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蘭詫異的看了眼前一秒還朝氣十足的周青這一秒精神就黯淡了下來,一時間也沒再說話,彼此都默不作聲的多喝了幾杯酒!
戴蘭平時很注意自己的酒量,但今天卻是因?yàn)橐姷桨簿坏脑驔]有了喝酒節(jié)制,一杯杯的跟周青碰了起來。
而周青索性也放開了喝,一瓶,兩瓶,三瓶,雖然只是啤酒,但加上之前兩人干的那瓶白酒,周青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
戴蘭雖然有三分醉意,但比周青清醒的多,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這才叫周青離開。
“不喝了???”周青晃了晃腦袋看著戴蘭問。
“再喝我怎么把你弄回去?”戴蘭白了他一眼道。
“嘿嘿,也是!”周青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率先往外走,戴蘭毫不顧忌的架住了周青,讓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刀削一樣的肩頭上。
若是清醒的周青碰到這種情況一定會心跳加速,但這時候的周青已經(jīng)屬于懶得去想的狀態(tài),極為自然的靠著戴蘭由她扶著自己。
出了門一陣風(fēng)吹了過來,周青暈眩感覺更重,眼前的戴蘭似乎都有了重影,他本來可以用針灸刺穴的方法解酒,但周青不想用,他就想醉一次而已,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什么趙青山的壓力,什么月茹姐在哪都遠(yuǎn)去了?
戴蘭自己也有三分酒意,此時根本就不能開車,但周青的車子總不能放在這里,她想到這只好一邊扶著周青一邊拿手機(jī)叫代駕!
這時候她眼角余光看到遠(yuǎn)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跌跌撞撞的跑開了,不是安井然還能是誰?
“他從酒吧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短短時間沒見就像是瘸了一條腿?”
“我剛才看到他糾纏你,所以幫你教訓(xùn)了一下他!”似乎有人知道戴蘭的想法一般出聲回答,是溫兆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戴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道:“你跟蹤我?”
“我是不放心你!”溫兆龍走到戴蘭跟前,看了眼手臂還在戴蘭肩頭上的周青眼睛寒光一閃道。
“咱們關(guān)系沒到你擔(dān)心我的地步!”戴蘭惱他多管閑事打了安井然的同時也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他沒想到溫兆龍竟然會時刻注意著她的行蹤。
踮起腳尖看了看,見代駕還沒過來,戴蘭不由的又拿起電話想要催促!
“我送你們回去?”溫兆龍溫和的笑了笑說。
“我找的代駕一會就來了,就不麻煩兆龍你了!”戴蘭清淡的回絕。
周青這時候勉強(qiáng)定了定神看著溫兆龍沒說話,他雖然醉了,但依舊可以從溫兆龍身上感受到這男人的冷酷,這是個心狠手辣辦事果斷的男人,周青本能的有被危險籠罩的感覺。
“我?guī)湍惴鲋 睖卣堃姶魈m不理會自己,忽然直接抓住了周青的肩頭把他整個人帶了過來。
清醒時候的周青有反抗能力,但這時候的周青根本就擋不住溫兆龍的簡單一抓,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躲,也沒必要躲!
戴蘭也沒多想,畢竟她不知道溫兆龍跟周青有仇,更不知道溫兆龍這人霸道到什么程度?
“小子,再讓我看到你在她跟前的話,我直接廢了你!”溫兆龍用只有周青能聽到的話輕聲威脅道。
周青瞇了瞇眼睛,環(huán)著溫兆龍木頭一樣的脖子,回頭對他一笑道:“溫少爺,你有膽的話就在這廢了我唄,我倒是很想看看溫少爺如何的雷厲風(fēng)行!”
他感覺不對勁的一瞬間一瞬間,手上已經(jīng)拿了幾根銀針刺入了自己幾個解酒的穴道,這會時間神智已經(jīng)跟正常的時候沒太大差別,裝醉而已!
