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林路,金陵富人區(qū)。
黑色奧迪緩緩行駛在路上,福叔透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座一臉慵懶之意的少年,大約與小姐一般大小,一米七五的身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穿著一身明顯是地攤買來的衣服,頭發(fā)更是蓬松如同雞窩似的,遮住的眼睛正閉著。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名叫瑯飛師的小子為什么會成為小姐的保鏢,而且還是老爺指名的,據(jù)說為了請他,老爺花了八千萬!
八千萬啊!
不是八千塊!
在火車站接到瑯飛師的時候,福叔一度認(rèn)為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因為實在是太過普通了,普通的簡直就是普通人一樣,沒錯,他就是個普通人!
可是一個普通人,又怎么能成為小姐的保鏢,要不是再三打電話確認(rèn)這個小子就是瑯飛師,就是老爺請來的保鏢,他才不會接他過來。
奧迪駛?cè)肓艘粭澣龑雍廊A別墅里,福叔淡淡道:“瑯先生,到了。”
“哦,到了啊?!?br/>
瑯飛師緩緩睜開眼睛,撓了撓蓬亂的頭發(fā),東張西望看了一眼,活像一副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的模樣,讓福叔眉頭更緊。
瑯飛師下了車,不禁伸了個懶腰,淡淡一笑看了眼別墅:“這就是我以后生活的地方,唔,看起來還不錯,比山上好多了?!?br/>
山上?
這少年是老爺從山里請來的?
高手?
福叔疑惑了,要不是印象里老爺從未做出不靠譜的事情,他真的要懷疑老爺是不是受騙了。
“是的,瑯先生,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
“進(jìn)去吧……”
瑯飛師不以為意的笑笑,對于福叔的目光他看在眼里,不過他也沒想解釋什么,心想道:“我來到這里本身就不是情愿的,一個刺客接收什么保鏢任務(wù),要不是我價格提升了四倍那老小子還是答應(yīng)了,我才不來。就當(dāng)是休次假吧,有八千萬拿也不錯,不過要是讓老頭子知道了恐怕我沒好果子吃……唔,他估計知道了,算了,關(guān)我屁事!他有些年頭沒管我了?!?br/>
瑯飛師是刺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刺客,雖然干的都是殺人的行當(dāng),可是他與現(xiàn)代的殺手不同,刺客可是有講究有戒律的。
瑯飛師一眼就看出福叔是個練家子的,骨節(jié)粗大、雙膝無時無刻都在微蹲、腳尖墊地、肩背有些微的凸起,練的應(yīng)該是八極拳這種剛猛的拳法。
無怪乎他看不上自己,畢竟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福叔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媽,他朝瑯飛師介紹道:“瑯先生,這是吳媽,這里的保姆,專門負(fù)責(zé)小姐和老爺?shù)纳钊粘!菋?,這是瑯飛師瑯先生?!?br/>
“哦,瑯先生你好,請進(jìn)請進(jìn)。”吳媽連忙說道,引著瑯飛師進(jìn)來。
“客氣了……”瑯飛師微笑著走進(jìn)。
才邁入別墅,還沒來得及打量別墅內(nèi)。
部的裝潢,就看見客廳里站著一個小丫頭正看著自己:“你就是爹地請來的保鏢?”
小丫頭大概十七八歲,看起來和瑯飛師一般大小,長得很漂亮,眼若秋水,眉如柳葉,唇若櫻花,白皙的臉頰上透露出淡淡的紅粉,看起來煞是可愛。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露出小半個如白瓷般的美腿交錯在一起,給人生出一種一碰就碎的感覺。
唯一讓人產(chǎn)生瑕疵的就是,她的胸太小了。
瑯飛師的眼睛移到了她的胸部上,白色連衣裙包裹著的胸部平坦一片,只有微微的凸起。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瑯飛師,見這貨神情猥瑣的看著自己,登時一瞪道:“看什么看,鄉(xiāng)巴佬!我還以為來的是個帥哥或者美女,太讓我失望了,我不要他。”
“這個……”福叔為難了,該怎么和羅月說,他是你爸花了八千萬求爺爺告奶奶還求回來的保鏢?他很清晰的記得老爺當(dāng)時請到保鏢時的輕松和喜悅。
福叔原來也以為是個鋒芒外露讓人看起來就有安全感的人,結(jié)果這一來,立馬,這不就是個普通人嘛。
他說道:“小姐啊,這個人是你爸爸親自指派的,恐怕我沒那個權(quán)力。”
“那我自己打電話給爹地……”羅月說完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瑯飛師聳聳肩,徑直走了進(jìn)去。
“誰讓你進(jìn)來的!”
