解,但還是回答道:“流沙在韓國江湖上聲名鼎沸,為父豈能不知。老九你不正是流沙的創(chuàng)建者嗎?!?br/> “鬼谷衛(wèi)莊,以及江湖上近來鼎鼎有名的青衫劍客李長青,他們都是你的好友,也都是流沙的人?!?br/> 韓非神色淡定道:“看來父王的消息也很靈通。”
“不錯……”韓非抱拳一禮道:“兒臣為了提防姬無夜真的起兵謀逆,還做了第二道部署,這道防御——正是流沙招攬的奇人異士。”
“此時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到了?!?br/> 老張?zhí)O(jiān)急匆匆而來,面色蒼白道:“大王,黑甲勁旅殺來了,姬無夜殺來了?!?br/> “什么?”韓王安面色大驚。
韓王安望向韓非,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問道:“老九,流沙義士何在?流沙義士何在?”
韓非側身讓開,指向門外道:“父王請看,他們已經到了。”
韓王安定晴一瞧,大殿正門,十八臺階之下廣場,一道一道人影閃現(xiàn)。
為首一人背一柄巨大黑劍,渾身肌肉虬扎,一臉絡腮胡,身形健碩,長劍一揮入地一尺,橫立于黑甲勁旅之前,九品氣息爆發(fā)。
這種男人,只看一眼,就讓韓王安很有安全感。
隨后一黑一白一青,墨鴉、白鳳、柳風三人身姿輕靈,迎風而來。
接下來,十人、二十人、三十人、一百人。
足足一百人,是流沙拿得出手的牌面,一百人都是中三品武者,每個人統(tǒng)一黑衣,黑衣面罩,跟隨雷狂、柳風等人身后。
韓非笑道:“父王放心,他們都是中三品武者,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兩千多名黑甲軍棄了重盾、長矛,無法布陣,戰(zhàn)力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