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澤自然清楚皇后的意思,他的母家是文臣,缺少軍權(quán),而景霄宸母家是大將軍,那是實打?qū)嵉谋鴻?quán)在手。
所以他才想辦法謀取平南王的勢力,可現(xiàn)在景霄宸先他們一步,直接握住了盛韻齊的命脈,本就兵權(quán)在手,又加三萬兵士調(diào)令,這樣下去景霄宸又壓他們一頭,這以后還怎么爭那個位置?
所以景霄澤千方百計要和盛韻齊合作。
怎么著也得讓景霄宸和平南王沾不上邊。
“可是母后,盛韻齊有要求,合作可以,調(diào)令必須在他手!原本兒臣是想以剿匪之事,光明正大讓父皇下令,得到那三萬兵士!”景霄澤想的很好,父皇剛好在想辦法削弱平南王勢力,他的提議剛剛好。
可誰知,盛韻齊野心也不小,心眼更是多。
皇后臉色一沉:“盛韻齊的要求簡直癡心妄想!”
既想讓他們從太子手上奪回調(diào)令,他還不放手調(diào)令權(quán),天下哪有這么大的好事?
“母后說的是!”景霄澤很認同這句話:“只是母后,盛韻齊說有一個人,不知道母后是否認識?”
“誰?”皇后顰眉看過來,盛韻齊能提出什么人?
還是她認識的?
皇后細細回想和盛韻齊有關(guān)的人,想來想去都沒有認識的人。
“梅巧!”
“啪啦!”皇后不小心打碎了手邊的茶杯:“他說誰?”
墨姣蛇尾裹住奴兒的脖子,聽到聲音猛的看過去。
她一直注意他們的談話,到了此刻,她對那個梅巧的好奇越發(fā)厲害。
皇后不但打破了茶杯,連臉色都白了!
細看,連她的手都有一瞬間的抖動。
“母后?”景宵澤疑惑看過去,他心里止不住的發(fā)沉,看母后這個樣子,那個叫梅巧的人,確實非同小可!
到底和母后有什么關(guān)系?
“無事!”皇后的雙眼漆黑,眼底閃著陰狠:“那個梅巧……”
“梅巧怎么了?”景霄澤也好奇。
皇后扶了扶頭上的鳳釵,臉上的蒼白慢慢壓了下來:“梅巧……是一個本來該死的小丫頭而已,因犯事被你父皇賜死,竟沒想到?jīng)]死?此事便不用再管了!”
墨姣暗暗記下皇后說的話,準備找機會讓景霄宸查一下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
景霄澤掩下心里的疑惑:“孩兒知道了。只是盛韻齊的要求……”
皇后沒有答話,目光卻落在白貓身上:“奴兒過來!”
“喵嗚!”白貓低沉的聲音響在墨姣耳邊。
墨姣眼睛動了動,準備放開奴兒的身體。
皇后的視線鋒利如刀,突然落在墨姣身上,帶著厲色,話卻是對景霄澤說的:“澤兒養(yǎng)這蛇多長時間了?”
“回母后,不足一月!”景霄澤這一刻突然搞不懂皇后的意思。
“若是沒有盛韻齊和調(diào)令,澤兒能完成剿匪之事嗎?”
墨姣放開了奴兒,奴兒低叫一身飛速的跳開,很快跑到了皇后的懷里。
皇后垂眸看著奴兒身上被墨姣纏著壓出的痕跡,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毛。
景霄澤抿了抿唇,他想他有點明白母后的意思了,這是準備不要三萬調(diào)令,也不與盛韻齊牽扯?
“回母后,應(yīng)該可以!現(xiàn)在小蛇已經(jīng)會聽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