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內(nèi)宮,景逸便見一片混亂,還有人高喊:沈太師暈倒了。
待他近前,沈鈺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一刻,景逸簡直都要瘋了,也顧不得什么欽犯不欽犯,緝拿不緝拿的了。刷的一下便飛身屋內(nèi)。
就在他附身來抱沈鈺的瞬間,手臂上的胎記發(fā)出了警報,火辣辣的灼熱。
而后便聽咣啷一聲,大門便被關(guān)上了。緊接著,便聽搭弓上箭的聲音。
“里面的反賊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說出同黨下落,饒你一死!”
與此同時,倒地的沈鈺也撐地而起,亮出寶劍指向他。
不過這家伙怎么連個心跳都沒有?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瞬間,景逸猜到了假沈鈺是誰。此人便是李昊的得力干將:魏子魚。
“兄弟,得罪了。魏某也是迫不得已?!?br/> “呸!卑鄙小人!”
“兵不厭詐,何來卑鄙一說?子魚也是奉命行事!”
“就憑爾等,也想抓我邀功?做夢!”對著魏子魚那張假臉,景逸冷嗤了一聲。
景逸的功夫魏子魚沒領教過,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即便咂摸出不是對手,但畢竟還有好幾百名弓箭手在外面助陣呢。
亂箭齊發(fā)還能跑了他!
“子魚敬佩景兄是條漢子,說出越王在哪,即刻饒你一命!”
“先讓我見見鈺兒。鈺兒若平安無事,我便帶你們?nèi)フ?。?br/> 比起自身的安危,景逸更加的擔心沈鈺。令他緊張的是,此時,沈鈺的心跳竟還消失不見了。
“這個……”
景逸的要求不過分,只是確認一下沈鈺平安無事。可沈鈺現(xiàn)在在哪,他也不知道啊。
見此,景逸輕蔑一笑。
“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就想讓我景逸開口?”
“那就別怪我魏子魚不客氣了!”
聲落劍到,旋即二人便戰(zhàn)與一處。
魏子魚劍術(shù)了得,那可真謂身若驚鴻鶯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
這若是旁人,還真就招架不住,不過對于景逸來講,還真就不算什么。打斗期間,景逸竟無視到連個劍套都未曾摘過。
見此,魏子魚更加的惱羞了。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致命,全然忘了李昊的令旨。
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智者勝。這等當口又是比得哪門子劍呢?尋找沈鈺要緊!
俯沖的瞬間,景逸突然來了個360度的大回轉(zhuǎn),踩著子魚的劍尖,刷的便從房頂穿了出去。
本來子魚也能跟上去的,奈何躲避掉落的瓦片,沒能跟上。
“快放箭!抓活的!”
聲落,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向屋脊上飛了過去。
可即便這樣,還是慢了半拍,景逸已然不見了蹤影。
“孬種!打不過就跑!有本事再跟老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踹開房門,子魚對著遠處的小黑點便嚷嚷起來。
見此,一個小頭目跑了上來。
“魏大人,咱們是追還是……”
“追?追個屁??!他會飛,你看不見吶!”
發(fā)了通火,魏子魚便去王富貴那找罵去了。
那么沈鈺哪去了呢?
沈鈺現(xiàn)在正躺在棺材里,意識全無。
死了?
哪能呢?
只不過是被灌了藥,假死而已。
心跳還是有的,只不過非常非常的慢,非常非常的弱。
景逸都聽不見,可見微弱到何種地步。
藥是那個太醫(yī)配的。沒辦法,不這么做他就得搭上身家性命。
子魚騙開房門,點了沈鈺穴道。太醫(yī)負責灌藥,王富貴負責善后,把沈鈺移走,裝進事先準備的棺材里。
期間,子魚換上沈鈺的官服,裝成沈鈺倒在地上,引誘景逸上鉤。
那么,他們怎么這么篤定景逸一定會來呢?
李昊發(fā)現(xiàn)了景逸的蹤跡。
獲知了假越王有瞬間轉(zhuǎn)移的異能,李昊便開啟了天眼。
不過張世杰的蹤跡他可是沒找到,倒是在崇明門的一塊漢白玉上發(fā)現(xiàn)了潛入宮中的景逸。
布置完畢,李昊才出了東宮。
此時,李昊正在回東宮的路上。
盡管開啟了天眼,可張世杰一行人的蹤影還是沒能查到。
說實話,李昊很是懷疑張世杰去了蕭貴妃那里。但大半夜的,他又不能進太極宮造次。
沒辦法,只得折返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