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憐雅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其實我也沒想要你的命”
聶末倒是沒想到,他現(xiàn)在臉色很難看,面如死灰。請記住本站的網(wǎng)址:??擅媲暗娜藚s沒動,都很怪異的看著他,聶末知道他們這時候可能真不會要他的命,正想說話。只見憐雅的面色也變得奇怪起來,沖后面的兩個人喊道:“快,你們兩個抬上他?!?br/>
這倒是讓聶末沒明白過來,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怎么沒感覺,想到,可能是自己受傷太重的緣故。被憐雅命令的兩個男人很不情愿的把聶末抬了起來,幾人迅速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兩個人的體力倒是讓聶末有些吃驚,抬著聶末這一百來斤,竟也是健步如飛。
路上聶末一直在想,他們會把他帶到那里去,他們是什么人,一連串的問題占滿了他的大腦,他離開了這里夏小容回來找不到他怎么辦,夏小容離開了那么長的時間是不是已經(jīng)遇到危險了,越想聶末越不安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聶末好像只能看見太陽一直掛在自己的頭頂,感到大腦有些昏昏沉沉,被人抬起走也不是件好受的事情,身上劇痛從未停止過。憐雅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們走得遠了,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那女人話才落,聶末就被重重的扔在草叢中像扔一件貨物似的,痛得他身體都蜷縮在一起,卻沒哼一聲。
“你們兩個做什么,不會輕點?!睉z雅很不高興的吼道。
那二人倒是一臉的委屈,道:“憐雅他都是要死的人了?!?br/>
聶末這時可沒心情聽他們說的話,“喂,沒事吧”憐雅走了上來,然后拿出水說道:“先喝點水?!?br/>
聶末勉強坐了起來,看著這女人拿在手中的水壺,又看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已經(jīng)離開那片樹林,這是一個遍布花草的地方,隱隱還能聽見水流聲,看來這些人對這山肯定很熟悉,問道:“你們?yōu)槭裁磶乙黄鹱?,你們又是什么人?!?br/>
憐雅把水壺放在他身旁,站起身來,面色嚴肅的說道:“你又是什么人,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不但不殺你,還可以治好你,當然可能還需要你幫點忙。”
聶末猶豫起來,他是否能相信這個女人,她的問題是否包含他的那段奇遇。于是笑道:“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還能幫你什么?!?br/>
憐雅突然仔細的打量起他來,看得聶末有些不自在,“你這傷,一看就不是動物或是人為的,你應該是遇到了什么怪物,而且還能活下來,你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br/>
聽到憐雅提到的怪物聶末明白了對方肯定知道這個怪人的存在,至于他們有沒有什么關系這倒不清楚,憐雅繼續(xù)說道:“前面在樹林里你還能察覺到危險,我敢肯定就算是個一流的獵人也不能察覺到什么,因為那個危險的來源根本不算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動物?!闭f到這里她的表情很是復雜。
“是嗎?那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能從我的傷推斷出這些?!?br/>
憐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你這樣的情況,我開出的條件應該只對你有利而無害吧!”
聶末想了一會才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br/>
憐雅看著他,緩緩道:“說吧!”
“我還有一個同伴,叫夏小容,穿著警服是個女警?!闭f道警服聶末才想到她的衣服落在了那樹林里,繼續(xù)說道:“反正就是警察的裝扮,只要你能找到她,我什么都告訴你?!闭f到這里聶末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心想,看這些人的樣子像是不識人間好多年,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什么部落之類的人,不知道是否認識警察的樣子。
對方也沒有發(fā)現(xiàn)聶末的想法,憐雅問道:“她是你什么人,朋友,妻子?”
“朋友很好的朋友。”說完又向她形容了一下夏小容樣子。
“恩,穿著警服,我在山上倒是遇到過幾個,但不是警察像是武警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死是活?!?br/>
聶末知道她說的應該是那些上山抓匪徒的武警,想到她既然認識武警那他的顧慮倒是多余的,看來他們不是這山里土生土長的人,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呢。
憐雅走向一個中年男人,向他說了幾句話,那男人看了聶末兩眼,向憐雅點點頭。走了上來,說道:“你有什么信物沒有,要是找到了你的朋友,她不一定會跟我走?!?br/>
這倒是提醒了聶末,可是他身上什么也沒有,看著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不知道這個行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你要是真找到她,就告訴她我和他第一次怎么見的面。”于是他大概說了一下他和夏小容在山下的情景。那中年人邊聽邊點頭,道:“你放心,我會找到他的?!?br/>
這中年人倒是給聶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是個很憨厚耿直的人,難怪憐雅指派他去,也使聶末的心里稍放心了些。
過了一會,憐雅說道:“走吧,先回去,你們?nèi)プ鰝€擔架?!?br/>
那兩個人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聶末,看見他們那不高興的樣子,聶末心想,老子更不高興。
躺在樹干和藤條做的擔架上倒是比之前要舒服一些,聶末他們先是經(jīng)過了一條不大的溪流,順水而上,越過一個小山峰,在進樹林時聶末遠遠的看見一個小山洞,由于那小洞洞口幾乎是個完美的橢圓形給他留下一些印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基本沒停過,那抬著聶末的兩人就算體力再好都有些吃不肖了,走到后面,他明顯的感到速度慢了不少。不過到了后面的路就平坦了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在深山中,像是走在平原上一般。遠處傳來很大的水流聲,是瀑布,而且還是個大瀑布。
“快到了?!睉z雅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聶末,又道:“到了以后我們先治你的傷,在拖下去,你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
聶末苦笑了一下,卻沒說話。他自身的安危他倒不是很擔心,反倒是夏小容讓他放心不下,于是問道:“你派去的人能找到她嗎?”
