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老狗,還我妹來!!”
蘇山市,三江別墅55號大門外,王鳴面朝大門,仰頭怒哮,亂發(fā)披散。
他鋼牙怒咬,雙拳緊攥,目眥盡裂,眼中布滿血絲,甚至滲出灼灼烈火,身上散發(fā)出騰騰殺氣,一身著縫縫補補的舊外套獵獵飛舞,也不知是冬日的寒風作祟,還是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氣噴涌。
“王鳴!”
十數(shù)個手持鐵棍的保鏢迅速涌到了別墅大門外,兇氣十足的站列一排,似一堵人墻般將王鳴堵得嚴嚴實實。
“誰讓你滾來余家來鬧事的?本事倒挺大啊。”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面帶不屑地走了出來,一頭飄逸的長發(fā)烏黑發(fā)亮,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余家的管家。
王鳴徐徐抬起頭,一雙布滿蜘蛛網(wǎng)般血絲的眼睛里滿是憤絕。
他咬著破損的嘴唇,一字一頓地道;
“抓我妹妹!強拆我家!害我爸跳江!你們余家,死到臨頭了!”
余家是蘇山三大家族之一,家主余山是蘇山最成功的企業(yè)家之一,余家的余氏企業(yè)集團勢力龐大,黑道、紅道均沾,涵蓋機械、娛樂、制藥、房地產(chǎn)等多領(lǐng)域的產(chǎn)業(yè),是一般老百姓只能瞻仰的大怪物。
而余山的兒子余何,是蘇山市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他平日里就作風不端,風流蠻橫,口頭禪是“蘇山市內(nèi)沒有我泡不到的妞”。
無風不起浪,那天,在學校的元旦歌舞晚會上,余何正巧觀賞了王鳴的妹妹王露露跳天鵝舞,被王露露那美妙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吸引,余何對見色起意,一雙色瞇瞇的賊眼看上了王露露。
余何幾次想把王露露追到手,卻都未能成功,于是就想出30萬買王露露的初夜。
王露露家里雖然不富裕,但是她非常痛恨這些紈绔子弟,死活不肯答應,余何就死纏爛打,甚至還拿她哥哥王鳴威脅她,王露露一氣之下,就忍不住打個余何一個耳光。
沒想到余何懷恨在心,當夜就利用他們家族的勢力買通了六十多個拆遷人員,先把王鳴屋里屋外砸了個稀巴爛,又買通小區(qū)負責人,陷害他們王家的房子為違章建筑,找來三輛拆遷車,連夜將他們王家的房子夷為平地,王鳴的爸爸和妹妹無奈被趕出了家屋,只能流落街頭,第二天,王鳴爸爸跪在余家的銀行門口磕頭哭求整整一天,卻死活拿不到半分的補償款。
家破財亡,受盡恥辱,王鳴爸爸本來精神狀況就不好,受到了巨大刺激,那天下午,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壓力跳江自盡了。
聽到強拆噩耗,從帝都大學連夜趕到家的王鳴,正巧看到了自己那化為廢墟的家,還有自己的妹妹被五六個男子抓上車的場景。
鄰居林阿姨好心地把王鳴爸爸跳江的事告訴了王鳴,并將一塊狐瞳云紋玉佩交給了王鳴,她告訴王鳴說,他爸爸的尸體現(xiàn)在還沒有撈到,江邊只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遺書和狐瞳玉佩。
怒發(fā)沖冠的王鳴恨意極天,他直接從家里的廢墟里提上了一個煤氣罐,又拿上一個打火機,火速打車趕到了余家別墅區(qū)來鬧事。
“你妹妹?”管家輕蔑哂笑,“你妹妹現(xiàn)在估計正在床上服侍余少爺呢,別打擾他們的好事啊?!?br/>
“就是,能被余少爺上,那也是八輩子的福分啊。要是萬一生下個胖娃娃,你們家也少不了好處的。”
說著,周圍的保鏢們都是跟著一陣譏諷哄笑。
王鳴的內(nèi)心就像是萬劍攢射一般,痛如撕裂,他目光灼灼,咬牙冷聲道:
“媽的,余何死狗,敢碰我妹妹,我要讓你全家雞犬不留!”
語畢,王鳴猛然抬頭,冷目一掃,道:
“一群走狗,都他媽給我滾!”
聽到王鳴的話,管家面色一愣,隨即笑道:
“喲,讓我們滾?那……你也要有本事啊?!?br/>
語畢,管家輕輕拍了拍手,愜意道:
“年少氣盛,不懂規(guī)矩。讓他長長記性。”
會意間,周圍的保鏢持著鐵棍向著王鳴包圍了過來,王鳴冷哼一聲,猛地將右手中的麻袋抖落,露出了一個小型煤氣罐,同時又點開了左手的打火機,怒然道:
“我看誰敢動一下,我就讓他死無全尸!”
管家面色一變,道:
“好家伙,居然還帶了煤氣罐?”
但是沒想到,這時一陣凜風吹來,王鳴手中的打火機火苗,居然滅了,王鳴的臉色,頓時大變。
“好機會!”一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眼睛一亮,他猛地沖上前來,直接一個沉腰起跳的回旋踢,把王鳴手中的打火機踢飛了出去!
