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爺爺也說過銅鈴鐺的秘密不能外傳,我從那幻境之中也知道銅鈴鐺的秘密似乎牽扯很廣,在心里猶豫要不要封住這胖和尚的口,但是想想之后還是算了吧
且不說我單單因為他看見銅鈴鐺就要殺了他是不是太過殘暴,就此時我的實力也不是這胖和尚的對手。
胖和尚背著我走了幾步,猛地一沉。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諸佛道場怎么會截殺這位小施主,佛理何在!”胖和尚回頭幾乎是咆哮著對身后的無數(shù)佛像說道。
我看到他似乎也承受了不少壓力,整個人臉色鐵青,身上開始密密麻麻的沁出汗水。
“他姥姥的,你說這話這些石頭能聽懂嗎!”此時老道士已經(jīng)趕了過來。
老道士一口要在手指上,在我背后畫了一陣,似乎是畫了一個符,我頓時就感覺身上輕松不少,劇烈的心跳也有所延緩。
可是我們做這一切又浪費不少時間,身后的那些佛像居然開始朝著我們這里移動。
這是鐵了心的要將我趕盡殺絕啊。
我聽到胖和尚說這里是什么諸佛道場,但是這諸佛道場具體是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
此時突然感覺老道士在我后背拍了一巴掌:“走吧!”
胖和尚對著他一點頭,立刻往前面跑去。
我只能遠遠地看著我們離得老道士越來越遠,老道士雖然此時背對著我,可是他之前那種猥瑣的樣子卻蕩然無存,整個人氣勢如虹,一手持著銅錢劍,另一只手掐了一個道士的手勢。
“你們他姥姥的來啊!”當然如果不聽這句有損他風(fēng)度的話,此時的老道士絕對是一代宗師。
胖和尚將我遠遠的背到了水邊,這里趙乾和烏家馨也在。
趙乾還在沉睡,似乎還沒有從那場波及之中清醒過來,烏家馨卻早早醒過來了,正蹲在水邊往水里扔鵝卵石,看到我們回來了,立刻圍了過來。
“哥哥你沒事吧?”烏家馨關(guān)切的眼神非常的真誠,我搖搖頭意識自己沒事。
胖和尚將我放下之后,就松了一口氣,身上繃緊的肌肉片刻間恢復(fù)如初,又變成了那個胖胖的和尚樣子。
“大師!什么是諸佛道場?”我疑惑的問出這個問題,我感覺既然這個諸佛道場是和這個蠶蛹有關(guān),而蠶蛹似乎又和我的銅鈴鐺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話,我要是知道諸佛道場是個什么玩意兒,也能推測一下銅鈴鐺的好壞。
胖和尚看了看我們來時的路,隨后慢慢給我解釋。
諸佛道場實際上就像是道門的法陣之類的東西,這諸佛道場并不是完整版的,里面的佛像雖然有佛性,但還不是那些在寺廟里受過香火的佛像,所以威力雖然不錯,可是在完整版的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的感覺,這諸佛道場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小諸天世界”。
聽這個名字就感覺這個陣法非常的強橫,胖和尚說在佛家的古籍之中,曾經(jīng)記載過關(guān)于“大諸天世界”的信息,據(jù)說可以形成佛國降臨。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誰都沒有見過,不過這諸佛道場的威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其中還夾雜了不少冤魂厲鬼,讓這些冤魂厲鬼都能拜佛誦經(jīng)的手段豈是世俗手段。
這諸佛道場的只能實際上就相當于道家所謂的“鎮(zhèn)魂驅(qū)魔”,當然也有超度亡魂的效果。
我聽著胖和尚的解釋,恐怕鎮(zhèn)魂驅(qū)魔還有超度這幾個詞要是落在這蠶蛹身上的話,就說明這蠶蛹并非善類。
這樣一說我身上的銅鈴鐺豈不是有可能是好東西,當然兩個兇殘的東西也有可能相互爭斗才對。
還沒等我分析出銅鈴鐺的好壞,胖和尚就開口了:“你手中的物件可否借貧僧一觀?”
我立刻就有些躲閃,這個銅鈴鐺我是不會交出來的。
“呵呵,小施主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我們也算是熟人了,不會讓你為難。”胖和尚也是明眼人,立刻就看出我不情愿的樣子,笑呵呵的對我說道。
“只是小施主曾有恩與我,有幾句話我應(yīng)當告知與你?!迸趾蜕惺掌鹜嫘Φ纳裆?,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
“您說!”我立刻端正態(tài)度想聽聽胖和尚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凡物沒有好壞之分,佛語說善惡奈非物,善惡存于心。”胖和尚這樣說道。
我細細揣摩這句話,明顯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是說善惡這種事情都是看人心的,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說的如此粗俗,難道說的是銅鈴鐺并非善類?
