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鄧媽的反應(yīng)零零看在眼里,華清松和鄧長風(fēng)作為特警,她的這種小動作更是被收于眼底。
鄧長風(fēng)不知道為什么自家母親是這種表情,這個時候也不好問,只能先把零零和華清松請進家門。
“老華,這是我的房間”,鄧長風(fēng)抱著一床被子進來,幫他們鋪到床上。
“我雖然不在家,但我媽每天都打掃了”。
華清松點點頭,“看得出來,特別干凈”。
零零坐在床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
鄧長風(fēng)笑了笑,“行,那你們趕緊睡吧,累了一路好好緩緩乏”。
說著,他就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
待門一關(guān),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想著剛才母親的反應(yīng)心里莫名的有些慌,腳步不停的往她的房間走去。
屋里,華清松在門邊站了一會兒。
“老鄧走了”。
零零嗯嗯兩聲,她聽見腳步聲了。
“剛才他媽媽反應(yīng)有些奇怪”,華清松琢磨著,“好像對于我們的到來有些震驚”。
零零點點頭,補充道:“還有些害怕”。
“害怕?”,華清松不懂,“她怎么會有這種反應(yīng)呢?”。
華清松一邊想一邊走到零零的身邊坐下,“他媽媽應(yīng)該是知道我的,畢竟我和老鄧從讀書開始就在一處”。
“她就算沒見過我,可看到我也不該是這種反應(yīng)啊”。
零零哦了一聲,“三伯你想知道是為什么那還不簡單?”。
“你想怎么做?”,華清松問道。
零零挑了挑眉,從小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巾,撕出小人兒的樣子。
之后施了一個法術(shù),小人兒便像有了生命似的左右扭動。
華清松被這一景象震驚,張大了嘴巴看著紙巾小人兒扭動著h型的腰擠出門縫走了。
“……”。
零零看著華清松,伸出小手把他張大的嘴巴合上,“三伯,你的口水都要留下來啦”。
華清松下意識的吸溜一下,抹了下嘴巴,啥也沒有。
“哈哈”,零零抱著肚子大笑,
華清松知道自己被小丫頭騙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之后說道:“你是想用那個小人兒打探消息?”。
“對啊,怎么啦?”。
華清松眨巴眨巴眼,你說怎么了,還不是怕紙巾小人兒被發(fā)現(xiàn),或者被誰一腳踩扁。
“哎呀,三伯你就放心吧”,零零脫了小鞋子舒服的躺在床上,被子上暖暖的陽光味道讓她感覺特別的困。
“哈——”,打了一個打哈欠,零零的眼皮就有點兒掀不開了。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窩在被子里就睡著了。
華清松看著零零這樣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把打探的小人兒放出去后怎么就能不管不顧的睡著。
這要是換成他,得擔(dān)心失眠一晚上。
好吧,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睡不著了。
華清松把被子往零零的身上蓋了蓋后就去門邊盯了一會兒。
與此同時,紙巾小人兒已經(jīng)尋著鄧長風(fēng)的氣味找到了他的所在。
他正在鄧媽的房間與她說話。
紙巾小人兒從門縫擠了進去,就螃蟹走路的挪到暗處,然后緊貼著墻壁,與白色的墻混為一體。
突然,鄧長風(fēng)一吼,把紙巾小人兒嚇了一跳,差點兒跳起來。
鄧媽也被他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后走到門邊打開看了看,見周圍沒什么人才關(guān)上門。
“你喊什么,難道還想把家里人都喊起來嗎?”。
鄧長風(fēng)拉著鄧媽,一臉嚴肅,“你告訴我,誰讓你這么做的?”。
鄧媽愣了一下,隨后警惕的看他,“你想干嘛?”。
“當(dāng)然是把人抓起來!”,鄧長風(fēng)憤怒,“我好歹是個念過書的人,封建迷信我一概不信,這種騙子也就騙你們這些老年人……”。
鄧長風(fēng)頓了頓,嘴巴不停的說,“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種事情你問問我,我是警察,難道還能騙你嗎?”。
說著,他就要去拿鄧媽的手機。
鄧媽一攔,把手機護在懷里,還是那一句,“你要干嘛?”。
“抓人啊,難道我還跟他聊天啊”,鄧長風(fēng)去搶手機,狠狠說道:“這種人就應(yīng)該被繩之以法!”。
鄧媽被他搶的心煩,推了他一把,順手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抓什么人,人家中空道長可是大師,特別靈,而且人家不收錢”。
鄧媽得意,“不收錢怎么可能騙錢”。
鄧長風(fēng)被他媽這表情驚了,怎么做害人的事兒還驕傲上了?
“那我也得把他抓了,什么轉(zhuǎn)移氣運,純屬胡說八道!”。
鄧媽聽著鄧長風(fēng)的話氣急,推了他一把,“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你?”。
“難道你就想一輩子被華清松騎在頭上,一輩子被他壓著當(dāng)一個副隊長嗎?”。
鄧長風(fēng)不以為意,“副隊長怎么了?”。
“人家老華就是比我有才干,這一點兒我自愧不如,我就樂意輔佐他”。
鄧長風(fēng)喊著,“而且人家老華也不把我當(dāng)成他的下屬,我們之間這么多年都是有商有量的,不過“正副”兩個字,我沒那么多講究”。
“你……你真是一點兒都不上進!”,鄧媽捶了鄧長風(fēng)一拳,點著他的腦袋,“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缺心眼兒的!”。
鄧長風(fēng)黑著臉,“我缺您不缺,趕緊把那個中空道長的號碼給我!”。
鄧媽被鄧長風(fēng)氣的呼呼直喘。
但沒一會兒她就鎮(zhèn)定下來,搖搖頭,“你就是拿到他的電話也沒用,法術(shù)已經(jīng)開始了,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鄧長風(fēng)騰得站起來,驚訝喊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鄧媽抱著胳膊,一副無關(guān)她事的樣子說道:“我之前給你寄去的手繩……”。
“你不是說是這繩子是——”。
鄧長風(fēng)看著腕間的手繩,說話停頓下來。
也是,如果他媽不說那繩子是祈福來的,他也不會戴。
這般想著,他摘下手繩扔到地上。
鄧媽眼神涼涼的看了一眼,也不阻止,“你現(xiàn)在扔了也沒用,道長說當(dāng)你戴上的那一刻氣運就開始向你身上轉(zhuǎn)移”。
“算算時間,華清松的氣運已經(jīng)快要沒了吧”。
聞言,鄧長風(fēng)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站起來就往外走,順便把門鎖上。
鄧媽一驚,連忙跟上,可是已經(jīng)打不開門了。
“你干嘛去!”。
鄧長風(fēng)拽著門上的鎖,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我去找老華,您……就在屋里待著吧”。
“鄧長風(fēng),你竟然想軟禁我!”,鄧媽氣憤的喊著,同時啪啪拍著門板。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