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成羽和路不理三人一起走向倒地的黑衣人方向,只見黑衣人雙腿上都中了雪狐的暗器,看著三人向他走來,黑衣人掙扎著向前爬去,在他爬過的地上,有兩道長長的血跡印在在了地上。三人走了上來,成羽看著在地上掙扎的黑衣人,嘆了口氣,冷聲說道:“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黑衣人用絕望的眼神看著說話的成羽,并沒有接成羽的話。成羽接著說道:“你們是誰?從哪來?點蒼派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聲,答道:”你們永遠(yuǎn)別想從我的口中知道任何的消息?!?br/>
黑衣人的話剛說完,成羽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掐黑衣人的脖子,可是他的手剛碰到黑衣人,就見黑衣人的嘴里流出鮮血,成羽大驚,連忙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可是黑衣人很快頭一歪便直接斷了氣。雪狐上前掰開了黑衣人的嘴,搖了搖頭,說道:”他牙齒下面藏有劇毒,估計知道自己難逃一劫,才咬破毒液自殺的。“
路不理拿著手里的長槍,蹲了下來,仔細(xì)看著黑衣人的尸體,疑惑的說道:”這些人到底都是哪出來的?做法竟然如此狠毒,明明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竟然也被逼的自殺身亡。“
成羽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尸體,說道:”這只能告訴我們,這些人背后的可怕之處,讓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寧愿去死都不愿意透露半個字,可以想象他們的恐懼?!?br/>
路不理和雪狐二人各自搖了搖頭,路不理便開始在尸體上摸索,搜索尸體身上的線索,黑衣人身上除了一面腰牌之外,只有些零碎的銀子,路不理拿起手中的腰牌,仔細(xì)查看一番,只見腰牌是青銅所制,正反面皆有飛鳥的圖案,并且兩面都刻有很小的字樣,路不理仔細(xì)一看,正面刻著:天下為公!
看著手中腰牌上細(xì)小的字樣,路不理疑惑的看了看腰牌的反面,反面只刻有一個”義“字,并沒有其它多余的東西。路不理看過之后,站起身來連忙走到茶館草棚內(nèi),伸手摸著死在茶館內(nèi)的尸體上,不到一會的功夫也各自收出了他們身上的腰牌,這些腰牌放在一起一看,并沒有特別之處,無論是圖案還是字體全都一樣,沒有標(biāo)注任何的信息線索。等到雪狐和成羽兩人來到他的身邊,路不理才拿著手中的東西,走到了正在喝茶的柳魏星面前,柳魏星從來到這里以后,就沒有動,只顧自己喝茶,仿佛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事??粗凡焕戆涯切┭迫挤诺搅俗郎?,柳魏星也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并沒有拿起來仔細(xì)端詳。
看著柳魏星面無表情的樣子,路不理恭敬的說道:”大哥,這幫人身上只有這個,沒有任何的線索?!?br/>
柳魏星聽完路不理的話,放下手中的茶碗,嘴角泛起笑意,答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如果不去看,就算是虛假的,也沒有猜測的權(quán)利。“
成羽、路不理和雪狐三人聽完柳魏星的話,各自在心里品味著柳魏星的所說的話,一時都沒有明白柳魏星話中的意思,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去接柳魏星的話。
路不理看著柳魏星,皺著眉頭,問道:大哥,這是什么意思?。俊?br/>
柳魏星看了三人一眼,拿起手中的七星寶刀,冷笑一聲,答道:“就算是眼前的事實,也是對敵人的迷惑,咱們遇到的和看到的,未必就不是別人布好的圈套?!?br/>
成羽聽完柳魏星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心中一驚,問道:“那咱們是不是早已經(jīng)被人算計在內(nèi)了?”
柳魏星離開座位,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冷笑道:“就算是個圈套,也得過去,我想看看他們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雪狐、成羽和路不理三人各自點了點頭,一起走到了柳魏星的身邊,柳魏星看著前方,低聲說道:“走吧!”
說完直接走出了茶館,三人看著柳魏星走到自己的馬前翻身上了馬,也緊跟著一起各自上了馬,四人沒有任何停留的揮鞭向前駛?cè)?。等到一陣塵土飛揚之后,四人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茶館內(nèi)才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看著幾人的身影遠(yuǎn)去,茶館老板和伙計才從旁邊的桌下爬了出來,看看著茶館內(nèi)躺著的尸體,各自哆嗦了一下,眼中充滿了恐懼。茶館老板看了一眼旁邊的伙計,連忙跑到柜臺前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禮,用一個包袱包起了重要的東西,對著伙計說道:“唉,沒想到禍?zhǔn)聛砼R了,咱們也快逃命吧,萬一這些人的幫手再來,咱們的小命也難保了!”
伙計恐懼的看著老板的神情,心中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跟著茶館老板兩人慌張的背起包袱,然后一起快速的消失在了茶館旁邊的山林之中,茶館內(nèi)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凌亂的草棚里倒著的尸體,一眼看上去,顯得讓人非常的不舒服,旁邊茶爐上的水壺突然想起了一陣沸騰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的寂靜,水壺的壺蓋被沸騰的水面沖擊的向上跳起,不斷響著清脆的碰撞聲,遠(yuǎn)處的夕陽也跟著聲音緩緩的落下,天色突然就開始變暗,一時讓人覺得眼睛就像蒙了一層面紗一般。
相反的道路上,喬玉熙拿著長劍,看了看天色即將暗了下來,加快了腳步,向前趕去。前面離城鎮(zhèn)并沒有多遠(yuǎn),她吃了雪狐的紅色藥丸之后,身體也漸漸恢復(fù)了過來,想到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內(nèi)心的恐懼依舊沒有減退,看著前方景色,喬玉熙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風(fēng),雙手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胸前。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口中輕嘆一聲,兩眼之中留下了兩行淚水,想到自己委屈,想到自己被辱的那一刻,喬玉熙緊握手中的長劍,用手擦了擦眼淚,緊接著提起全身的真氣,快速的朝著前方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