“別讓他打擾少爺?shù)暮檬??!惫芗依湫鹊?,周圍的保鏢們紛紛包圍上來,粗長的鐵棍,就像是鐘表刻度一樣對準了王鳴。
下一秒,鐵棍參差錯落地沖著王鳴的身體砸落而下,無情的揮棍聲霍霍生風,王鳴雖然身手矯健,但是面對訓練有素的保鏢,終究難以支撐。
噼里啪啦的亂棍聲中,王鳴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灼燒劇痛,肩胛骨、頸椎骨、胸骨、腿骨、手臂骨,都好像要斷裂了一般。
鮮血,從王鳴的嘴唇、臉頰、手臂、胸腹部流溢而出,皮開肉綻的傷口,淌出細長殷紅的鮮血,可謂觸目驚心。
“就這點三腳貓花頭?呵呵?!?br/>
一個肌肉發(fā)達的保鏢蹬地跳起,一腳把王鳴踏頭按在了地上,讓王鳴吃了個嘴啃泥,周圍頓時響起了管家和其他保鏢猖狂無比的笑聲和鼓掌聲,那聲音陣陣刺耳,讓王鳴無比煎熬。
“這爛泥味道好吃不,要不要再來幾口?”挑釁的聲音,在王鳴耳畔響起。
混賬啊!
不甘心!
不甘心??!
王鳴內(nèi)心怒吼著,嘴里滿是泥土,他的手死死握緊了地上的一棵雜草。
憑什么紈绔子弟可以隨意玩弄凌辱底層人的妹妹?
憑什么強勢權(quán)貴就可以肆意欺凌自己老實的家人?
都是世間生靈,憑什么有高低貴賤?
說什么善惡有報,因果輪回,可是到最后呢,惡人還不是逍遙法外、肆無忌憚?而自己一家人都要死了,誰來報?可笑!
憑什么?
憑什么?。。??
蒼天無道!老天無眼!
王鳴內(nèi)心憤恨地吶喊者,兩行濁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他的身體在劇烈顫抖,因為憤怒,因為仇恨,因為不甘!
死!
都去死啊!
王鳴的視線在漸漸模糊,額頭上流下的鮮血將他的視野都染成了血紅一片!王鳴的生命已快走到盡頭,可是他的恨意卻已經(jīng)升騰到了極點,仿佛下一刻,就會撐爆他的身體噴薄而出!
“想讓這些人渣死無葬身之地,是嗎?”
“以你的天賦,完全可以做到。你只是需要一個機會?!?br/>
渾渾噩噩之中,一道清悅的女聲,突然在王鳴的耳中響起,讓王鳴軀體頓時一顫!
“你是誰……?”神志漸失之際,王鳴下意識地問道。
下一秒,王鳴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而在這個茫茫世界之中,他看到了一道雪白如玉的絕美身影,正緩步向著自己走來。
這,竟然是一個姿容絕世的女子!
在這個夢幻般的女子身后,九條雪白狐尾,如九道燦爛長焰般噴薄而出!
“我是沉睡在你傳家玉佩中的九尾天狐,被世人稱作天狐仙子。是你的恨意喚醒了我?!?br/>
“你們王家守護了這玉佩數(shù)千年,今天,是我報恩的時候了!”
“現(xiàn)在,我就助你凝結(jié)金丹,喚醒你血脈中的天賦!”
語畢,一道翠光自玉佩之中流溢而出,猛然鉆進了王鳴的口中!
剎那間,王鳴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無窮無盡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nèi)跌宕著!
“啊——!”王鳴張開了嘴,恐怖的怒嘯從他口中爆出,下一秒,王鳴猛地睜開了眼睛,雙手按地,倔強地從地上跳起!
周圍的保鏢大吃一驚,紛紛退讓。
“居然還站得起來?”
“喲,倒還是有點骨氣,跟他妹妹一樣,不過,越是有骨氣,在床上凌辱調(diào)教起來,才越有意思啊……”
“要不索性讓他多活一會兒,看看他妹妹被玩弄后的慘樣后再死,怎么樣?”
周圍人譏誚看著搖搖晃晃的王鳴,開始嬉笑著商量怎么玩弄他。
可是,王鳴已經(jīng)緩緩握緊了拳頭。
緩緩的,王鳴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一個鷹眼保鏢冷笑著上前,直接一把把王鳴倒推了回來,挑釁地笑道:
“喲,走這么急干什么,小王八?是急著去看你那妹妹在床上婉轉(zhuǎn)嬌吟的美景嗎……?”
嗎字還沒有說完,王鳴突然雙目一凜,他左腿猛然按地發(fā)力,隨即整個人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凌空一個起跳,右腿直出間,一擊飛踢重重踢在保鏢的胸口,伴隨著一陣胸骨爆裂的聲音和漫天飛濺的鮮血,保鏢的身體居然就像導彈一般飆飛出去十多米!
轟轟轟!
保鏢倒飛出去的身體,一路上連續(xù)撞翻了三個保鏢,力道居然也絲毫不減,直到最后重重地撞在了墻上,濺出了滿墻的血液!
死寂。
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呆滯的目光看著王鳴,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仿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整整過了幾秒后,保鏢們才反應過來,死死盯緊了王鳴,仿佛在看怪物。
“這、這東西……”
“怎么回事?”
王鳴的身體重重落地,漆黑昏暗的天空中,一時間狂風大作,陰云堆聚,電閃雷鳴,雪白的閃電像是倒懸的森林交錯而下,將王鳴的身影勾勒地無比英魁高大。
王鳴傲立風中,雙目赤血,攥拳冷聲道:
“敢擋我,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有幾條命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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