憐雅楞了一下,說道:“看來你那位朋友對你很重要,你放心,他對這里很熟悉,也是個很好的獵手,不論是找動物還是人?!?br/>
聶末點了一下頭,現(xiàn)在他真不愿多說話,只希望能盡量保留體力。沒多久他還是開口問道:“你們在這里還遇到別的人嗎?比如一男一女?!?br/>
“看來你的朋友還不少?!睉z雅面露不悅之色??吹剿谋砬?,聶末知道沒必要問下去了,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什么條件要求她幫自己更多。
靜默一會,大概走了不到二十分鐘,穿過一片像是林木編織成的天然屏障,從外面無法看見里面的情景。瀑布之聲震耳欲聾,眼前的景象讓聶末很是驚訝,這是一片很開闊的草地,在西面是個大型瀑布,至少也有三十丈高,七八丈寬,水流進下面的一個巨大水潭,水面泛著橙黃色的光,也不知道這水潭下面有什么,水竟是這樣的顏色。真是沒想到這齊武山上竟有這樣的地方。
草地上有很多個帳篷,但是聶末并沒有看到什么人,東面是一個很大的洞口,其余的都是懸崖峭壁,他們簡直是處身在一個巨大的山體凹槽中,在洞口下面站著幾個人,遠望著他們,聶末看不清是什么人,只看這裝束與憐雅等人不同,和自己倒是差不多。
越走近那洞口,他們也就變得越渺小,這洞的高度的和縱深讓聶末很是吃驚。站在洞口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面色蒼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似的,其余幾個人,像是當兵的個個手握著槍站在他的身后,他看著聶末,眼里閃過一絲驚異,問道:“憐雅他是什么人?!?br/>
“哥,先叫人治一下他的傷,等會再說,莫教授找到了嗎?”憐雅的語氣很平淡。
當聶末看見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時他的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兩人是兄妹,這讓聶末怎么也想不到,他覺得他們不像,只聽那男子面露神傷之色,搖了搖頭,說道:“幾天了,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先把他抬放在帳篷里”
聶末還以為要抬他進山洞,那剛才還不如先放下他來,原來只是抬給這男子看一下而已,心里真是無語至極,那男子剛說完話,就領著那幾個人轉(zhuǎn)身走了進去,消失在聶末的視線里,覺得很是詭異。
躺在帳篷里倒是舒服了不少,聶末心里的疑問很多,都不知道從何想起,這外面的十幾個大型帳篷是誰住的,這樣的帳篷,一個住進四五個人都不嫌擠,而現(xiàn)在他見到的人可不是很多,遠處的瀑布聲清晰可聞,這讓他感到口很渴。
過了沒多久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頭發(fā)有些花白,帶著眼鏡,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個比較大的木箱,像是一個藥箱,但是也大了些吧,聶末正想著就聽對方笑道:“我姓陳,叫我陳醫(yī)生就好,來看看你的傷?!?br/>
“我叫聶末,麻煩你了?!币妼Ψ矫嫒莺蜕疲櫮┮部蜌獾恼f了一句。
陳醫(yī)生笑著,坐在他的身旁,看著聶末那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衣服,用剪刀剪開后,開始為他檢查起來,現(xiàn)在的聶末幾乎是**著上半身。
“你們是什么人?看你也是個專業(yè)的醫(yī)生,怎么來這大山里?!?br/>
“呵呵,這可不是我的職責,我的任務是治好你。請你別問怎么多了,節(jié)省一下體力?!?br/>
聽他這樣一說,聶末也沒在問,只見對方臉上的表情怪異,看著聶末問道:“你這傷怎么弄的?你的傷,傷及內(nèi)臟,斷了好幾根骨頭,應該快一天時間了,你的身體真是......”他停一下才道:“一般人就算不死也早是昏迷狀態(tài)?!闭f完他站起身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出去。
這讓聶末一時摸不著頭腦,搞什么,怎么就走了,能治不能治也說句話吧,暗忖著,也許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體異于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