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周圍一片漆黑,林清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四周搖搖晃晃,那感覺有點像是在水上行駛。
時間卡的剛剛好,才醒來沒多久,房門讓人推開,一絲光亮照了進來。
“醒啦。”孟子怡笑意盈盈。
“你要干什么。”林清夢戒備望向她。
“沒干什么,只不過突然不想殺你了,怕臟了我的手。”孟子怡像是發(fā)現(xiàn)新了樂趣,說話時眼中充滿期待,“不過,我想到個更好玩的事情。你說,我要是把你買到國外黑市,許溫還能找到你?”
果不其然,他們真的是在海上。
知道她瘋,沒想會到如此程度。
“瘋子,你個瘋子。”林清夢咒罵。
“瘋子,這不都是你們逼的。林清夢,好好享受你以后的生活吧。”孟子怡一改先前的形象,徹底瘋狂起來。
天色泛出魚肚白,閃閃繁星不知藏向何處。
一夜過去,照舊音信全無。
“你們在哪兒。”時隔一夜,昨晚掛電話的某人再次打來。
“我們在市警察廳,你先不要著急。”明知沒什么用,何燃還是勸說。
男人又是沒吭聲,掛斷電話。
“怎么樣,有消息?”以為有了關(guān)于林清夢的消息,張碧倩慌忙打聽。
瞧見何燃搖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女人竊竊私語,在心中默默為林清夢祈禱。
一刻鐘后,許溫現(xiàn)身a市警察局,眾人驚訝不已。
兄弟,要不要如此速度啊,你是鳥?現(xiàn)飛過來了。
明白他的擔心,何燃準備上前安慰,感覺許溫渾身寒氣,識趣退了回來。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呢。”警察不太清楚這人與林清夢的關(guān)系,并未打算回答許溫的問題。
看他不說話,許溫猜到一些,“我是她丈夫,我妻子的情況如何。”換個稱謂,事情好辦不少。
“你好,我們已經(jīng)鎖定嫌疑人。技術(shù)部門正在通過監(jiān)控追蹤犯罪嫌疑人的蹤跡,相信很快會有結(jié)果。”
看似一切都在順利推進,可許溫知道孟子怡不會留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以兩人之間的矛盾,少一秒找到林清夢,未知的危險便多一分。
男人那握住手機的手掌不自覺加重力道,思慮再三,拿出手機走出去。
當前正在開會,手機突然響起,對秘書使個眼色。
秘書秒懂將要關(guān)機時,余光瞥見自家兒子打來,一個伸手拿了過來。
“你們繼續(xù)討論,我接個電話。”中年男人拿著手機箭步走出會議室,臉上滿滿全是笑意與開心。
“喂,有事?”
“可以幫我查了人?孟子怡。”實在迫不得已,男人不得不向父親尋求幫助。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征戰(zhàn)商場多年,探究語氣之事,對許父來說輕而易舉。
“她綁架了清夢,人可能已經(jīng)離開a市,甚至......”
許溫沒在繼續(xù)說下去,從昨晚到現(xiàn)在過去太長時間。就算人離開a市,他也還是有辦法將人找出來,只是就怕如今他們已不在國內(nèi)。
“好,我這安排人去查。”許父掛斷許溫電話,吩咐秘書。
一路走來,兩人的點點滴滴,他全看在眼里。
林清夢之于許溫就是他的命,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實在不敢想許溫將會怎樣。
人脈擺在哪里,半小時不到,許父給了兒子回復(fù)。
“清晨,有人在海河支流發(fā)現(xiàn)些不同尋常的蹤跡,我猜想應(yīng)該是她們。已經(jīng)派人去查,相信一會兒可以得到準確的消息。”
“謝謝您,爸。”總算有消息,許溫激動不已。
這么長時間,總算再次聽見那聲許久沒聽見的稱呼,許父激動不已。
得到準備消息,許溫重新回到大廳,“有她們消息了,在海河支流處。”
一聽有線索警察迅速調(diào)出全國地圖,探查預(yù)測她們活動的軌跡,照著地圖上比劃,得出結(jié)論,“看這樣子,她們是準備偷渡出國。”
“我們必須在她們出國之前截下,不然,將會很麻煩。”
一旦出國,這就不只是國內(nèi)之事。國外一切行動都將受到阻礙,并且無論孟子怡逃到哪個國家,他們都需要請示聯(lián)合國后才能采取行動。然后再與當?shù)貒医涣鳎玫酵獠拍茏ト恕?br/>
“這......我們可以在這守株待兔。他們想要偷渡,必須經(jīng)過這里。”許溫大體掃眼地圖,毫無保留說出自己的意見。
聽聞許溫建議,警察看向哪處,斟酌半分,點頭。
“老大,我們該怎么辦,不會跟這娘們一起出國吧。”幾天下來,當初的貨車司機已經(jīng)混成幾人中的老大。
孟子怡對他們的待遇是好,可為了這些出國搭上自己的一輩子的確不太值得。
“我去,這臭娘們,老子當然不能葬送一切。”貨車司機大罵,心中盤算如何逃跑。
