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什么???”樂文瑤有些驚訝,但也盡快將聲音收?。骸澳悴粫驗樾孤短嗵鞕C,要遭報應(yīng)了吧?”
安雅笑了笑,才回應(yīng):“我活著本來就是一種報應(yīng),我還怕什么?可是我目前有要做的事。所以……我還不想應(yīng)這個劫?!?br/>
“那明天回去之后我便去爺爺?shù)牟亟?jīng)閣,希望可以幫你?!睒肺默幪?,笑道。
“謝謝,但切記一切量力而行,別勉強。”安雅說著,盯向鍋里的面,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那些顆粒狀的白色棉紗,只用了少許,鍋里便飄出一股很難形容的香味。
“好香,我真的餓了。”說著樂文瑤起身鉆出帳篷,將罐頭打開放在石階上,掏出銀哨對著天空吹響,沒一會兒司令的身影劃過長空,落在石階上開始食罐頭里的東西。
安雅笑了笑,將面用一次性杯子裝滿一杯遞給樂文瑤,又裝滿一杯拉開帳篷,輕喚了一聲,見唐宋眉心皺了皺眉,閉著的雙眸睜開,才道:“先把東西吃了再睡。”
唐宋撐起身子看著接過杯面和筷子,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道:“謝謝?!?br/>
三人吃了面,簡單收拾一番后就準(zhǔn)備休息了。
帳篷內(nèi)有點小,安雅鉆進帳篷時發(fā)現(xiàn)唐宋側(cè)臥面朝里已經(jīng)睡著了,將帳篷拉好后,安靜的躺在了一旁,睜著眼睛盯著帳篷頂,有些走神。
旁邊的身影稍微動了動,又動了動,安雅好奇轉(zhuǎn)頭看向唐宋,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也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怎么還不睡?”安雅輕聲問。
“你呢?”唐宋反問。
“我?”安雅又將頭擺正,道:“在醞釀。”
“醞釀很久了……你有失眠癥?”
唐宋從安雅進來之后就沒睡過,只是感覺身邊的人安靜的可怕,但是她知道安雅沒有睡。這兩天又奔波又勞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要休息。
難道她比鐵打的還厲害?
安雅又將臉轉(zhuǎn)向唐宋,勾唇一笑:“失眠癥的人不都是有黑眼圈的嗎?你看我,哪里有?”
唐宋:“……”
安雅道:“把手給我。”
唐宋一愣:“什么?”
安雅強調(diào)道:“別光說我,你氣色不太好,我?guī)湍惆褌€脈?!?br/>
唐宋雖有質(zhì)疑,但還是把右手抬了起來。怎么說她也是醫(yī)生,倒要聽聽她能說出個什么來。
“你……還懂這個?”
安雅見唐宋這么配合,仿佛很滿意,唇一勾將手搭在唐宋的脈上,沒一會兒,溫言道:“你平時休息不太好,加上工作壓力又大,氣血本偏虛。而且……工作環(huán)境比較陰冷,又導(dǎo)致氣血不通,每個月那幾天,應(yīng)該很難受吧?”
唐宋立刻警惕地道:“你什么意思?”
安雅將手收回,笑了笑,才說:“我什么意思?我可是哪里說錯了?”
唐宋岔開話題道:“你……學(xué)過中醫(yī)?”
安雅將目光偏離,淡道:“嗯,曾經(jīng)……一位朋友教過我,我只是與其學(xué)了皮毛?!?br/>
唐宋面色一凝,看著安雅,不知怎么在她說道的這個朋友時,眼神中竟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你的這位朋友,現(xiàn)在……”
“已經(jīng)不在了。”安雅的語氣極淡,將身子擺正,又道:“等回去我寫個藥方,調(diào)理一段時間就會有所改善。不早了,睡吧?!?br/>
唐宋看著她的側(cè)面,忽然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令她訝異,回想那個夢,甚至恐懼。
她是一名法醫(yī),內(nèi)心若不堅強根本無法勝任這份工作。所以在她的世界,就算父母的離開,吳文浩的失蹤她都沒曾痛哭過,因為她覺得就算痛哭一場獲得一時的舒坦,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與安雅才認(rèn)識幾天?
為什么……看著她凄涼的背影和哀傷的眼神時,內(nèi)心會替她難過?
唐宋不敢再多想,只應(yīng)了一句“晚安”后,便找個舒適的位置睡了。
第二天7點不到,樂文瑤的手機鬧鈴就殘忍地把隔壁的人從睡夢中喚醒。唐宋艱難的爬起來時,靈魂都感覺要出竅了,腦袋不是自己的腦袋,手腳也不是自己的手腳。
支起身子發(fā)現(xiàn)一旁的安雅已經(jīng)不見了,伸手摸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并沒溫度,難道早就醒了?