正在打著電話的羅月見瑯飛師有想進(jìn)來的舉動,立馬喝道。
“反正你也不會成功,我總不能干站著吧,要知道我這一路累死了?!?br/>
瑯飛師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開什么玩笑,羅四海會放棄他花了八千萬請回來的保鏢,要知道這錢已經(jīng)付過了,還是不退的。
如果真的解雇了,那就是瑯飛師白白賺了八千萬,嘿,來一趟金陵白撿了八千萬,做夢都能笑醒。
果然,電話剛通羅月就撒起嬌來:“爹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額,是月兒啊,怎么打電話來了,哦,我估計飛師快到了吧,那可是老爸好不容易求來的保鏢,你們要好好相處啊,晚上我就回去。”
還沒說呢,那邊傳來的話就把羅月無情的給打擊了。
瑯飛師嘴角昂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他的耳朵很靈,電話那頭的聲音能聽得一清二楚。
羅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瑯飛師,做著最后的努力:“爹地,我不喜歡這個保鏢,咱能不能換一個?!?br/>
“那可不行,老爸為了這個保鏢可是花了大力氣,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月兒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乖……”
“我讓福叔跟著我也不行?”
“福叔還有事情要做,再說飛師比福叔更加可靠,嗯,就這樣了,回來再和你說吧?!?br/>
嘟……
羅月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那邊卻已經(jīng)掛了。
羅月一臉寒霜的看向了瑯飛師,“你到底給我爸下了什么迷藥,他怎么那么推崇你!”
瑯飛師用了一個隨意的姿勢躺在沙發(fā)上,微笑著說了句讓羅月莫名其妙的話:“金錢的魅力!”
八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基本上瑯飛師一次普通任務(wù)也就在這個價錢的邊緣,當(dāng)然更高級的價錢會更高,不過保護(hù)人這種小事情,八千萬已經(jīng)超標(biāo)了。
瑯飛師的信念就是做等價的事情,不會超出一分,當(dāng)然別人要是愿意給你那另當(dāng)別論。
“竟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福叔見瑯飛師也沒事情了,雖然心里還是有腹誹,不過還是走了,公司里還有要事,他可沒時間在這耗。
事情都這樣了,看來這個鄉(xiāng)巴佬是不走了,羅月氣急敗壞也無可奈何,瞪著他道:“你給我起開!”
“不要……怪舒服的?!爆橈w師整個身體都陷入了軟乎乎的沙發(fā)里,他半瞇著眼睛,似乎要睡去的模樣。
“這是我家,你現(xiàn)在給我起來,立刻!馬上!”羅月快要瘋了,這個第一次進(jìn)入她家的鄉(xiāng)巴佬怎么可以這樣,一點禮貌都不懂!而且還占著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
瑯飛師無動于衷,似乎沒有把羅月的話聽進(jìn)去,他朝四周看了看,別墅的裝潢不錯,屬于精品的歐式風(fēng),沙發(fā)的正對面掛著一臺超大的壁視,上面放著時下最流行的歐巴劇——來自猩猩的你。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都愛看這種東西。
瑯飛師舒服的動了動身體,忽然發(fā)現(xiàn)背部有什么擱人的東西,手往背后一伸,再伸出來的時候,便抓著一件潔白色的小物件。
那是一件白色的小胸衣,上面還散發(fā)著陣陣的幽香……
“??!”
尖銳的叫聲。
一只白皙的手連忙伸了過來,一把奪過瑯飛師手中的小物價,羅月俏臉漲得通紅,心里暗怪自己大意了,畢竟是暑假在家,她也就隨便了點,沒想到被這個鄉(xiāng)巴佬看見不說,居然還拿在了手里。
更讓羅月怒氣爆表的是,這個家伙隨后還貌似不屑的來了一句:“放心吧,我對平的不感興趣?!?br/>
“平你一臉!姑奶奶這叫嬌??!”再也忍無可忍,她一腳踹了過去。
此時的她是赤著腳的,白皙的小腳丫還沒碰到瑯飛師,就被他閃電般的出手抓住。
“流氓!放手!”羅月使勁掙扎了幾下沒睜開,紅著臉瞪著瑯飛師。
“誒,我就奇了怪了……”瑯飛師一下子坐起來說道:“明明就是你先襲擊的我,現(xiàn)在你又叫我流氓,我沒告你非禮我就不錯了?!?br/>
羅月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說道:“我……非禮你?笑話,姑奶奶追求者能排八條街還不帶插隊的,用得著非禮你這個鄉(xiāng)巴佬?!?br/>
“你左一句鄉(xiāng)巴佬右一句鄉(xiāng)巴佬的,鄉(xiāng)巴佬惹你了?人家可是靠雙手吃飯,比你這個只知道依靠著父輩余蔭的二世祖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就你這樣的,放在社會上不過幾天你就要餓死?!爆橈w師冷哼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這貨從一開始就辱罵著他,他又不是脾氣好的人,認(rèn)識他的人哪里敢這么罵他,甚至站在他旁邊的勇氣沒有。
瑯飛師是誰?刺客界當(dāng)中大名鼎鼎‘夜魔王’,放在古代就是能止小兒啼哭的大惡人,哪個看到他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得罪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也就這等普通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這里叫囂。
“姑奶奶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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