瞥到輪船油箱,眼珠一轉(zhuǎn),頓時來了主意。“大家想不想回去。”
眾人適逢反抗情緒高昂,經(jīng)他這樣一說有辦法返回,更加向往回家。
“想。”大家異口同聲應(yīng)答。
“我有辦法。”眾人側(cè)耳附身,圍在貨車司機身邊,仔細聽取他的好主意。
甲板下的暗室中,孟子怡還在與林清夢唇槍舌戰(zhàn)。
“你跑不掉的,孟子怡自首吧。”自己已逢陌路,林清夢還是嘗試勸說,哪怕希望渺茫。
“自首,做夢。從六年后,再次遇到你和許溫那時起,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為什么,林清夢你為什么要回來。如果你不回來,他將會是我的,是我的。”
“明明我才是哪個優(yōu)秀的人,可他為什么只看的見你。”提起許溫,孟子怡發(fā)瘋。
眾人只知道林清夢的喜歡,可誰人知自己心酸的暗戀。
她不過是想讓許溫多注意自己些,為什么這么難了。
明明最先與他成為同學(xué)的是自己,從小學(xué)到初中,再到高中。在她的生活里,許溫無處不在。可這一切,僅孟子怡自己知道而已。
以她高三高考的成績,也可以選擇不復(fù)讀的。然意外得知許溫復(fù)讀時,孟子怡當即也決定復(fù)讀。
開學(xué)第一天,孟子怡鼓起勇氣,滿眼期待和他打招呼,等來的卻是一句,“你好,同學(xué)。”
呵,從小到大的同學(xué)之情,到最后卻只是個同學(xué)的稱呼,甚至連姓都沒有。
“林清夢,你不配。”回憶過往種種,孟子怡面露兇色。
平穩(wěn)的輪船猝然停下,由于慣性,兩人全往一邊倒去。
短暫的回憶,本就讓她心情不佳,這下越發(fā)生氣。
“發(fā)生什么事?會不會開船。”面對門外怒吼。
“孟小姐,不好意思,似乎車廂快沒油了,我們需要加油。”貨車司機顫顫巍巍推門,開口。
“不是剛加的?”孟子怡不耐煩。
“這輪船在海上行駛,比汽車消耗的快。”貨車司機笑意相迎。
“靠岸,快點回來。”孟子怡不太耐煩。
怕她臨時改變主意,貨車司機連聲應(yīng)和,飛快退出去。
“林清夢,放心,我一定會把你賣個好價錢的。”看著林清夢狼狽的模樣,孟子怡瞬間心情好了不少。
國外黑市,她知道點。那是專門販賣人口的地方,一些富豪會定時定點到這里去挑選看上眼的人,然后出高價買下來。帶回家玩膩后,再買,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不過,那些玩膩之人如何處置,無人知道。
而且販賣出去的人,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光是想想,汗毛豎起,胃里一陣翻涌,接著嘔了出來。
“怎么,光聽聽就受不了了,以后你的日子還長著呢。”孟子怡倒是十分幸災(zāi)樂禍。
輪船靠岸,不出許溫所料,孟子怡他們停在他們預(yù)期的方位。
“大家準備好,一會兒聽我指令,行動的時候小心,一定要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警察仔細叮囑。
許父一個電話打到警局,至此警廳局長親自出面接待幾人。所有的精英部隊與裝置全用上,只為保證林清夢的安全。
“等會兒,船一靠岸,你們幾個先下去......”貨車司機周密部署分布。
“是。”
一陣轟隆隆聲逐漸消失,周圍再次陷入寧靜。
荒無人煙的叢林里,眾人小心翼翼匍匐在地,生怕發(fā)出一丁點動靜引來犯罪嫌疑人的覺察。
“快點回來。”瞄見一同下船幾人,孟子怡叮囑。
“好。”總算下船,貨車司機的回答也敷衍起來。
才走不遠,林間一陣飛鳥飛過,盤算枝頭許久就是不落。
眺望那群嘰嘰喳喳的鳥群,孟子怡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急忙喊著,“回來,有埋伏。”
誤會自己的計劃被發(fā)現(xiàn),貨車司機顧不了太多,低頭敏捷沖向叢林深處。瞅著老大突然加速,手下飛快跟上去。
遠遠聽見孟子怡那句話,得知埋伏暴露,眾人不再隱藏,直接往輪船停靠的方向走近。
“我去,怎么回事。”混混們與警察們迎面相撞,還沒開始反抗,已讓人挾制住。
發(fā)覺船艙外面陣陣吵鬧,暗室里林清夢也沒閑著。
趁眾人外面斗智斗勇,小心謹慎打開甲板暗門,順著通道來到出口處。
所有發(fā)生的太突然,孟子怡還在呆住時,貨車司機們已被制服。
片刻喧鬧過后,恢復(fù)先前的寂靜。
窺見林間隱隱約約的人群,孟子怡來不及思考,往駕駛艙走去。
學(xué)著先前貨車司機的模樣,啟動輪船。踩腳油門,輪船噔噔噔加速一小段距離后,再次停下。
一臉不明所以,腦海回想貨車司機先前說的話。
掃眼一旁油箱,隨手打開,里面果然不多。光是粗略瞧眼,便可以看見油箱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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