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點點,在黑‘色’幕布似的夜空中璀璨如磚石。-叔哈哈-
夜風徐徐,滿郁閉著眼,任風吹‘亂’她的秀發(fā),她坐在陽臺的搖椅上,隨著椅子一上一下地擺動,猶如置身于江海中漂浮。
這幾天章銘鑫早出晚歸,有時他回來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如果不是刻意等他,也許他倆還碰不到面。
他為什么要喝酒?為什么要躲著她?
一想到之前,她們鬧過矛盾,現(xiàn)在還互相僵持著,他的冷漠和疏離,讓滿郁心底狠狠地一‘抽’,像是被針扎一般,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依舊是那一片寂靜的夜空,陪伴她的只是吹過耳邊的夜風,她不想承認,她很寂寞,她很想他。
因為想了,所以想靠近,因為怕失去,所以更加寂寞。
她從搖椅上起身,那椅子因她的用力仍舊自由搖擺著,一下又一下。
樓下有車子進來,滿郁突然想起,她這是在章銘鑫的房間里,想到這她趕緊推開臥室的玻璃‘門’,慌慌張張地離開了他的房間,等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背靠著‘門’,黑暗中仍舊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隔著一扇‘門’,她聽見外頭傳來的關‘門’聲,那人進去了。
滿郁深覺自己站在‘門’背后的舉動太傻了,她這是在期待什么?
半夜被吵醒是最讓人心情糟糕的事,滿郁原本不想去管一直鬧個不停的手機,可它一遍又一遍地唱,讓人十分惱火。
“什么事?”
“哦,原來你在睡覺.......”電話那頭是厲以昂輕佻的聲音,像是對滿郁這個時間睡覺感覺很意外。
他說,哦,原來你在睡覺?
滿郁皺著眉,憋著一口火氣,‘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數(shù)字剛好是一點鐘,心里惱火地想,這個點居然是一副不知道打擾到別人睡覺的樣子?
她口氣不善地說道:“厲以昂,你自己不睡覺別人可是要睡......”
嘟嘟嘟.......
滿郁簡直要氣瘋了,這貨居然什么都沒等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是來吵醒她,不讓她睡好覺,這個‘混’蛋!
厲以昂掛上電話,看了眼窗外,外頭正是‘艷’陽高照,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班班灼灼地擠進來。
他在美國療養(yǎng)的這段時間,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孤單寂寞,莫名地讓他很想聽見她的聲音。
美國白天,中國卻是午夜,他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電話里滿郁被他吵醒,聲音極為不爽,他能想象出那一副皺著眉不耐煩的模樣,她生氣的樣子特別好玩,想到這里他差點笑了出來,心里的‘陰’霾也一點點消散。
東北漢子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老板捧著手機一副傻樣,不過,相比前幾天在他臉上‘陰’得化不開的愁容,這一絲淺笑卻著實讓他寬心了。
只是,不知道是誰的功勞了?
“老板,手續(xù)辦好了。”等他說完,厲以昂才發(fā)現(xiàn)有人,他看了眼穿著白襯衫都能穿出黑社會感覺的自己手下,接過顧九遞過來的單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厲以昂從米白‘色’宮廷沙發(fā)里起身,在室內(nèi)環(huán)顧一周后才抬腳邁開步子。
他的身體很久沒有出過問題,雖說以往一直都安心在家修養(yǎng),但這段時間來他出‘門’時間增多也未見異常,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沒想來了一趟美國這邊的公司視察,才沒幾天就出了岔子。
“老板,你以前在家里辦公,公司不是也照樣蒸蒸日上,何必親自來這一趟?”
“嗯?!?br/>
嗯?眼看老板又用這種方式敷衍自己,東北漢子一臉的不高興,他繼續(xù)想說些什么,卻被厲以昂打斷,“你話什么時候這么多了,看來是要找個人管管你了......”
“.....”
看他臉上青紅‘交’加,厲以昂心里很是自得,一想到回國,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好了起來。他用手拍拍自己下屬的肩膀,寬慰道:“我下次不來這鳥地方?!?br/>
雖然說美國這邊是因為緊急情況他才趕過來的,但現(xiàn)在對他來講任何事都沒有好好活下去來的更重要。
顧九默默地在心里點了點頭,對于聽不懂英語的他來說,這講鳥語的地方卻實是個鳥地方,不過,他暗自猜測,老板大人這次肯定是來美國有了‘陰’影,想來接下來一定會安分地在家指揮大局了吧。
想著想著,他的腳步也跟著輕快起來。
經(jīng)過厲以昂的一通電話,被吵醒的滿郁睡不著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那著枕頭抱在懷里,一會又將枕頭扔到‘床’尾。
一整晚她的腦中‘亂’哄哄的,要說在想什么,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直到晨光微曦她才漸入睡眠。
次日醒來,早已過了上班時間,滿郁換好衣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樓上下來,剛走進客廳,就看見連日來不曾碰見的章銘鑫,他西裝筆‘挺’地端坐在餐桌邊,雙眼炯炯地看著她,在她還剩兩三步的就要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章銘鑫便起了身。
冗長而沉默的早餐時光......
她坐著姿態(tài)優(yōu)雅地用餐,他就站在她的斜后方,看著她烏黑的頭頂和俊俏的鼻子,滿心歡喜和期待。
滿郁放下手中的刀叉,剛拿起手邊的手帕去擦嘴時,就聽身后的人說道,“我送你去上班?!?br/>
他的聲音依舊是低醇而清冽,猶如夏天里一汪泉水。
有多久沒有說過話了?
滿郁記得上次鬧矛盾之后就沒有再說過話,雖然她滿腹疑‘惑’,卻也不忍心破壞難得來的和諧。擦完嘴,她將白‘色’手帕放在桌上,從椅子上起身,也不去看他,只從喉嚨里變扭地嗯出一聲。
兩人同乘一輛車,還是他送她,接她下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