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李長青送出月神。
月神儀態(tài)萬千,姿態(tài)端莊,面容雍容絕美,美眸流轉(zhuǎn),玫唇輕抿道:“李少俠,希望你不要食言?!?br/> 李長青認(rèn)真點頭道:“我也希望月神姑娘不會食言?!?br/> “告辭!”月神空靈之音落下,人已化作一道藍(lán)色匹練,掠空而去,一個呼吸時間到了十丈之外。
很快,那一道豐腴身姿融入夜幕。
李長青走到內(nèi)宅,走到廳堂,瞧了瞧眾女,說道:“你們都還在呀,不去休息嗎?”
紫女淺紫眸子淡淡一瞥,說道:“看來,你還挺受陰陽家女人歡迎的。”
“呵呵…”焰靈姬輕笑道:“紫女姐姐,這你可就冤枉他了?!?br/> 紫女表情狐疑:“哦!?”
焰靈姬瞧了瞧李長青,說道:“他是受天下女子歡迎?!?br/> 李長青心里一嘆,摸了摸鼻子,無語道:“我與月神相遇,只是巧合?!?br/> “我知道。”焰靈姬說道:“你和陰陽家東君相遇,也是一場巧合。”
李長青:“……”
弄玉撲哧一笑,驚鯢也忍俊不禁。
李長青笑了笑,隨后面色肅然道:“有陰陽家暗中合作,與你們彼此照應(yīng)??v然羅網(wǎng)派來兩尊自在地境高手,我也沒有后顧之憂了?!?br/> “后顧之憂???”
紫女面色一怔,不解道:“難道你要離開咸陽?!”
焰靈姬追問道:“不是剛到咸陽嗎,你為何要離開?”
驚鯢、弄玉也都望著李長青。
李長青負(fù)手而立,望向咸陽某個方向,說道:“不是我要離開,而是有人要我離開。”
“我攜流沙進(jìn)入咸陽,就是為了來撬動某些人的利益。我們知道誰是敵人,我們的敵人也知道我們是他的敵人?!?br/> “流沙尚未穩(wěn)固根基,如今正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jī)。”
李長青說道:“在咸陽城,他們不好直接動手。等我出了咸陽,一路上有的是行刺機(jī)會?!?br/> “而且,敵人的殺招絕不只是刺殺那么簡單。”
紫女沉吟道:“你是說,呂不韋和嫪毐,他們要對你出手了?”
李長青一臉平靜道:“預(yù)料之中的事而已。只要除掉了我,嬴政就還是以前的嬴政,除了一個蓋聶貼身護(hù)衛(wèi)外,幾乎無人可用?!?br/> “嬴政沒有掌權(quán),沒有展露雄主潛力,蒙氏一族、王氏一族依舊會處于觀望狀態(tài)。蒙恬的態(tài)度不等于整個蒙氏一族的態(tài)度。”
“政治博弈向來兇險,王翦與蒙驁都是戎馬一生的老將,不會輕易下注?!?br/> 紫女問道:“呂不韋他們會如何出手?”
李長青笑道:“嫪毐擅長陰謀刺殺。呂不韋工于心計、擅長朝堂政治博弈?!?br/> “若是呂不韋出手,必然堂堂正正,與朝堂有關(guān)、與時下政治大勢有關(guān)。既然是陽謀,怕是不好回避!”
焰靈姬追問道:“呂不韋會如何出手?”
李長青輕笑一聲,轉(zhuǎn)過身來,右眼一眨,調(diào)侃笑道:“靈姬,你真以為我是神仙呀,什么事都能提前料中?!?br/> 焰靈姬嘟了嘟嘴,露出不好意思表情,煞是可愛。
李長青笑道:“呂不韋如何出招,過段時間不就知道了嗎?”
“咱們拭目以待?!?br/> ——
文信侯府
一間廳堂,呂不韋放下茶盞,輕嘆一聲。
這時,一名少年走入廳堂。
這少年一襲幽藍(lán)衣裳,面容俊美妖異,一雙眸子十分明亮,一臉自信和驕傲,這種驕傲是來自于天才的驕傲。
這少年十二三歲,他的驕傲和自信全都寫在臉上。
少年開口道:“相國大人深夜召甘羅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呂不韋淡淡道:“本相有一件煩心事,不知甘羅能否為我解憂?”
甘羅笑道:“屬下斗膽一猜,相國大人心中的煩憂是否與李長青有關(guān)?與流沙有關(guān)?”
呂不韋一點也不驚訝,因為若是猜不中他心中所想,那這少年也就不是甘羅了。
甘羅的才華,呂不韋十分欣賞,也有幾分深藏的忌憚,這少年才十二歲呀,未來政治潛力無限。
而他呂不韋,即將七旬,還能掌權(quán)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