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味？你說這個臭味？這房間悶死了四十年，肯定會有什么耗子蟑螂啥的，常年不通氣，有味道也不奇怪。咱差不多就走?！?br/>
    “不是?！?br/>
    肆月拉了一把萬天佑的胳膊，湊近了立柜。

    “是尸油的味道?！?br/>
    越靠近立柜，味道越是濃重，肆月不禁用手捂住口鼻。

    “石油？你說汽油？還是煤油？你們那個年代肯定沒有石油？”

    “不是，是尸油！人死后的尸體凝練的油脂?！?br/>
    “啥玩意？！”

    聽到肆月的解釋，萬天佑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胃酸上涌。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何物，長什么樣子。在找到冰凌的尸體之前，我們在城外驛站附近看到一個被風吹來的紅蓋頭。那上面就有這種味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的侍衛(wèi)令梁就是這么給我解釋的。”

    “我去……”

    萬天佑充滿想象的腦海里，浮現(xiàn)各種難以讓人接受的場景，干嘔兩聲。

    “咱還是走？這地方太邪性了?！?br/>
    “嗯。出去再說?！?br/>
    肆月剛要轉身，在手電余光掃過之處，讓她腳步一頓。

    “這是何物？”

    在立柜的旁邊，也就是案臺的側面，一個一米多高的花臺上，擺著一只a4紙大小的木盒子。

    “這個不會就是你說的那玩意？尸油？”

    肆月?lián)u了搖頭，因為在靠近那木盒時，她并沒有聞到更強烈的氣味。

    拿起盒子，與萬天佑一起回到廳堂內。

    萬天佑拿著屋子角落掛滿蜘蛛網的的掃把，掃去盒子上厚重的塵土。

    確定能下手之后，小心提防的打開了木盒。

    “這是啥東西？書嗎？”

    仍然是契丹文的一本書，端正的躺在木盒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族譜?！?br/>
    肆月通過萬天佑的手電照去的光亮，看到封皮上的字，淡淡說道。

    “哈日努特氏家族族譜?！?br/>
    “這么多？！看來這里供奉的牌位只是一部分呦?！?br/>
    萬天佑翻開族譜，密密麻麻的契丹文，雖然看不懂，從各式上也能看得出那是一個個名字，還有家族關系。

    “這前面是族規(guī)。”

    肆月指著族譜的前面幾頁，說到。

    “能看懂嗎？”

    “能，但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一部分?！?br/>
    肆月點點頭，從第一頁讀了起來。

    片刻之后，肆月翻完四頁的族譜，面色古怪。

    “怎么了？上面寫的什么？”

    “這上面是說，哈日努特氏有不同的分支。叫做哈日努特怒那哈的這個家族，因為與其他家族產生九分，早年間從契丹部落分離開，獨立游牧。只是……”

    肆月皺起眉頭，看了看萬天佑。

    “然后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是我編的，確實是這契丹文如此寫的?！?br/>
    “我相信你。說唄？”

    萬天佑無語的微笑著點點頭。

    “哈日努特怒那哈家族有一個密術，可召喚黑靈。使人在死后投胎轉世擁有前世的記憶，也可挑選與誰一起轉世到同一個時代?！?br/>
    “??？！扯淡呢？……呃，我不是不相信哈，我就是說，古代人就能裝神弄鬼。騙那些土財主錢的魔術？”

    萬天佑不屑的一笑，一個字都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