溫兆龍搖頭笑了笑,抓住周青肩膀的手卻是緩緩用力,似乎要將周青的肩胛骨生生捏斷。
周青微微皺了皺眉,腳下不著痕跡的一下踩在了溫兆龍的腳上,頓時他就感覺溫兆龍的手勁消失了,他見溫兆龍還想動手,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連忙叫了聲:“蘭姐!”
戴蘭回頭,溫兆龍跟周青兩人又恢復(fù)了原樣,周青趁機(jī)脫離了溫兆龍的掌控道:“蘭姐,我酒醒了,上車我送你回去?”
戴蘭狐疑的看了周青一眼,這小子剛才還雙眼混沌,這么點(diǎn)時間竟然醒酒了?雖然不信,不過看周青明亮的雙眼已經(jīng)絲毫沒有醉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鉆上了周青的車子。
周青對溫兆龍擺了擺手道:“溫少爺,后會有期!”說完啟動了車子離去!
溫兆龍站在原地,直到周青走了之后才深深呼了口氣,他這輩子沒被人弄的如此憤怒過。
“我看你還能笑多久?”溫兆龍心里暗暗升起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暴戾。
……
酒店的一處包廂中。
溫兆龍陪著一個大約六十來歲的老人在吃飯,老人身后還站著一個面容冷漠的年輕男人。
老人臉龐古雋消廋,手指干巴巴的看上去如同雞爪,一雙眼睛雖然微微瞇了起來,但隱隱有精光從里面透射而出。
如果周青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就是他剛來市區(qū)的時候碰到的那一老一少,當(dāng)時這老人三招逼得他一敗涂地。
“溫公子這種身份竟然能想到跟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人家合作,真是出乎我預(yù)料了!”老人看著溫兆龍不動聲色的說了一聲。
溫兆龍微微冷笑道:“只要有共同的目的,就沒什么是不能合作的!你想殺周克森,但沒那種能力。而我想殺周克森同樣不可能,咱們合作,周克森豈不就是死定了!”
老人不置可否道:“我想殺周克森好多年,不急于一時,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是不會擅自動手的!”
他身后叫阿鎮(zhèn)的男人這時候從老人身后站了出來。
老人意思很明確的看著溫兆龍,他早聽說溫兆龍是市第一年輕高手,但這種名頭在他心里的分量并不算什么。
溫兆龍笑著站了起來,笑道:“鄭老爺子謹(jǐn)慎,那我就只好獻(xiàn)丑了!”
“我這手下跟了我很多年,雖然功夫依舊稀疏,但一雙鷹爪早就登堂入室,溫公子小心!”
溫兆龍沒說話,只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阿鎮(zhèn)跟前示意可以開始。
阿鎮(zhèn)性格果斷,見對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下就錯步一抓抓向了溫兆龍的面部,這一抓竟然給人一種金鐵臨體的感覺。
溫兆龍淡笑,在阿鎮(zhèn)的手快要挨上他臉部的時候他才后發(fā)而至的將手?jǐn)r在了自己的面部,輕巧的就把阿鎮(zhèn)的抓力撥開。他上身不見動作,腳下一腳邊踢了出去。
阿鎮(zhèn)頓時悶哼一聲接連退了幾步。
他一時間感覺羞辱的厲害,當(dāng)下就要繼續(xù)上前。
老人這時候揮了揮手道:“阿鎮(zhèn),你不是他對手!”
他眼神銳利,看的出來阿鎮(zhèn)雖然輕敵,但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了也足以說明溫兆龍的身手高強(qiáng),他這才真正正視這個年輕人,自己當(dāng)年跟他如此年齡的時候恐怕三個也打不過他現(xiàn)在一個,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個武學(xué)方面的天才。
“計(jì)劃你定,我們兩人隨叫隨到!”鄭姓老人站了起來。
溫兆龍笑著端起酒杯道:“那咱們就為了共同的目標(biāo)干一杯!”
“老夫不喝酒,再見!”老人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溫兆龍皺眉看著兩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