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可在我看來,還是太慢。我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對翅膀,這樣的話,就算來不及過去攔住畢下,也可以攔住他坐的飛機
一到了機場,我?guī)缀跏菦_出了車門,想陣颶風向機場大廳刮過去。機場里人來人往,比火車站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我不負眾望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臟兮兮地看著我,就像我是個臟兮兮的東西。
如果有一面鏡子,我就會發(fā)現(xiàn),和我那扭曲到爆的一張臉比起來,我的穿著幾乎和穿著晚禮服去參加頒獎典禮的女明星一樣正常。
對于被我嚇哭了的那幾位小朋友,我對此表示十二萬分的愧疚。
愧疚歸愧疚,還是找人要緊。關鍵時候,我還分得清輕重。
先是掃了掃我所在的區(qū)域,沒發(fā)現(xiàn)畢下,再看看是否有“追蹤器”在,也沒有。然后我開始一個個的去問,畢下實在是太好表述了,只有一個字“帥”就足夠了,我想足以叫她們翻江倒海地想起來。
然而叫我失望的是,所有人都沖著我搖頭,就好像我是個病入膏肓的賭徒一樣。
沒道理的,若畢下在這里出現(xiàn)過,不可能不引起一陣小騷亂的,難道他也不在這里么?不管了,我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一路下來,我扯了10個女生的頭發(fā),抓了20個被我認錯的男生,甚至一個六十歲的老大爺也沒有逃過我的毒手,因為五官實在太像,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畢下喬裝打扮的。
就這樣,我沒頭沒腦地在機場搜尋了一下午,卻始終一無所獲。
走出來,我望了望天上懸掛著的月亮,這才意識到我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揉了揉肚子,一點食欲也沒有,我的胃,難道也是因為思念畢下,忘記了向我抱怨么?
“哎!”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你叫我?”我看了看對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滿頭的黃毛,打扮的流里流氣,說實在的,沒什么好感。
“小姑娘,找人么?”黃毛笑呵呵地問我。我嗷的一嗓子,抓住他可勁地搖啊,“是是是,是我,你看到他了么?在哪?”
那小伙子被我晃得白眼都翻出來了,將我一甩,齜牙咧嘴地說:“小姑娘力氣還挺大的嘛。你跟著我,我?guī)闳フ宜?,就離金吉湖不遠?!?br/>
我又驚又喜,沒想到快絕望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了奇跡。
“快帶我去!”
黃毛朝我擺擺手,示意我跟著,我便和他一起出了機場。機場外的道路修得四通八達,剛開始還是車水馬龍,漸漸地只有明亮的路燈,偶爾只有一些車輛經(jīng)過了。
走到一個岔路口,黃毛拐進了一個小道,再走上十來分鐘,我們已經(jīng)到了金吉湖邊。
“你確定是在這里?”我被喜悅沖昏了的理智漸漸地占了上風,開始警覺起來,越走越慢。
黃毛見我不走了,轉(zhuǎn)頭對我說:“小姑娘,別怕,你的那個哥哥身上的錢沒了,我看著他可憐便收留了他,現(xiàn)在正在我家里等你過去呢。你不信我?你找的那個小哥是不是長得很高,長得很帥,說起話來屌屌的?”
我眼睛一亮,是啊,他說的全對,若不是見過畢下,怎么會說的那么清楚?心中再無懷疑,跟著黃毛往樹林深處走去。
又走了十來分鐘,我被帶到了一處空地上,四周只有昏暗的燈光,看不十分清楚。
“怎么不走了?”我問道。
黃毛冷笑了一聲,忽然從樹林里竄出來了三個人影。
我又是高興,又是喜悅,大叫起來:“畢下,是你么?”
“嘿嘿,我不是陛下,我是你的皇帝哥哥?!逼渲幸粋€黑影陰陽怪氣地打趣著說,并不是畢下的聲音。
我被四個陌生的男子圍在了中央,卻沒有看到畢下。
“你騙人!”我因為空歡喜一場而感到異常的憤怒,卻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處境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
“哎呦,還知道我們是在騙你呢,我看你也挺正常的嘛?!蹦屈S毛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其實若我稍稍動一下腦子,也該知道那黃毛本來就是這個德行的。
“你才不正常呢!”
那四個人頓時被我給逗樂了,其中一個高個說:“鐵三兒,人家說你不正常哩?!?br/>
原來那黃毛叫鐵三兒,呸,壞東西連名字也是不咋地。
鐵三兒笑笑,對著我說:“你要是正常,怎么會這個模樣,滿機場里亂竄?知道么,好幾個打算報警的都被我打發(fā)了,說你是我的妹妹,你還不感謝我?”
“呸!你個壞東西,誰是你的妹妹!”我依舊是義憤填膺,可話一出口,看著四個人變壞的臉色,忽然間感覺到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操心一下了,畢竟身邊四個年輕力壯且不懷好意的漢子。
就在我感覺不妙的時候,那高個忽然對同伴說:“這小妮子嘴還挺硬,哥兒幾個,現(xiàn)在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怕的滋味?!笔謾C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