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骨”中的陳秋實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引著那股“溫暖”的火苗燒遍全身。
尋常人實腹、鍛骨總能驅(qū)出一些身體中的雜質(zhì),而這些雜質(zhì)浮于皮膚表面,形成一層氣味難聞的黑色膠質(zhì),這一過程在修行者口中的行話便是“去垢”。
可陳秋實除去在集草園實腹時,有過一次去垢,且那一次去垢也不算多厲害,只是淡淡一層,味道卻很濃郁,而這次鍛骨,按道理去垢應(yīng)更加厲害,會有更多的垢被逼出來,甚至很有可能借此讓身體升華,見得光亮,自此湛光也不準(zhǔn)。
可陳秋實身體上,沒有一絲“垢”被逼出來。通體被那明晃晃的太陽光包圍著、照耀著,甚至光亮中還透著骨骼,一塊塊,就那么明晰的擺在光團(tuán)中,耀眼無比。
其實不難理解,太陽之火的溫度有多高雖然不傷陳秋實,可卻傷其它外物,陳秋實身體中逼出的垢,也算外物,可以還未出得身體就被燒的絲毫不存。
陳秋實感覺到自己的骨頭正在被這火苗煅燒的一點點縮,顏色也從潔白的,漸漸染上了一層陽光的金黃色。
就在陳秋實以為一切安之大吉的時候,身體中傳來的渴求卻驚醒了他。
天地間,任何事物都得有源才得以為繼,太陽之火,有天地間取之不用之不竭的陽光做為其源,稍有折損立時便能補(bǔ)充,可陳秋實的身體沒有這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頭啊
太陽之火每時每刻所煅燒掉的,都是他身體的源,剛開始的一路暢行,可以是之前陳秋實無意間吸納進(jìn)身體中的那些靈氣支撐著,可如今,隨著太陽之火的進(jìn)一步鍛煉,靈氣將盡,而靈氣盡了,便要肉身所補(bǔ)了
肉身補(bǔ),那可就是真的自焚了
陳秋實端坐在石板上,急的是五內(nèi)俱焚,而事實上他如今也的確是五內(nèi)俱焚了。
“怎么辦,我可不想自焚啊”
現(xiàn)在的陳秋實特別渴望那道敕令能自己飛走,若是沒有了那道敕令,那么自己就可以暢快的吸取那些可愛的氣流了,有了那些氣流,自己就不用怕被“自焚”了。
可,那道從后山飛來的敕令,哪里是那么好散去的。不得,要等到這次的入學(xué)測徹底結(jié)束才會散去,而要是等到那時候,想必陳秋實早已經(jīng)變成一股青煙,散去了
看著體內(nèi)的氣流越來越少,骨頭也越來越少,陳秋實已經(jīng)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正在一點點的發(fā)熱,這個熱量正在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激增。
“怎么辦怎么辦”焦急中的陳秋實,忽然感到腦海中那塊石頭微微一震,一道清流自百會一路順流而下,流淌過整個身體后,竟然化作一道氣流,盤根在陳秋實的經(jīng)脈中緩緩流動。
而那團(tuán)正在“努力”焚燒鍛煉他骨頭的火苗則一瞬間就變得黯淡了起來,仿佛有一口氣吹在火苗上,差一點就把它給吹滅了。
“噓”松了一口氣的陳秋實再次打量自己的身體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火苗始終“半死不活”的燒著骨頭,而腦海中那塊石頭也自始至終的向他的身體中輸送著救命的清涼氣息,這些氣息進(jìn)入身體后,就化作了一道道溫暖的氣流,填補(bǔ)肉身焚燒所帶來的消耗。
很奇妙的,這三者之間似乎是達(dá)成了一種循環(huán),而這種循環(huán)所消耗的,無非是天地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太陽之光;而這種循環(huán)所帶來的益處,那就無以言表了。
骨頭不再縮,反而正在以一種穩(wěn)健的姿態(tài)逐漸恢復(fù)為原來的大,冥冥中似乎有種力量迫使骨頭又變得長了一些,大了一些。
而這時候,陳秋實終于不再感覺到熾熱了。雖然火苗依然在體內(nèi)燃燒著,雖然自己身體表面依然罩著一個巨大的光罩,雖然此刻他周身的熱量依然足以焚化一切。
感覺到這“強(qiáng)骨”的蛻變還得一陣子時間,陳秋實緩緩睜開了雙眼,光罩烈火下,陳秋實看到的仙骨之路卻又與之前所見大為不同。
青石板路依舊,只是那原遙不可見的云中宮殿卻不再那么遙遠(yuǎn),甚至可以近在咫尺。
以陳秋實現(xiàn)在的位置來看,只需十階,便可登上那云端宮殿的門前。
“原來,我已經(jīng)距離成功這么近了?!?br/>
而令陳秋實詫異的是,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兩個一臉驚駭?shù)睦险哒趯ψ约褐钢更c點,觀其衣著,一身素白的長袍,怕是幾道宮的師長了。
陳秋實不以為意的微微向他們點頭示意。而這一點頭卻又引得石老和老莫兩人更加驚懼了。
“他能看見我們”老莫似乎這一輩子吃得驚都沒今日這段時間吃得多。
“自古以來,從未聽過,有人可以在這仙骨之路中看得見觀試者,也從未聞之有人可以憑借陣法破了這仙骨之路的幻陣”石老感慨著沉吟片刻后,繼續(x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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