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黃白之物對于阿梓來說,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無甚意義!阿梓實在惶恐,還請皇上手下成命!若皇上真要賞賜阿梓,阿梓因一件事心中覺得甚是憋屈,還望皇上還阿梓一個公道!”滄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打過寧毅的身上!
寧毅了然,滄月是要和自己算今日宮門口的賬了!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的寧毅應(yīng)該會生氣,然而現(xiàn)在的寧毅非但沒有生氣,而是心里欣喜!這樣到的話就更證明眼前這個人不是滄月了!否則,她一定會對這個問題避之不及,怎么會反而自己把它擺到明面上來!
其實這也是滄月此舉動的高明之處,南疆其他人沒見過她,就算知道了她和西涼的先皇后長得一樣,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畢竟先入為主的她是南宮梓!這是很難改變的!同樣的,寧毅也會很難把她當作南宮梓!就算暫時不會懷疑什么,保不齊哪天就生疑了!自己雖然在天下人眼里已經(jīng)死了!但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去查關(guān)于她的痕跡,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與其一直處于被動,不如主動出擊!讓他徹底滅了這個念頭!
“哦?不知南宮姑娘受了什么委屈,大可說出來朕一定為你做主!南宮姑娘初到南疆,是何人這么不長眼,竟冒犯了南宮姑娘!朕一定嚴懲不貸!”寧天成信誓旦旦的對著滄月保證,心里別提多得意,就連語氣里也控制不住的帶著笑意,滄月求助他,他若是出手相助,他在滄月心里的形象一定會偉岸起來!因此寧天成一下子抬頭挺胸,就等著滄月說出她的委屈!
“回皇上的話!阿梓近日才踏進南疆都城,從未與南疆的太子殿下有過任何交集!阿梓今日受子墨的邀請前來參加宮宴,誰曾想,人剛走到宮門口,就被太子殿下的人馬團團圍住,對著阿梓就是要打要殺的!若不是有子墨他們阻止,阿梓恐怕早就是太子殿下的刀下亡魂了!現(xiàn)在想來阿梓都還甚是心有余悸!這事真是讓阿梓惶恐,阿梓心里委屈,阿梓從不曾得罪太自殿下!不知太子殿下為何對阿梓有這么大的成見,還請?zhí)拥钕陆o阿梓一個解釋!若是這其中有什么誤會,說開了也就罷了!若是阿梓在無意中真的有得罪太子殿下的地方,也讓阿梓有個請罪的機會!免得這誤會加深,以后相處的時候大家心里耿耿于懷!”滄月說得極輕極緩,一席話卻是重重的擊在眾人心里。
找皇上討公道,問罪的對象是皇帝的兒子!當朝的太子!這樣的事,也就滄月能做得出來,至少,目前是前無古人之事!
“毅兒!”寧天成聽完之后嚴肅的點了寧毅的名,寧毅立即起身走上前和滄月并排站在一起!
“父王!”
“南宮姑娘說的可是事實?你解釋一下為何對南宮姑娘如此冒犯,給南宮姑娘一個交代!”
“回父王的話!兒臣今日確實有些沖動了!兒臣之所以會做出對南宮姑娘這等不敬之舉!是因為南宮姑娘長得像極了一個人!”
“哦?何人?”寧天成來了興致,天下竟還有第二個如此美若天仙的人?
“她是……是……”寧毅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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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你趕緊說!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tǒng)!”寧天成有些微怒!
“是,父王,兒臣遵命!南宮姑娘和西涼的先皇后,也就是南疆的仇人滄月,長得一摸一樣!因此剛才兒臣見到南宮姑娘的時候,一時情急才……”寧毅咬牙開口!一語激起千層浪!
“啊?怎么會,這南宮姑娘竟然和西涼皇后長得一樣!”
“是啊!若真是這樣!兩者之見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太子殿下是見過西涼皇后的人!太子殿下都說一摸一樣!那一定就是很像了!”
“會不會這南宮姑娘就是西涼的皇后啊!你們看,南宮姑娘方才那首曲子,若非是西涼皇后那般的才女是寫不出來的!這兩人,我看,壓根就是同一個人!”
“我看不是!西涼皇后薨世!那可是天下皆知的!如今怎么可能又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我南疆?再說了,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她西涼皇后是才女!”
“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孰真孰假,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看看就知道了!
……
滄月冷眼把眾人這些話盡數(shù)聽入耳里!默不作聲,等著寧天成的答復!
“那個……南宮姑娘,太子殿下說你和西涼的皇后長得一樣……這……”寧天成有些遲疑了!寧沁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卻葬身南疆!他如何能不恨,如今寧毅說滄月和兇手長得一摸一樣!他著實有些難做!照如今的情緒看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滄月,但是如果這樣,就免不了要一頓責罰寧毅,滄月才肯罷休!他哪舍得啊!但是又不想放過討好佳人的大好機會,所以竟是舉棋不定!
滄月如何會不曉得他的想法,心里冷笑!今日我就還非得讓你親自責罰寧毅不可!這樣想著然后扭頭看向祁子墨!
“子墨!如今只有你能證明阿梓并不是他們說的什么別國的皇后了!你快給皇上和太子殿下以及南疆的眾大臣解釋解釋!”
祁子墨看到滄月扭頭看自己的時候,就知道終究還是被這妮子利用了!還證明你不是西涼皇后!怎么證明?你不是誰是!西涼還有第二個皇后?怎么解釋!解釋解釋你其實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呸,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怎么會是個惹禍體質(zhì)?祁子墨沒有回答滄月的話!只是幽怨的看了葉沐一眼,然后認命的站起身!
呸,就當為了你追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