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蠢蠢欲動即將爆發(fā)沖突的時候,突然在那個小隊的后面?zhèn)鱽砹艘粋甜美又稚嫩的聲音。
“修斯叔叔,你們說發(fā)現(xiàn)這邊有可疑的動靜,是那群盜賊嗎?”
只見從那群人身后逐漸走來一個人影,是一個比許涵晨略微矮小一點的少女。
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法師長袍,一頭玫紅色的長發(fā)順著背部隨意地散落在后面。
頭上戴著一個別著紐扣的藍色帽簾,前面的劉海被一根布條和白色蕾絲固定在額頭上,兩側的布簾均勻地覆蓋在她的肩膀上,細長的繡眉下面是兩個黑色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構成了一張十分甜美的面容。
此刻她看見兩方對峙,以為遇見敵人了,緊張地一路小跑過來。
兩只手緊緊的攥住一根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精美魔杖,一顆攝人心魄的藍色寶石嵌在不知什么木材做成的法杖頂端,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正散發(fā)著濃郁的藍色光芒。
隨后站在剛剛那群人中那個法師的身邊,那個中年大叔看見這個少女后隨即停止了吟唱,開始向她解釋起來。
沒等他全部說完,這個少女瞥見不遠處仰靠在樹干上的皮亞諾,趕緊快步走去。見狀那個中年法師也趕緊跟了上去。
這個少女來到許涵晨跟前,將魔杖平攤在手掌中,右手撫在別在自己左邊胸口上的魔法師徽章,隆重的向許涵晨施了一禮。
“很抱歉先生,我的同伴不小心誤傷了你的寵物,請您接收我的歉意并讓我為他治療以此來彌補我的過失可以嗎?”
盡管許涵晨還是聽不懂,但是至少他看得懂愧疚的表情。
看到這個少女指向躺在一旁的皮亞諾,許涵晨發(fā)現(xiàn)這個可憐的鼠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氣息也十分微弱了,只好點點頭示意。
少女看見這個神秘人不愿意開口說話,只以為是惱怒她同伴的魯莽,也不介意,徑直走向那氣若游絲的皮亞諾。
在經(jīng)過許涵晨身旁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少女的頭上有不少樹葉,想必是聽到這邊的動靜以為同伴遇襲趕緊過來不小心沾上的,所以許涵晨就順手替她摘下了。
這個少女感受到許涵晨的動作,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兔子,稍微的低了一下頭,就加快了步伐,只是臉上卻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謝..謝謝!
少女蹲下看著眼前的鼠人,感受到他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而且那被貫徹撕裂的雙掌此時發(fā)出不正常的青色,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匕首拔出來,扔到一邊,傷口處的血已經(jīng)凝固,但是肌肉卻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
“咦,有毒?”
少女回頭對著那個黑袍男子問了一句。
遠處的黑袍男子聳了聳肩,兩只手臂交叉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即冷哼到。
“殿下說笑了,哪有刺客不用毒的?”
少女沒有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舉起了魔杖。
剛剛羞澀的表情也立馬變得虔誠,然后清脆的念起了咒語。
“偉大的安穆凱女神,請聆聽您信徒的祈求,將您的榮光賜予這眼前的凡人,用您那無上的神力平復這世間的一切苦難!
隨后從法杖那顆寶石里發(fā)出柔和的光,十分迅速的覆蓋到了那兩個血洞上面,隨時藍色光芒的覆蓋,從傷口出流出了許多墨綠的血液。
隨后傷口處的肌肉似乎有了生命力一般,扭動著,翻騰著,不一會皮亞諾的兩只前爪的血肉就漸漸的重新長了出來。
雖然皮毛還沒有覆蓋過去,但是充滿了活力的新肉已經(jīng)覆蓋了那駭人的血洞。
做完這一切的少女,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
雖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怪物用出這種水系治療法術,難免讓她有些緊張。
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不一會皮亞諾就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明顯生命沒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