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寂靜,沒有白日時候的喧鬧。
一個人呆坐在屋頂,頭微微的揚起,看著高懸的月光,少爺露出享受的表情,雖然是異界,可是這里與那個地方還是有著許多的相同之處。
太陽東升西落,晚上明月高懸,看著皎潔的月光,少爺一呼一吸,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似乎這樣還不夠享受。
少爺雙手懷抱著頭,就這么躺著屋頂,閉著眼睛,過了一會兒,少爺心中暗自嘀咕,他們該不會沒有懂吧。
他采納的是菩提祖師點化孫猴子的那一段,下午在藍槍與姜凡的頭上各自敲了三下,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
起初這兩人還十分的疑惑,大眼瞪著小眼,可是隨后便露出幡然醒悟的表情,當(dāng)時許逍遙還在心中贊嘆藍槍天資聰慧,是一個練武的奇才。
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是自己左等右等,連根毛都沒有看見,這讓許逍遙一陣疑惑他們到底懂了沒有。
一陣狂風(fēng)吹來,許逍遙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估算著時間,這與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許久,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雙手懷抱著胸。
心中躊躇想就此離去,可是想著說不定這兩人沒一會兒就來了呢!這般想著也沒有這么冷了
......
“藍槍你說許逍遙什么時候來??!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到?這時間觀念也太不強了吧?我好困呀!我好想睡覺”
看了一眼不斷的打著呵欠的姜凡,本來藍槍精神力還挺足,可是被這么一傳染不由得有了幾分困意,可是想著大燒鵝心中又是安定了幾分。
敲了自己的腦袋三下,是三只燒鵝,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眼珠子亂轉(zhuǎn),是因為就在這里,午時三刻,憶蜀樓,三個人,三只燒鵝。
這就是藍槍理解的全部,同時對此深信不疑,他相信,許逍遙一定會來的,可能是因為什么而給耽擱了,但自身的安全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看著時間不斷的推移,藍槍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不知道什么時候,藍槍的眼皮徹底的蓋住了眼睛。
此起披伏的鼾聲響起。
躺在屋頂?shù)脑S逍遙,此時也是上眼皮跟下眼皮不斷的打架,心中疑惑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這樣想著再也無法冷靜了。
他清楚藍槍不是一個會爽約的人,絕對會言而有信,可是現(xiàn)在過去了怎么長的時間,而且姜凡可也不能出事。
醫(yī)術(shù)是有一部分的原因,可是最重要的卻是一脈相承,魂源自一脈,許逍遙怎么也不想這兩人出事。
翻身許逍遙直奔這兩人的住處跑去,砰的一聲門直接被許逍遙撞開,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許逍遙心一沉,他現(xiàn)在寧愿是藍槍沒有懂起他的意思。
抱著一絲的希望,許逍遙又沖向了隔壁,那是姜凡的房間。
手上的青筋暴起,許逍遙此時心情異常的沉重,他想到了一點不好的事情,這般想著眼珠子都開始紅了,要是這兩人出了事,錢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本一路逃亡的錢楓突然覺得遍體生寒,激靈靈的抖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幾乎看不見的小鎮(zhèn),眼神中帶著極大的恨意。
來的時候風(fēng)光無限,可是回去的卻是這般的狼狽,甚至連大路都不敢走,就怕許家反悔,派人前來追殺自己。
“少主先不要激動,應(yīng)該不是錢家搞的鬼,那小家伙現(xiàn)在逃命都來不及,根本顧不上,如見劍來鎮(zhèn)雖然還是有一些小的摩擦”
“可是都會給許家一點點面子,大家都知道你跟藍槍親如兄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見的影一這么說,許逍遙也冷靜了幾分,的確,藍槍的話有道理,自從搗鼓了錢家之后,除了睡覺,藍槍幾乎跟自己寸步不移。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相貌非凡,可身高矮小的小子在許逍遙心中的重要性,再怎么也會許逍遙幾分薄面。
藍槍:“前面那句還算是人話,可是后面說的什么鬼”
秘密了召集了一大批高手,將這些人全部撒了出去,他們的任務(wù)只有一個。
“找到姜凡與藍槍”
冷靜下來的許逍遙,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傳達消息出了問題,畢竟當(dāng)初豬八戒不是也沒有懂菩提祖師的意思。
只修的了三十六變而不是七十二變嘛!
