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鵬摔出老遠再也沒有站起來,安家的宴會廳里一時間鴉雀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寶昌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個縱身躍入場中,仔細檢查了半天,發(fā)現(xiàn)田宇鵬只是陷入了昏‘迷’,身體卻無半點傷痕。
他‘迷’茫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沒事人似的阮航,陳寶成自詡也算是一個修士,已經(jīng)開脈六層的修為,接下田宇鵬的一拳,對他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可是若是像阮航這樣,不傷其身體,但一招致其昏‘迷’,他自問做不到,更何況,阮航只是一個三等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勝了!”陳寶昌壓下心中的疑‘惑’,淡淡道,可是接下來他的臉‘色’卻突然變的非常難看,阮航勝了,他開賭局討好那些大家族的人的計劃便落空了,不僅沒有討好了他們,反而害的他們輸錢,可謂‘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另外,他自己這次也賠大了,原本指望著抬高阮航的賠率,拉回一點損失,可現(xiàn)在看來,幸虧買阮航的人不多,否則他真的要哭了,一賠一百,單是賠給阮航的就兩億八千萬,另外還有成弘毅一千萬,文小文一千萬,周星海五千萬,粗略一算三億多了,可是買田宇鵬的還不到三千萬……
周圍的賓客們不關(guān)心陳寶昌賠了多少,他們聽到“你勝了”三個字,嘩然之聲四起。
而坐在前面的安云逸等人也都面面相覷,唏噓不已,輸錢倒是小事,可是識人不明少不了招人笑話,他們中的成弘毅卻一臉懊悔,心想既然是得罪人了,干嘛不多買一點,只有周星海臉上‘露’著淡淡的笑意,也不知他在笑自己贏了五千萬星幣,還是在笑其他人無知,又或者另有什么值得他高興的事情。
安純和文小文也反映了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不過他們很快便來到了阮航身邊。
“老大,你……你發(fā)財拉,兩億……兩億八千萬星幣,我……我怎么……我還有三十萬星幣呢!”文小文一臉痛苦狀,顯然后悔自己有所保留。
“你這也叫兄弟嗎,活該,遭報應(yīng)了吧?”安純笑了,剛才她還不敢看,可是轉(zhuǎn)眼形式逆轉(zhuǎn),想不到田宇鵬居然被阮航一招打倒,害她白擔(dān)心半天,再想到父親會對阮航刮目相看,心里更是樂開了‘花’。
阮航笑了笑道:“也不錯,一千萬星幣,足夠你買幾塊最新款的伙伴光迅了!”
“哦,對了,阮航不僅贏了兩億八千萬,我這里還有他一億星幣呢。”安純突然想到了田宇鵬暫放在她這里的賭資,舉著手腕上的光迅樂道。
“……”
三人在場中聊得歡暢,其他賓客卻興致索然,已經(jīng)紛紛散開了,安云逸派人將田宇鵬送走,陳寶昌和老福卻在忙著給成弘毅和周星海轉(zhuǎn)賬。
“不愧是阮航的院長,想必您知道阮航那小子實力不俗吧!”陳寶昌不無心疼道,他早就該想到周星海買雙份有問題,若是早上點心,就不會讓阮航給自己下兩百八十萬的賭注了,也就不會有兩億八千萬的損失。
“哪里,哪里,純屬意外,純屬意外,勞陳老板破費了,實在不好意思!”
“你這點不算什么,大頭還在后邊呢,兩億八千萬啊,一艘輕巡就這么沒了,真他娘的衰!”
“陳老板節(jié)哀!”
……
給成弘毅和周星海轉(zhuǎn)完帳,陳寶昌帶著老福走向了阮航他們。
“小兄弟果然不同凡響,隨便一出手,就賺了三億八千萬星幣,真是讓陳某人大開眼界,來吧,輸入你的賬號,我給你轉(zhuǎn)賬!”陳寶昌一臉苦笑道。
“若不是陳老板的賭局,恐怕在下也沒那么好的運氣,多謝了!”阮航也笑了笑,隨后把賬號告訴給了一旁臉‘色’難看,雙手顫抖的老福。
時間不長,阮航手腕上的光迅滴滴滴的響了兩聲,打開一看,是銀行發(fā)來的文本通知,余額顯示的是三億八千二百八十萬星幣,這里面當(dāng)然包括田宇鵬那一億賭資。
很快,文小文也收到了銀行的通知,讓阮航和安純看了一眼,一千零三十萬星幣!
