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景霄宸的手狠狠打在云潔手上,那雙黑眸寒光凜冽。
墨姣蛇瞳豎了起來,滿眼的冰冷,獠牙呲起。
云潔瞳孔微縮,驚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壓下起伏的心思,抿唇看向景霄宸:“殿下,這蛇有毒,劇毒!”
至于那只被打的手……她背在身后一點一點握緊,指甲都陷進了手心。
景霄宸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一把寒刃:“阿姣有無毒,孤最清楚!不需要外人說道,更不允許有人動她分毫!”
云潔捏了捏手指,瘦弱的脊背挺直聲音堅毅:“蛇是冷血動物,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想必殿下聽過,可為何殿下因她執(zhí)迷?”
云潔對此很不解,難道將這條蛇放在他身邊,比他的生命還重要嗎?
墨姣聽言心里莫名的不好受,她有劇毒,可她從不會對景霄宸用毒!
景霄宸感受到墨姣一瞬間低下來的情緒柔聲安撫:“我知道,阿姣從不會對我用毒!”
原來墨姣在不知不覺間就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景霄宸的回答,墨姣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指,景霄宸是懂她的!
云潔張了張口,從不會用毒?
“蛇的心思殿下怎么能保證?”寵物養(yǎng)的再好,也會有不高興的時候,有咬人的可能,殿下他又憑什么保證?
“這些事情孤不必向你解釋!阿姣怎么樣都好,與你一個外人無關(guān)!”景霄宸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又帶著致命的冷漠和疏離。
云潔臉色微白:“殿下……”
“以后不用來東宮了!”景霄宸看都未看她一眼直接下了命令。
云潔手一抖,抬眸看去,景霄宸靠坐在床上,穿著雪白的里衣,三千墨發(fā)隨意披散,臉雖蒼白,卻遮掩不住尊貴強大的氣勢,輕斂的眸中閃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云潔便知道景霄宸是說真的,她神情頓變砰的跪下來:“殿**中奇毒,只有民女能解,請殿下以身體為重!”
剛進殿門的景霄云聽到這句話差點摔倒。
“大哥,要以身體為重!”景霄云臉都嚇白了,跑進來就抓住景霄宸的衣袖擔(dān)憂的看著他。
景霄宸半瞇的眼中寒光湛湛:“只有你能解?”
“難道此毒是你研制不成?”
景霄宸的聲音雖淡,聽在云潔耳中卻如驚雷,她身體一顫,眼中水霧彌漫:“殿下這話什么意思?民女作為醫(yī)女,只是不愿殿下因一條蛇就不顧身體,枉顧性命,難道這也有錯?”
墨姣吐了吐蛇信子,對于云潔的話泛起幾分不適,景霄宸的毒確實復(fù)雜,卻也不是非她不可,反倒是她三番兩次要找不痛快,現(xiàn)在景霄宸不想讓她解毒,她卻質(zhì)問景霄宸這樣做有什么錯?
簡直搞笑的很!
墨姣心說要不是現(xiàn)在她不能全身化人,早上去教她什么是煉藥解毒了,還用得著在這磨磨蹭蹭哭哭啼啼,好像別人把她怎么了似的!
墨姣看向景霄宸,果然連景霄宸這么好脾氣的人也被她的話惹生氣了!
“孤的耐心從來都是有限的!”
“既然你不聽勸,孤便送你一程!”
“來人!”
“主上有何吩咐?”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影子一樣的人,速度快的人眼難以分辨。
墨姣知道這個人剛剛躲在哪里,她沖他吐了吐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