好家伙這么侮辱豬,八戒要是知道了,妥妥的破開虛空,來到這兒先將許逍遙大卸八塊再說,完呢!手握十萬水軍,天蓬元帥,又豈是常人可以相提并論的。
看著護衛(wèi)不斷的進進出出,許逍遙想要穩(wěn)坐后方,做一個隱于人前的謀士,可是自己屁股就如同長了刺一般,怎么也坐不住。
喚來自己的小白馬,這馬現(xiàn)在被許逍遙養(yǎng)的是膘肥體壯,走起路來,一身的肥肉不斷的顫抖,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兩條短小的小腿是否可以堅持的住。
摸了摸馬的大肚子,許逍遙不禁陷入了一陣懷戀,這馬還是酒樓的小廝幫他買的,當(dāng)時僅僅花了幾個銀幣的價格。
現(xiàn)在憑借許逍遙的身價,別說一個剛剛踏入一階二級的小妖獸,就算是戰(zhàn)將級別的坐騎花費一點功夫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許逍遙卻唯獨中意與他,至于原因許逍遙猜測,應(yīng)該是受了酒樓伙計的影響,就因為許逍遙給予了他尊重他便以命來償還這份恩情。
角菱馬打了一個響鼻,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直奔許逍遙而去,這妖獸早就被無數(shù)人羨慕,嫉妒,因為許逍遙天天給它喝紅藥。
而且還不是一瓶兩瓶,而是三瓶,整整三瓶,自從那伙計為許逍遙獻身之后,許逍遙事后調(diào)查過,那人無父無母,從小便是一個孤兒。
于是許逍遙便將這份愛轉(zhuǎn)移到了這匹角菱馬身上,所謂愛屋及烏,相比便是如此了吧!猛然響起藍槍,許逍遙拍了拍角菱馬的肚子。
一個翻身許逍遙便騎做上了馬背,用手拍了拍馬背,角菱馬晃晃悠悠的跑了起來,坐在馬背上的許逍遙身子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后仰,一會兒左搖,一會兒右晃。
最重要的還是,角菱馬智慧不足,很多簡單的口令,都需要反應(yīng)半天,許逍遙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開啟智慧的藥草。
對于什么血脈限制,許逍遙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前世看過的小說不說一千,也絕對是有著八百,什么弱小的逍遙,后來逆襲,這種比比皆是。
看著肥胖的角菱馬,許逍遙心中對此充滿了信心,這匹馬以后一定可以,成為一方妖皇,統(tǒng)領(lǐng)百萬里的領(lǐng)土。
似乎猜測到了主人心中的宏圖理想,角菱馬打了幾個響鼻,見此許逍遙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了,這就是以后的妖族巨擘。
連封號許逍遙都為它想好了,就叫做白龍馬!
孫悟空:“...?”
八戒:“...?”
沙和尚:“所以你是我?guī)煾?,唐三藏了哦!?br/>
想了想唐僧的身份,許逍遙的腦袋搖的如同一個撥浪鼓一般,酒肉戒不掉,貪財好色,改不掉,這要是皈依佛門。
簡直就是在敗壞佛門的名聲,佛門那種清凈之地,終究是不太適合咱們許大公子的,雖然沒有如同別的穿越者那般妻妾成群。
可是家人、佳人都是許逍遙戒不掉的。
“咚”
角菱馬四個蹄子一軟,居然就這么跪了下來,而剛才坐在上面神游太虛的許逍遙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呸”
吐掉口中的雜草,許逍遙來到角菱馬的旁邊,小手剛剛揚起,做出要打的動作,可是就在快要打到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已經(jīng)死去的伙計,手就在馬背上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馬背,心中一嘆。
其他的護衛(wèi)對于徐逍遙的命令如奉為圣旨,接到的一刻起,便是腳不沾地,沒有一刻定下來了,勢必要找到家主的兄弟。
同時心中對于家主這種做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暖暖的,對于兄弟如此,而且角菱馬的存在,也在一次醉酒之后無意間吐露。
所以他們是真的喜歡這樣的家主,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充滿了溫度,讓他們真正的感到了舒心。
“報報報”一個騎著一匹烈馬的瘦削男子,一大老遠便不斷地大聲的叫喊,那樣子頗有幾分古代前線八百里加急的味道。
看著護衛(wèi)臉上洋溢的興奮,許逍遙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瞧得這幅樣子許逍遙心中也是猜了一個七七八八,讀心術(shù)發(fā)動。
“找到了,找到了,我們找到了,這下家主不用擔(dān)心了,也不用大晚上東奔西跑了...家主討厭麻煩了,也最愛睡覺了....”
感受到護衛(wèi)的心中所想,許逍遙心中暖暖的,原來又這么多的人,默默的關(guān)心著自己,守護者自己,記著自己的愛好。
看了一邊喘著粗氣的角菱馬,許逍遙大踏步的跟著護衛(wèi)走去。
看著酣睡的藍槍與姜凡,許逍遙差點直接暴走,大哥,我吹了一晚上冷風(fēng),還東奔西跑一晚上,結(jié)果你們這兩個***居然在這里睡大覺。
這簡直就是許向陽可以忍,趙思思不能忍。
許向陽是許逍遙的叔叔,而趙思思便是許向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