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魏與秦,誓不兩立?!?br/> “……”
魏王增,拔劍而立,身體遭受創(chuàng)傷,一根流箭擊穿左臂,他拔劍、仰天、長恨高喝:“秦賊,我魏國后人世世代代與爾誓不兩立?!?br/> “魏增愧對列祖列宗,愧對武王、文王兩位先祖,愧對大魏子民?!?br/> 長劍一橫,自刎脖頸,鮮血飄飛,一代魏君慷慨赴死。
“大王!”還在殊死抵抗的數(shù)百甲兵、數(shù)百魏人心生悲涼。
大王,沒了。
魏國,沒了。
王翦揮手道:“殺!”
百戰(zhàn)穿甲兵踏步而行,箭矢已經(jīng)用完,盾兵踏步,一丈長矛刺出,包圍收割魏軍尸骸。
龐暖戰(zhàn)至力竭而亡,這個年約五十的魁梧將領聲音沙啞道:“吾王,龐暖追隨您來了。如有來世,龐暖還為魏臣,為您效命。”
作為龐涓后人,龐暖之前過得并不愉快,壯志難酬,只是小小一個萬夫長,官位最高時只是一個禁軍統(tǒng)領。
是魏王增,有心匡扶大魏,復興魏國霸業(yè),慧眼識珠,對他大力提拔,委以重任,讓他成為魏國大將軍,一展所學。
可惜,時也命也。
魏王壯志未酬,他也壯志未酬,蓋因秦強、趙亡、韓弱、魏國獨立難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典慶悲痛狂吼。
“吼!”
轟!
一股至強氣機從典慶那龍象之軀爆發(fā)而出,氣浪震蕩,席卷數(shù)十秦軍,死傷二三十人,兩手天罡刀揮舞,狂暴如猛犸,非人力可以降服。
“殺、殺、殺!”
嘭嘭嘭……
一個個秦兵倒飛,百戰(zhàn)穿甲兵也好,尋常秦國士卒也罷,任何士兵遭受典慶一擊都是龜裂而死的下場。
王翦面色平靜,戎馬一生,他見過不少如典慶一樣硬功大成,肉身化作盾甲,刀槍不入的高手。
“圓陣,箭矢射殺”
“盾兵防御,長矛突刺”
王翦很有經(jīng)驗,他不止一次圍殺過敵國將領,用軍陣之妙極大程度發(fā)揮士卒戰(zhàn)力,一點一點消磨敵將銳氣、體力。
長矛突刺,鐺鐺鐺擊中典慶身軀,矛頭鋒芒,摩擦點點火星,然而依舊無法阻擋典慶前進身軀。
“殺!”
典慶疾步狂奔,橫沖直撞,一塊一塊盾牌、一個一個秦軍、一柄一柄長矛倒飛,被他殺出一條通道。
王翦迎風而立,右手握住腰間劍柄,雖年有六旬,卻身形魁梧,氣質(zhì)穩(wěn)如山岳,面色波瀾不驚。
王氏一族親兵包圍上去:“保護家主?!?br/> “百戰(zhàn)穿甲兵,保護上將軍?!?br/> 一時間,王翦身后四大家將縱步殺出,四大家將,王翦麾下四大能征善戰(zhàn)的武將,四名頂尖高手。
唰啦一下,一根鎖鏈飛出,纏繞典慶腰身。
唰、唰、唰……一根一根鎖鏈、飛鉤投擲而出,勾起典慶四肢、纏住他龐大軀干,四大頂尖高手、百戰(zhàn)穿甲兵精銳同時用力,十幾人將典慶禁錮。
“吼!”
典慶雙臂遭受禁錮,天罡刀難以揮舞,龍象之軀寸步難行,一雙眸子被紗布遮掩,大戰(zhàn)過于激烈,一雙被刺瞎的眼瞳又開始染血,傷口崩裂。
大戰(zhàn)幾個時辰,直至黃昏,典慶斬殺秦軍上千,渾身浴血,硬功接近大成的他皮甲開始綻裂,身上傷痕無數(shù)。
“吼!”
典慶拼盡全力掙扎,奈何體力不足巔峰時期兩三成,四大頂尖高手,諸多軍中高手禁錮鎖鏈無法掙脫。
王翦麾下四大戰(zhàn)將殺出,手段跌出。
“殺!”
四大戰(zhàn)將,四個方向,頂尖高手全力一擊,全部擊中典慶身軀,后者龐大身軀震蕩,皮膜高頻顫抖,骨骼碎裂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