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鄭武洲憤怒的盯著孫昕。
“哦。”孫昕蓋上蓋子道:“聞著挺香的。”
他是醫(yī)生,鄭武洲拿他沒辦法,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發(fā)誓“要是治不好我,你給我的等著……。”什么十大酷刑之類的,鄭武洲在心底想了一百遍一萬遍。
耐著性子給某孫解釋幾遍功法中的問題,這點鄭武洲倒是沒撒謊,他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半點隱藏也沒有,在他的指導下,孫昕總算明白所謂的修行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這玩意就是激發(fā)人體潛能,醫(yī)學研究表明,人類大腦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沒有開發(fā),這點可以說明人的潛能有多大。修行就是用特殊的手段,比如吸收靈氣轉化為法力,慢慢的開發(fā)身體潛能。
當然那是第一步,后面高深的東西鄭武洲沒給說,怕打擊到小醫(yī)生。
解釋了大半天,鄭武洲的藥已經熬好,他黑著臉將藥喝下去。實在不黑不行,這碗聞起來香飄飄的藥呈碧綠色看著滲人,不像是治病的藥,更像是毒藥。喝起來,怎么說呢,就是無比的苦,黃連什么的弱爆了。
就算是活了幾千年的鄭武洲也第一次吃到這樣的藥,苦膽都快苦出來。只喝了一口,他就死死閉著嘴,孫昕意味深長的勸道。
“良藥苦口利于病?!?br/>
隨后,孫大醫(yī)生抱著新得的神功回屋子學習,里屋傳來他最后一句話。
“對了,吃完藥自己收拾好,然后,離開記得關門?!?br/>
“什么醫(yī)生?這態(tài)度,簡直是……”鄭武洲第一次領教這樣有性格的醫(yī)生,干巴巴的咒罵幾句。
孫昕在床上折騰了半天,所謂的氣感一點也沒,看看時間是夜晚一點多,系統(tǒng)已經多次警告休息時間到。某孫也累了,閉上眼睛呼呼大睡,管你鄭武洲怎么樣,睡到一點半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外面的燈關掉,應該是那兩位已經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孫昕是被巨大的吵鬧聲驚醒的。
昨晚睡的太晚,他才不想開門,捂著腦袋睡覺。吵鬧聲越來越大,到了十一點時候開始有人敲門。
“砰砰砰……”
老舊的鐵門全身都在抖動,恨不得說一句,俺這老胳膊老腿的,能不能別敲下去了?會散架的。
對于一個很困倦的人來說,就算是地震了也得先讓我睡一大覺,孫昕現(xiàn)在就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扯出兩朵棉花塞在耳朵里,又帶上耳機,他滿意的倒在床上,睡他個天昏地暗。
屋子外,敲門的是個大胖子,臉都綠了。
“孫醫(yī)生沒在家?”他問道。
一個大嬸道:“昨晚都還在的,難道今天有事出去了?我說,好歹貼個通知啊?!?br/>
“不對,今早我四點半就過來了,一直沒見到孫醫(yī)生出來啊!難道他昨晚就走了?”某大娘抽著冷氣捂著牙床道。
“嘿,四點半就來排隊?嘖嘖,我倒是不干……。”
“誰想那么早來排隊,我這牙疼的受不了,根本就睡不著?!贝竽锾鄣闹倍哙?,說話都感覺漏風。
“平日里叫你亂嚼舌根,好了,現(xiàn)在報應來了。”
一個不算大的聲音傳出來,大娘的臉色更難看起來,雷達般的眼睛四面掃視,想找出是哪個混蛋揭老娘的短。
對方隱藏的太深,大娘沒有找出來,只能很無奈的將雷達功率開到最大,等待下一個目標的出現(xiàn)。要不是老娘牙疼,一定罵死你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大娘不甘心?。∩眢w跟不上意志,捂著牙齒胡亂迸出幾個字。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來看病的,有什么好爭的。一起匯總消息,分析分析孫醫(yī)生去哪了?!迸肿映雒?,鎮(zhèn)壓住即將開啟的罵街大戰(zhàn)。
“四點半以前孫醫(yī)生沒出門對吧?”
“對對……”
“昨晚誰看見孫醫(yī)生出門了?”
一個提著一籃子雞蛋的大爺?shù)溃骸白蛲砦以谧詈箅x開,六點半左右吧!看見孫醫(yī)生關了門,然后就沒有出來?!?br/>
“對了,這位是店里的護士吧?”大爺熱切的上前,想握個手卻被燕非非躲開,大爺很尷尬“這個護士可以為我作證,我最后離開。對了,你是診所里的護士,那一定知道孫醫(yī)生去哪了?!?br/>
燕非非捂在棉襖里,冷冰冰的道:“在睡覺。”
昨晚她離開的晚,知道某孫睡得晚。那家伙不懂夜的美,什么夜生活之類完全和他無緣,所以燕非非肯定,孫昕一定沒出門,而是昨晚睡得晚,現(xiàn)在可能是在補覺。
這話說完,一片沉默,某種叫怨氣的東西緩緩從人群中冒出來。
真好,我在這排隊等你治病,你卻在呼呼大睡,這種職業(yè)道德,也是讓人醉了??墒?,人家是神醫(yī),得罪不起,怎么辦?孫醫(yī)生是個情緒化的人,心情不好就不治療,吵醒了他,他一定心情很不好。
“這位小姐,你能不能,叫一叫孫醫(yī)生?”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燕非非掃過胖子,對孫昕的怨氣充滿內心。憑什么?憑什么你們不敢叫他讓我叫?我又不是真的護士,我只是個,是個,是個啥?對了,是打工仔。你見過哪個打工仔會得罪自己的老板?
“不敢叫?!?br/>
護士小姐罷工,木頭一樣站在門口。
好可憐的小護士,孫醫(yī)生一定對她很苛刻,不然她不會叫一聲也不敢。該死的資本家,該死的,這些家伙都不是好人,壓榨百姓的勞動力,榨取人民群眾的剩余價值……。
至于某孫還算盡心盡力的看病,完全被他呼呼大睡的污點掩蓋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個什么。
那么問題來了,如何叫孫醫(yī)生起床?
這個命題好深奧,誰也不想做那只出頭鳥。診所里,有黑名單的。
三四十人看著胖子,胖子壓力好大,說話都有點結巴。
“你們看,看我干啥?我也,也不敢去叫??!”
那么誰去叫?大伙又看燕非非,燕非非手里拿著個玩偶在使勁的扭,眾人覺得腰桿紛紛一疼,似乎,小護士也不愿意去叫。
“不如,我們這樣這樣……”胖子轉轉眼珠子,說出個陰險的計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