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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拍偷拍長篇連載 影音先鋒 公子圣女到了李復(fù)

    “公子,圣女到了。”

    李復(fù)畫像的手一頓,從筆尖溢出滴墨,在畫中人的眼尾上暈染。

    在趙朝夕翻墻看熱鬧的時候,他也躍出了相府后墻。

    來到約定好的酒樓,李復(fù)望著桌案上備好的筆墨紙硯,不由想起了昨晚他昨晚畫的那張畫像。

    待到清醒過來時,宣紙上己勾出一幅女子的輪廓,他正為其輕畫眉眼。

    “久仰大名,譚公子。”

    一聲魅惑勾人,卻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傳來。

    李復(fù)抬眼望去。

    只見三千青絲,媚眼橫波。來人身上只披了件紅色的袍子,纖長的脖頸與精致的鎖骨一覽無遺,引的人視線逐漸往下,想要一睹風(fēng)采,只是——胸平如板。

    李復(fù)沒有細(xì)看,只是粗略的掃視一遍。

    只一瞬,便通過骨相判斷出,這名艷天下的北陰圣女,是個男人。

    “譚公子好雅興,這種時候,還在揮筆作畫。”北陰圣女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李復(fù)。在看清他在做什么后,步步生蓮的靠近,意欲窺畫。

    李復(fù)見狀,眉鋒一立,抽出桌案上花瓶里的枝丫,沾上墨水將畫上的人臉涂了過去。

    他竟是半個面子也不給。

    北陰圣女顯然一愣,心道這譚公子果真和傳聞中一樣,性情古怪,孤傲凌厲。

    但通過殘畫隱約可以判斷出,畫的是個姑娘。

    “墨摧佳人像,”北陰圣女并沒有因?yàn)槔顝?fù)這番作為,而覺得被撫了面子,他只是惋惜道,“譚公子不惜花啊。”

    --

    “我明明買的最便宜的迷藥,暈不了人多久的,這北陰圣女怎么還不醒?”

    “是啊,都過去兩個多時辰了。”

    “你把帕子給我聞聞,這咋回事啊還不醒,大人可是吩咐了,取血必須要在她清醒的時候取,清醒的時候的血是活血。”

    “啊,我靠張三你帕子幾天沒洗了!”

    “帕子還需要洗嗎?”

    “就你帕子上這個味道!普通人聞了少說也要暈三天!”

    “媽的麻煩死,不如接盆冷水潑醒算了。”

    意識逐漸回籠,趙朝夕隱隱聽見有人說“接盆冷水潑醒”,下一刻,冰涼刺骨的水澆了滿頭。

    “咳咳咳——”

    趙朝夕艱難的掙扎起,想將涌入喉間鼻腔的水咳出,奈何鼻腔中也貫入了不少冷水,她咳的心交力瘁也沒緩緩過來。

    “喲呵,醒了。”長著媒婆痣的褐色短衫男子向她看來。

    “哈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四,取刀來。”帶著兩片假山羊胡,笑起來奸詐的青衣男子示意那個媒婆痣,叫李四的男子取刀。

    趙朝夕咳嗽緩和過來,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架了。

    這里是個昏暗狹隘的屋子,四面皆是土墻,南面的墻開了面小小的木門。屋中的物什,除去她身下躺著的一些稻草和屋正中心的石桌外,便無其他。

    可提供視物的,只有從墻隙中露出來的光。

    為什么會有人綁架她?

    為什么要取刀?

    撕票嗎?

    趙朝夕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此刻,唯一的倚仗便是系統(tǒng)。

    于是她拼命的在心中呼喊著那個在腦海里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難道這也是任務(wù)的一環(huán)嗎!}

    可回應(yīng)她的是腦中一片靜寂。

    看來系統(tǒng)它不是死機(jī)了,就是掉線了。

    “北陰圣女,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可別怨我們。”

    “大人吩咐只取你的血,死不了。”

    李四遞了刀,張三接過刀,又從石桌上拿來一個銀盞。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靠著愈來愈近。

    望著那柄暗生寒氣的刀,趙朝夕有些腿發(fā)軟,她想掙扎起身,最好的是奪門而出,可看清了門上拴著的鐵鏈后,她無力地倒回了稻草堆上。

    方才被迷藥昏了一遍,又被涼水澆了滿頭,還有可能是迷藥殘留效果導(dǎo)致手腳發(fā)軟,都一框一框的加厚了此時困住她的“四面圍墻”。

    忽的,她抓住了這兩個人話中的一個關(guān)鍵詞。

    北陰圣女!

    那是誰啊!

    跟她趙朝夕有什么關(guān)系啊!

    想清楚后,趙朝夕蹭的一下把背挺直了,大聲說“我不是北陰圣女!”

    “不是?”張三疑惑的歪著頭,接著否認(rèn)道“不可能。”

    “我真的不是。”趙朝夕努力解釋,“我甚至都不知道北陰是什么,我是土生土長的都城人啊。”

    聽到她說她不是北陰圣女,李四握著刀,上揚(yáng)的嘴角一點(diǎn)點(diǎn)垮了下來。

    “不是?這銀仞刀和千玉盞,都是大人為了取血精心準(zhǔn)備的,可不能被什么臟的東西污了。”

    可隨即,他嘴角又揚(yáng)了上去,“是該確認(rèn)一下,又不是什么復(fù)雜事。”

    隨即,他轉(zhuǎn)頭向張三吩咐說道。

    “去佛堂下拿畫像。”

    說完,他銳利的眼珠轉(zhuǎn)動,死死的盯住了趙朝夕。

    “一觀便知。”

    --

    佛堂。

    此地原來是個寺廟?

    在張三出了這小屋去拿畫像的時間里,李四恭敬的把那刀和盞放回了桌上。

    他背著手,思索著,口中偶爾喃喃出幾個詞。

    趙朝夕努力伸長了耳朵,想從他的只言片語中獲取什么能逃出去的有用信息。

    “那邊來的訊息……今日……圣女…相府旁……紫衫…白布遮面。”

    “那么多人,就她一個做這種打扮,不應(yīng)錯的。”

    原來只是通過衣服就綁人嗎!

    趙朝夕后悔不已,今天就算是穿那些花花綠綠的,又或者聽王苗苗的慫恿穿那件藍(lán)色的,也不該穿這件壓箱底的紫色衣服。

    但有一絲困惑不解從她腦海里飛快閃過。

    還未等她抓到它,那去拿畫像的張三已經(jīng)回來了。

    李四從張三手中急不可耐地奪來畫像,一把將其展開,忽然怒罵道,“這光線這么暗!你也不知道從佛堂那里順一盞油燈過來!”

    張三被罵了一通,又挨了一掌,被李四推出門去尋油燈了。

    這回李四沒關(guān)門。

    他自顧自的靠在門檻上,借著夕陽的余光打量著畫像。

    原來已經(jīng)天黑了嗎。

    趙朝夕透過那扇門,終于看到了紅霞似火的天色。

    這房子像是個獨(dú)立的屋子,修在佛堂后面,與佛堂后門隔著一段雜草叢生的距離。

    趙朝夕看著張三走過了那段荒草地,拉開了后門。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門開后有一股若隱若離的鐵銹味兒,鉆進(jìn)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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