拿出漱口水漱口,又用濕紙巾將臉擦干凈,隨意拍了些爽膚水的唐宋拉開了帳篷,看著外面的景象,僵在了原地。
眼前的兩個人,雙腳與肩同寬筆直的站在平地上,隨后單腿微曲,雙手緩緩抬起,慢慢往前伸展,單腳在地上劃了一個圈……
這是……太極?
“神婆,每次都覺得你的動作比我標(biāo)準(zhǔn)多了?!睒肺默幷f著將手舉過頭頂。
安雅也做著同樣的動作,淡道:“勿言、勿語。”
樂文瑤:“……”
唐宋看著這二人,嘴角無奈的勾起笑意,又回到帳篷里將東西收拾起來。
沒多久,安雅從外面鉆了進來,道:“早飯還有點面包墊一墊,我熱了水先喝一點?!闭f著將杯子遞進來。
“謝謝。”唐宋接過水,抿了一口,二人對視后沒有說話。
吃完早飯,三人收拾完便離開了這里。越過那條河時,這里仿佛都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只是安雅頓住腳步,抬頭望著那個山谷的方向看了看,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仿佛比來的時候快了很多。
回到suv停放的地方,樂文瑤自動請纓:“我來開吧。”
唐宋將包放在后備箱,看向樂文瑤,又聽她說:“神婆說你沒休息好,怕你有些吃不消。”
目光又落在安雅身上,戴著墨鏡的她只能看見她抿起的嘴角,唐宋才道:“那辛苦了。”
不知怎么,從與安雅來到這里之后,好像很多事都在被她照顧著,很多年了……讓唐宋差一點忘記了這股被人關(guān)心照顧的溫暖。
唐宋四處看了看,又問了句:“司令呢?”
“它一早就自行回家了,說不定我們還沒到它已經(jīng)到家了?!睒肺默幷f著拉開了車門。
唐宋:“……”
車子行駛在路上,路面比較顛簸,一晃一晃的車子讓唐宋很快有了睡意,身體好像特別容易就疲憊。
安雅轉(zhuǎn)頭看見又有睡意的唐宋,眉心微微斂起。
服務(wù)區(qū)內(nèi)隨意吃了點東西,下午兩點多就到了機場。樂文瑤由于不喜歡出現(xiàn)在人多的地方,早在抵達前便從高級vip的地方先行一步進入機場休息室。
唐宋和安雅還了車子后,在安雅的建議下又去了一趟機場的醫(yī)務(wù)室,也因為樂文瑤的關(guān)系,唐宋走了一次vip通道。
那是一條幾乎和外面機場不同的兩個世界,除了工作人員外,只有唐宋和安雅兩個人。
“樂小姐,她好像不喜歡被人看到?”在服務(wù)區(qū)的時候也是安雅拿著東西回來吃,所以唐宋才會這么認(rèn)為。
“只是不喜歡被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因為文瑤天生白發(fā),被很多人說是不祥之兆。又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又意外失蹤……樂氏那些親戚都覺得文瑤天生不詳。”說著將行李放在安檢的傳送帶上。
唐宋也將行李放上去,淡道:“這些不過是為了自身利益罷了?!?br/>
二人接受安檢后,各自拿起行李,安雅才道:“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br/>
走到vip休息區(qū),只見樂文瑤坐在按摩椅上閉目養(yǎng)神,畢竟一路開過來也十分辛苦。在唐宋看來,這特別的白發(fā),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醒目。
加上身份特殊,還有那些流言,是誰都不愿意與人相處。在唐宋心里對于樂文瑤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意味摻雜在里面。所謂的神秘人物之一,不過都是有著意想不到的秘密罷了。
余光掃過身旁的身影,她呢?
也是一個有秘密的人嗎?
聽見腳步聲,樂文燁睜開眼一臉不滿道:“真慢!我都快自己登機了?!?br/>
安雅看了眼時間,笑說:“還有一個小時,你肯人家也不肯呀?!?br/>
樂文瑤斜了安雅一眼,轉(zhuǎn)頭哼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
“我剛剛身體不太舒服,安……雅陪我去了趟醫(yī)務(wù)室開了些葡萄糖,所以耽擱了?!碧扑我姞罱忉尩?,卻有些不習(xí)慣直呼她的名字。
“唐姐姐你別幫她,她就是這種讓人討厭的類型,我和她鬧慣了?!痹跇肺默幯劾?,她喜歡唐宋這類斯文,舉止大方得體又漂亮優(yōu)雅的女人。特別說話時慢條細理時的樣子,哪怕是在做那些解剖時的解釋,都覺得好像沒那么可怕。
安雅見狀現(xiàn)實一愣,好奇道:“你與我認(rèn)識這么多年,也沒見你叫過我姐姐……”
“我喜歡長發(fā)飄飄的法醫(yī)姐姐。才不喜歡你這短發(fā)只會耍帥的神婆!”樂文瑤哼道。
唐宋淺笑。
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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