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家金的這話,我和侗兒都嚇了一跳,我連忙將侗兒保護到了身后,而侗兒也是迅速的從口袋中掏出了尸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別這么緊張,我不會傷害這丫頭!”張家金被我們兩個這么緊張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他連忙將門反鎖上后,解釋道:“我會替你們保守秘密的!”
我這才放心下來,但是侗兒卻不相信,一雙警惕的眼睛一直盯著張家金看著。
“侗兒,放心,張長老說了會替我們保密,就會替我們保密的?!蔽铱粗€是無比緊張的侗兒,安慰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九尸門的人的,我的好像沒有和你們天師府的人打過照面吧?”
侗兒依舊是十分的警惕,在她的手中還抓著一個竹筒。
我知道那竹筒之中裝滿了尸蹩蟲。
望著侗兒這張清純的臉蛋,張家金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說道:“因為你和你媽媽實在是太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見過侗兒的媽媽?”我十分的驚訝。。
“給你們看一樣?xùn)|西……”張家金確認(rèn)鎖好了門以后,轉(zhuǎn)身從床底下翻找出了一個藤條做的箱子,這箱子鎖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我猜想這里面應(yīng)該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
在我和侗兒疑惑的注視下,張家金將箱子打了開來,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嚴(yán)重氧化了的黑白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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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兒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一樣,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盯著照片看著。
“你看吧,這是三十多年前,天師府第一批新晉紫衣法師時拍的照片!”
張家金將照片遞到了我的手中,這泛黃的老照片之中坐著五個穿著道袍的人,四男一女。
坐在正中間的那個人,白發(fā)白須穿著一身只有天師才能穿的黃色的道袍,戴著黑色的道帽,慈祥之中透露著一陣威嚴(yán)。
這人是天師,卻不是張家耀。
張家金告訴我說道,這人是天師府的老天師,而張家耀則穿著紫色的道袍坐在老天師的右手邊,三十年前的張家耀穿上紫色道袍,還顯得十分的年輕。
當(dāng)我看到老天師左手邊上坐著的人的時候,不由的愣住了,老天師左手邊在坐著的紫袍長老,竟然是朱栩諾的師父,張家亮。
風(fēng)水圈的規(guī)矩,左為大,坐在老天師左手邊的人是張家亮而不是張家耀,那就說明張家亮當(dāng)初在天師府的身份應(yīng)該比當(dāng)代天師張家耀還要高才對。
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張家金嘆息了一聲,說道:“都是一些往事了,別問我,我不想提!”
在張家亮的身邊則站著一個身穿紅色道袍,面容清純好看的年輕女人。
“侗兒?”
我第一眼把這個女人認(rèn)成了侗兒,等我轉(zhuǎn)頭看向侗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侗兒早已經(jīng)拋棄了所有的戒備,滿臉充滿了淚水的望著照片里面的人,哽咽的說道:“媽媽……”
侗兒的媽媽,是,是,是天師府的人?
洗凈臉上污泥的侗兒,簡直是和照片之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都是十八二十歲的年紀(jì)。
侗兒這一聲媽媽,簡直是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我的腦海之中炸了開來。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俊蔽乙话炎プ×藦埣医鸬氖直郏骸岸眱旱膵寢屧趺磿谡掌??”
“侗兒的媽媽張佳佳本來就是天師府揚字輩弟子!”張家金苦笑的看著我說道:“而且是老天師最喜歡的揚字輩弟子!”
這本來是新晉紫衣道長的留念儀式,而這穿著紅衣道袍的張佳佳卻能夠出現(xiàn)在照片之中,看的出來,老天師還是十分喜歡張佳佳的。
照片之中的張佳佳笑的十分的干凈,這干凈的笑容和侗兒笑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難怪張家金看到侗兒第一眼,就知道侗兒是張佳佳的女兒。
再仔細(xì)看的話,我便發(fā)現(xiàn)張佳佳的雙手還抱在張家亮的手臂上,就像是女兒挽著老父親手臂一樣的自然。
“你們別只看張佳佳啊,看看老夫,老夫也在照片之中,老夫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見我們兩個人的目光一直在左邊四個人的身上,張家金指著照片中最右邊的一處地方說道。
我順著張家金手指的方向,果真發(fā)現(xiàn)照片之中有一個傻笑的紫衣道長,這紫衣道長不是別人,正是張家金。
五人之中,就屬張家金笑的最傻。
能夠出現(xiàn)在這第一批紫衣長老之中,也坐實了張家金天師府三號人物的實力,不過現(xiàn)在張家亮不在天師府了,那張家金就是天師府的二號人物了。
察言觀色是天醫(yī)必備的一大技能,從五個人的表情之中,我能夠看的出一些線索來。
首先是老天師,照片之中雖然不茍言笑,但是他的自豪之色卻是溢于言表,看的出來,他對自己的這幾個弟子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再就是張家亮,他想要推開張佳佳挽住自己胳膊的手,但無奈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拍照了,就很是尷尬的朝著鏡頭笑了一笑,但那笑容卻是幸福的笑容。
從中可以看出張佳佳和張家亮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十分的好的,至于張佳佳到底是張家亮的女兒還是張家亮的徒弟,因為張家亮自己自相矛盾的說法,以及我面前的張家金對此閉而不言,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至于張家耀,是五人之中最不開心的那個,張家銀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笑容也是勉強裝出來的,這人的心思看起來十分的重。
至于張家金那笑的夸張的表情,我一眼就猜出了,這家伙肯定是對自己在三十年前能入選紫衣道長,顯得十分的驚訝,這人是意外入選的。
“大長老,你三十年前是不是沒實力入選紫衣道長,走了后門才進(jìn)去的?”
“你瞎說!”張家金臉一下子就通紅了起來:“我怎么會沒實力?”
“那你為啥笑的那么驚喜?”我看著張家金的眼睛寫滿了對他的不相信:“你肯定就是沒實力才笑的那么開心的?!?br/>
“放屁,我的實力當(dāng)初不在兩位師兄之下,要不是因為逛紅樓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
見到我和侗兒同時轉(zhuǎn)頭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張家金咳嗽了兩聲:“不說這些了,小佳佳,你還是帶個斗笠面紗吧,天師府不少老人見過你媽的,到時候看到你,恐怕會對你不客氣?!?br/>
說話間,張家金就從門后面取下了一個天師府隱藏身份用的斗笠,遞到了侗兒的面前。
望著張家金遞來的斗笠,侗兒卻是沒有伸手去接。
“小佳佳?”看到張家金叫自己小佳佳,侗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的她說道:“我叫侗兒,不客氣就不客氣,你以為我怕你們天師府的人嗎,要不是看在皮哥的面子上,我非得把你們都給殺了不可!”
張家金也不生氣,只是呵呵傻笑著,然后轉(zhuǎn)頭將手中的帽子遞到了我的的手上。
“侗兒,不是說好了嗎,到了這里一切都聽我的!”說著,我就幫侗兒把帽子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