至此,賭戰(zhàn)鬧劇落下了帷幕,作為最大的贏家阮航,自然成為了人們議論的焦點,不過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聲了。
安純的生‘日’宴會最后一項,一個五層的大蛋糕被推進了宴會廳,當(dāng)然這個蛋糕的象征意義大過實用意義,賓客們也都沒有什么心情享用,很快宴會便結(jié)束了……
送走了阮航和文小文,安純被安云逸叫到了書房里面。
“純兒,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叫阮航的小子,但是為父希望你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安云逸開‘門’見山道。
安純早有預(yù)感安云逸會和她談阮航的事情,但她沒有想到安云逸居然會這么直接,而且根本不關(guān)心阮航今晚的表現(xiàn),這令她失望不已。
“我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安純冷冷看著安云逸的問道。
安云逸從來沒有見過安純?nèi)绱吮涞难凵?,平‘日’里安純都是大大咧咧的,從來沒有和他紅過臉,更不要說現(xiàn)在像看仇人一樣盯著他,這令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看你,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安云逸勃然大怒,猛的拍向身旁的桌子道:“我讓你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全都是為了你好,他一個三等人,別說他現(xiàn)在一無所有,就算是他保住了狀元之名,也不配做安家的‘女’婿!”
聽了安云逸的話,安純絕望的后退了一步,一直以來,安云逸在她的心里都是一個慈父的模樣,而且,安云逸‘精’通繪畫、音樂、舞蹈的多種技藝,在安純的心里,他一直是一個‘浪’漫附有情趣的人,她之所以擔(dān)心家族反對,并不是認為家族會真的反對她和阮航,而是因為她明白‘門’不當(dāng)戶不對帶來的麻煩,怕讓父親為難,所以她期待著阮航保住狀元之名,好讓父親臉面上有光,可現(xiàn)在看來,她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個俗人。
“安家,安家,安家怎么了?還不是要拿著自己的‘女’兒跟其他家族聯(lián)姻,安家真的有那么讓你驕傲嗎?”
心里充滿了絕望,安純說話也沒了分寸。
“放肆!”安云逸氣的將茶幾上的杯盤掃了一地:“安家也是你妄自評論的嗎!”
“我說的不對么,安家若是真有那本事,何須犧牲我的幸福卻跟人聯(lián)姻,古代諸國,只有弱國才會請求和親,自己沒本事……”
“你給我滾,滾!”
安純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云逸已經(jīng)爆發(fā)了,他最不喜歡別人說他沒本事,尤其現(xiàn)在說這話的是他的‘女’兒,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做人的失敗。
安純走了,離開了安云逸的書房,她的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有些道理她已經(jīng)懂了,也知道那些話會深深的刺痛安云逸,可是為了阮航,為了不讓安云逸那家族的未來要挾她,她選擇了傷害自己的父親……
田家,田宇鵬的房間里,田瀚坐在沙發(fā)上,周浦站在一旁。
“周浦,你派人盯住那個阮航,看看他平‘日’里都在做什么,經(jīng)常跟誰接觸?”
田瀚拄著沙發(fā)的扶手,閉著眼睛輕輕地‘揉’搓太陽‘穴’,田宇鵬的傷勢不重,只是被阮航點了一道古‘穴’,而陷入了昏‘迷’,十二個時辰之后便會自動醒來,強行解除,對田宇鵬傷害極大。
讓周浦盯住阮航,是因為田瀚不明白阮航小小年紀怎么會懂得點古‘穴’的手法,這種手法,就算阮籍都不一定會,田瀚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認識一位破天者,從那個破天者哪里聽說過一些煉體的方法,其中捎帶著說到了古‘穴’。
古‘穴’之學(xué)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失傳已久,就算是那個破天者也是意外中獲得了一點皮‘毛’,真正懂得古‘穴’之學(xué),并且運用自如的寥寥無幾……
“要不要把他除了!”周浦淡淡道,仿佛殺一個人對他來說跟殺一條狗沒什么差別。
田瀚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著急,這小子不簡單,先看看吧,說不定會是一個寶藏!”
周浦聞言,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田宇鵬的房間。
“查到阮籍的下落了嗎?”
周浦走后,田瀚打開光迅,連接了一個隱秘的頻道,很快哪里便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指揮室,坐在鏡頭前的是一個身藍黑‘色’的星際制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
“報告司令,阮籍在奎狼星出現(xiàn)過之后,一直沒有消息!”
“抓緊時間,那艘重巡也沒有下落嗎?”
“那艘重巡上的跟蹤器已經(jīng)被人拆除了,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海月星附近!”
“奎狼,海月,難道他想進入深空?”
“不清楚,不過他只有一艘重巡,就算進入深空,他也不會活著回來!”
田瀚點了點頭,關(guān)掉了光迅連接,有些事情,他沒有必要跟這些人說,十八年前,阮籍只有一艘輕巡,其他人都以為他活不成了,可是十八年后,他不是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了嗎!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田瀚站起來走向田宇鵬的‘床’邊,呆呆了看了半天,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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