難道他知道銅鈴鐺?
我雖然心里非常想問,但是又問不出口,我一旦松口和他談起銅鈴鐺,如果他只是說這樣一個道理,我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我想到這里,只能將左手縮回袖子。
“老道士沒事吧?他自己面對那些東西?”我兩忙岔開話題。
“小施主放心,這色道士逃脫的本領(lǐng)冠絕道門上下,自然無恙!”胖和尚立刻就不在提之前我銅鈴鐺的事,似乎真的是我不愿意提他就會暫且放棄。
“他姥姥的,你們是不是咒我死???”老道士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
我聽到他的聲音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剛才雖然是說轉(zhuǎn)移話題,但是打心眼里還是比較擔(dān)心他的。
“我大體知道怎么出去了!”老道士過來對著我挑挑眉說道。
一聽到怎么出去,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看那個包裹里面都有什么,還好在里面確實找到了一本書上面有哪些歪歪扭扭的字體。
我將這本書塞進懷里裝好,這就是胖子的命,可不敢丟了。
剩下的東西我看了幾眼就打了個結(jié)掛著前面,然后背著趙乾準備跟著老道士出去。
“現(xiàn)在不急,得等霧氣再過來,我估摸著也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已?!崩系朗空f完就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既然老道士知道了怎么出去,我也樂見其成,等了大約幾個小時之后的樣子,趙乾這才慢慢醒過來,只是捂著腦袋感覺腦袋應(yīng)該還是挺疼的。
其實我腦袋也不好受,不過我經(jīng)歷過最痛苦的時候,所以現(xiàn)在對我來說就是能夠感覺到腦袋一點點的好轉(zhuǎn),還是比較舒服的。
“你沒事吧?”我萬萬沒想到趙乾一醒來居然是在擔(dān)心我。
我對他笑笑說了聲沒事。
趙乾經(jīng)過和我的接觸之后,越來越有人味了,不是我邀功,反正我是覺得趙乾這段時間之后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怪人了。
大約過了大半天的功夫吧,我們都稍稍的休息了一段時間,這時候水面上開始慢慢瞞過一層霧氣,隨后居然漸漸包裹住整個鵝卵石堆砌的島。
“真沒想到這云海畫樓這樣兇險!”我喃喃自語。
“他姥姥的,你還沒見過云海畫樓的全貌呢!這就兇險了?”老道士鄙視的看著我。
我疑惑的看著他。
老道士笑呵呵的帶著我們邊走邊說。
原來老道士并沒有將那些人全部趕盡殺絕,而是偷偷和趙乾還有胖和尚配合先一步逃走了。
但是那個刀客卻跟了上來,其余的人都沒有跟過來,乃至于我們將蝎子洞的路線都弄好了也沒有人跟過來,那些人手段都不低,連我都趟過去的危險他們怎么會折在這里。
所以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島不止一處,甚至說我們看到的云海畫樓也不一定就是我們島上的這個。
我聽完之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合著云海畫樓還有可能分為好幾處地方,怪不得會有什么書生作畫描繪銀云海畫樓之中的美人圖。
老道士說我們進來的時候是根據(jù)迷霧進來,所以出去也會跟著迷霧出去,只要是順著迷霧漫過來的方向,估計就能走出去。
還別說,真是這樣,我們走了一會,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清新起來,等到我們再一次看到玉皇頂三個字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出來了。
看樣子關(guān)于云海畫樓,我們只是探尋到了一小塊區(qū)域,更多的地方還沒能探尋到,不過這樣兇險的地方以后還是少來為妙。
老道士出來之后就打算和我們分開了,之前說要去拜訪我爺爺?shù)脑捀某闪擞芯壴僖姟?br/>
胖和尚卻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還要說什么。
“酒肉和尚?你怎么回事?”老道士察覺出來,一把拍向胖和尚的肩頭。
“我有句話哎!算了不說也罷!”胖和尚恨恨的一嘆氣說道。
我有種感覺,似乎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于銅鈴鐺的事。
“酒肉和尚!我問你!你他姥姥的在夢境里是不是承了這小子的恩情?”老道士稍稍瞇縫起眼來。
“確實如此!”胖和尚點點頭。
我剛要說話,就被老道士的眼神制止了。
“那你是不是該一報還一報!”老道士又問道。
“確實如此!”胖和尚似乎被繞進去了,跟著點頭。
“你們不是有句什么變成瞎子又變成啞巴之類的話嗎?”老道士撓撓頭好像在思考。
“非禮勿視、非禮勿聞、非禮勿言”胖和尚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非禮過來非禮過去的,這樣不是更好?”老道士一把攬住胖和尚的肩頭,帶著他往外走。
他手背在背后,沖著我一彈,一枚銅錢就落在我手中。
老道士沖著我揮揮手,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