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八年,公元前229年,九月初八,風高氣爽,烈日高照。
也許是接近九月九重陽之日,近來幾日天氣晴朗,烈陽高懸。
九月初八一早,嬴政從蘄年宮出發(fā),跟隨同行的還有六七歲大的長公子扶蘇,中車府令趙高,秦王護衛(wèi)風林火山以及一眾影密衛(wèi)。
秦國開國大典,祭祀天神,祭祀秦國歷代開業(yè)、守業(yè)先祖,東方六國貴族、東方六國武者必然會有心懷不軌、意圖行刺者。
天將破曉,嬴政登場王駕,詢問道:“蒙毅,帝師可曾到了?”
蒙毅隨行嬴政,他低頭回稟道:“啟稟王上,章邯將軍來報,帝師已于昨日黃昏之時入咸陽?!?br/> 嬴政頷首道:“好?!?br/> “出馬吧!”
嬴政立于王座車頭,負手而立,眼觀四方。
從王宮開始,文武百官開始加入,陣型越來越大,隊伍越來越長,除了王宮,大秦百官之后是咸陽王公貴族、秦國王室宗正人員、各路護衛(wèi)軍隊、祭祀儀仗隊、咸陽百姓以及秦國各地趕來觀禮的江湖人士。
一個時辰后,日頭高升。
咸陽城,祭祀臺。
此地——渭水之南,宗山之北。
祭祀高臺上,嬴政一步一步而行,登上九十九階問天梯,走到秦國歷代先王、先君祭祀之臺。
嬴政朗聲道:“請帝師?!?br/> 嬴政身后,蓋聶持劍護衛(wèi)。
九十九臺階儀仗隊甲兵以蒙恬為將,羌瘣、王離這些少壯派、青年將領擔任儀仗隊和護衛(wèi)隊員,齊齊朗聲高喝:“王上有令,請帝師?!?br/> 臺階之下,文武百官,王翦、蒙武、桓齮、楊端和、王綰、尉繚、姚賈等人齊齊高喝:“王上有令,請帝師。”
祭臺之下,四面八方,數(shù)萬甲兵匯聚,黃金火騎兵,百戰(zhàn)穿甲兵,王宮禁衛(wèi)軍,秦國百戰(zhàn)老兵齊齊高喝:“王上有令,請帝師?!?br/> “請帝師”之音遼闊于天地,回蕩于渭水、環(huán)繞于宗山。
幾十萬軍民,幾十萬老秦人翹首以盼。
“秦王掃六合——”
突然,宗山之巔,一襲青衫飄然而下,腳踏一把金色神劍,神劍三丈修長,六尺而寬,李長青御劍而來,劍氣如龍,高歌一曲: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br/> 秦王政以虎視龍卷之威勢橫掃六國,一統(tǒng)華夏。天子之劍一揮,漫天浮云消逝,各國君王諸侯都被遷徙至咸陽,俯首稱臣。
嬴政聽聞此詩,心中豪氣云干,暗道:“還是長青先生懂我?!?br/> 蒙恬側目一看自己王上的表情,福至心靈,帶頭高聲吟唱道:“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br/> 王離、羌瘣、司馬嗇夫等人立于臺階之上,下方百官以王翦、蒙武、尉繚、李斯等人為首……上千人齊齊高喝: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br/> 最后,幾十萬軍民齊齊咆哮,跟隨吶喊,眼神狂熱,愿為自己的王上效忠,愿為自己的國家效死。
李長青御劍飛掠千米,腳下無上神劍飛出,回旋天際一周后變小,金光收斂,神劍精準歸鞘。
李長青落在九十九臺階之下,踏步而上,一步一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