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易歡就發(fā)現傅易城不見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絲微惱,她就知道傅易城不是那種能堅持下去的男人。
兩個小時后。
沈其軒便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歡歡,這段時間傅易城沒有欺負你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真的挺擔心的。
易歡搖頭,“沒有,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懦弱無能的易歡了,他欺負不了我?!?br/>
沈其軒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語氣寵溺,“那就好。”
然后從她手里接過湯圓,“臭小子最近乖嗎?看過醫(yī)生怎么說?”
易歡看了一眼正在吮手指的兒子,“戴上助聽器后很明顯的察覺到他能聽到聲音的來源,可取下來……”
“歡歡,我覺得湯圓已經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了,咱們不能急,你看湯圓才這么點小,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陪他一起長大,對他多點耐心好嗎?”
沈其軒聲音溫柔,仿佛能夠安撫人心。
易歡點了點頭,“嗯。”
然后又說:“其軒哥,我想回家了,這里雖然豪華,但總是住著不大習慣。”
沈其軒聽她說“回家”,心里難免有些動容,“好,我馬上帶你和湯圓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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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易城剛回寧城,紐約酒店那邊的客房管家便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易小姐帶著孩子退房了,和她們母子一起離開的是一位很優(yōu)雅的男士。
聽到這個消息,傅易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沈其軒,自己給他打電話后他第一時間就買了機票趕去紐約。
他不得不承認,沈其軒對易歡非常好,好到他望塵莫及,只有嫉妒的份。
宋祁和凌驍對他的行為表示很痛心,“易城你這不是半途而廢嗎?那之前做的所有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傅易城黑眸里是散不盡的沉痛,“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占有她嗎?成全也是一種幸福?!?br/>
凌驍氣得數落道:“成全毛線??!成全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那是懦夫的行為!連自己的女人都要拱手送人,你還是男人嗎?”
即便他罵得這么兇狠,傅易城還是無動于衷,“我對她的傷害太大了,大到她永遠都忘不了?!?br/>
宋祁徐徐吐出一口煙圈,“你才試了多久?就知道易歡永遠也忘不了?這話說得我都替你害臊!說不定人易歡還覺得你沒有誠心,追了幾天就跑路了?!?br/>
傅易城喝了一口悶酒,“你們不懂!歡歡她親口讓我放沈其軒回去的,她說她和湯圓需要的是沈其軒,而不是我。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哪個女人和孩子不需要自己的丈夫和爸爸?我對她們母子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凌驍忽然問道:“湯圓多大了???”
“四個多月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备狄壮怯纸o自己倒了一滿杯。
“四個多月?就算從現在開始算,易歡也才離開一年零一個月?。∪绻撬蜕蚱滠幍暮⒆樱悬c對不上吧?”凌驍覺得有些蹊蹺。
傅易城卻不敢多想,“湯圓是早產兒,身體不好?!?br/>
凌驍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不對!早產兒那也相當于無縫銜接了,你不是說易歡身體不好么?那段時間正在住院治療,沈其軒不至于這么饑渴難耐吧?連躺在床上虛弱的病人都不放過?”
傅易城儼然醉了,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剛想再喝卻被宋祁搶走了酒杯,“易城,你再喝下去又得胃出血住院了。”
“給我!”
“易城你聽到我說話沒?我覺得湯圓有可能是你的兒子?!绷栩斦f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把酒給我!”
傅易城壓根就沒聽清他說什么,一門心思去和宋祁搶酒了。
凌驍撓了撓頭,罷了!在事情還未完全弄清楚之前他還是別說出來煩易城了,等他先暗中調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